他能愿意才怪。
不只是这个,还有不少人虽然没说话,去点头附和了。更有人直接喊了这位大妈的儿子,“我说那谁,你们还真当养殖场是你们自己的家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吃东西的时候,你们全家上,干活的时候怎么不全家都上啊?”
“就是啊,干活的时候溜得比谁都快,吃的时候比谁都多,也难怪能吃出那么大的肚子来。”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大妈的儿子脸色胀红,他也没想到大家会忽然发难,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他不开口,不代表他妈不开口,这位大妈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众人说道:“咋地,这么多人欺负我儿子一个人,你们当老娘不存在啊?老娘乐意吃多少就吃多少,又不是吃你们的,管你们屁事?”
她这话说的朱大姐都忍不住皱眉了,只见朱大姐站出来说道:“你这话说的好笑,怎么就不关他们的事儿?这本来就是奖励给他们的,你多吃一个他们就少吃一个,你说关不关他们的事儿?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当妈的思想觉悟都这么低,教导出来的儿子思想觉悟又能高到哪里去?可别也是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鬼。”
说完这话,朱大姐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大妈的儿子一眼。
大妈见有人说她,立刻转过头,当看到朱大姐身边也跟着不少人的时候,她嗤笑一声,“你谁啊?我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还说我儿子呢,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拖家带口的。”
也是赶巧,今年正好轮到朱大姐家养老,她今天不但带了两儿一女三个十几岁的孩子,还带着两个老人和对象。
这大妈自认为自己找到了朱大姐的痛处,张嘴就是一顿痛批。
朱大姐给了她一个白眼,她虽然也是拖家带口,但她可不是空着手来的。朱大姐家里人多,日子过的不富裕,这次来也拿了五六斤花生、一颗大白菜、二斤肉过来。她不只是拿了东西,安然调的饺子馅,她跟闺女都动手帮忙包了饺子。
朱大姐干的活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用她自己说,就有人帮忙抱不平。“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们似的。不说人家朱大姐每次都进厨房帮忙,就说她哪次过年不带东西来的?往年咱就不说了,今年就那二斤肉都够人家一家子吃的了。你家也来过不少次了吧?你倒是说说每年都拿了啥啊?”
有理智的还只知道动动嘴,有的脾气不好,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老子真是忍你们很久了,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年年来养殖场混吃混喝,自己不要脸还要拉别人下水。信不信老子给你个大嘴巴子。还有那谁,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这会儿一声不吭了?怎么,你打算就这样看着你老娘在养殖场横行霸道?”
他现在对大妈的儿子厌恶的很,叫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直接以那谁代替了。
事情闹到这份上,那人要是在无动于衷就真的过分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看下去,于是上前去拉自己的老娘。
大妈躲过儿子的手,不客气的扯着他的耳朵,“咋地,老娘白白养你一场,吃个饭还要看你们的脸色?你长大了出息了,就打算忘了老娘的养育之恩了是不是?”
其他人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表演,没有人上来劝说一句。
最后还是朱厂长看不下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都闹够了吗?”他面无表情的扫过众人,被他看的人都低下头躲了过去。朱厂长接着看向大妈母子,“小梁,我记得我以前有说过你吧?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跟朱厂长抱怨这事儿,朱厂长事后都会找当事人说说,其中小梁是他每年都要去找的人。小梁也跟他保证的很好,每次都是说下次不会了,可每年他家来的人不见少一个。
朱厂长这话,大妈不高兴了,“我说厂长,你可不能区别对待,我儿子是你们养殖场的员工,你自己说的因为过年一家子不能团聚,让大家来养殖场是团圆饭。怎么,别人能带家属,我儿子就不能?”
也不知道大妈哪来的自信,居然想要跟朱厂长‘讲道理’,要知道东西是人家私自出的,请谁不请谁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他就算是明说不请小梁,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啊。更何况小梁家来的人可不只是他母亲说的只有‘家属’。
朱厂长看看一句话不说的小梁,心里也有些生气,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梁母亲说道:“大妈应该没读过书,不懂法。正好今天闲着没事,我给你们讲讲。这个家属,法律上有明文规定的,只有妻子、丈夫和孩子算作是家属。父母的情况特殊,也能勉强算是家属的行列,可家属里面并不包括兄弟姐妹。”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刚才小梁坐的那个地方。此时小梁的兄弟、弟媳、姐妹都在那里坐着呢。以前他是给小梁面子,如今看来有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根本不值得他给面子。
朱厂长下定决心要给小梁这种人一个教训。
其实他要教训小梁也不只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养殖场肯定会越来越好,人越来越多。他如果不趁着人少把某些人的不良风气压下去,等将来人多了,大家有样学样,他拿多少肉和富强粉才够吃?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