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小黑说了两句话,安然才在小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去。
看不见安然的背影,小黑的眼瞬间就闭合上。
程兽医看到这直乐呵,心说这小黑猪还真是有灵性。
安然不在的时候,它出了偶尔吃点东西,其他的时候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看到它的肚子有起伏,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一只死猪呢。
等安然到的时候,它又像没事猪一样,睁大眼睛看着安然,有时候嘴里轻声的哼哼两句,像是在跟安然说话。
小黑的外伤好的很快,就是肚子上的伤,经过三天的修养也好的差不多。身体里的病毒依旧存在,不过经过系统的扫描,安然发现比起刚来那天,这三天,毒素减少了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看似很少,不过安然依旧很高兴。
“小黑,好样的,你要加油,等你好了,我就去问问厂长,看看能不能把你要过来。到时候让你成为我的家人,再也不属于养殖场。”
把小黑从养殖场里要过来,这个想法她以前就有,只不过那时候见小黑在养殖场过的也很好,且她也觉得不太现实,这才没有开口。
如今看到小黑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多天真。
假如小黑不是属于养殖场属于集体的,而是只属于她自己,那么那些人绝对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小黑。
以前,安然没有把握,不过现在……
她的心里有一个想法,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的了。
休养了三天,安然今天去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如今她只要注意别太劳累就好,倒不用跟前两天似的要一直卧床。
她打算看完小黑,等会儿就去找朱厂长销假,明天开始正式上班。到时候她多跟小黑说说话,相信小黑能好的更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人两个字触动了小黑,听了这话,它竟然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只不过它现在太虚弱,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小黑,别着急,慢慢来,你会好再来的。”安然一手轻抚着小黑的肚子,声音温柔的说道。
回应她的是小黑的哼哼声。
眼看着时间要下班了,安然这才让陆闻带着她去了朱厂长的办公室。原以为这个点就朱厂长一个人,没想到他办公室里还有客人。安然楞了一下不知道是进是退。
朱厂长看到同样愣了,不过他还是对安然招了招手。“这位就是林安然同志,我们养殖场的兽医,小黑就是她一手养大的。你们看林同志的眼色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们。”
接着他又对安然说道:“林兽医你先坐下,这几位是省里来的,为的就是小黑的事情。你看……”
事实上安然请假的第一天这些人就赶过来了,目的当然是为了安然报警的事情。他们市里的警察同志相当负责,说立案就真的给立案了,还找去了省里。
像这种跨区的案子,市里不好单独拿主意只能是往上面报,上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有心不予处理又担心对方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得已这才去找到省里的养殖场说明情况,他们的意思当然是希望能私了的。
这件事假如闹出来,省里的养殖场,至少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要受处分,到时候省里的名声先不说,人才凋零经济肯定要受到发展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省里养殖场听了这话,一边暗地里骂着市养殖场荒唐,一边又不得不派人过来协商。
一连三天,朱厂长油盐不进,说什么报案的是厂里的兽医,他无权去撤案。
这在省里的人看来都是借口。在朱厂长这里受了三天的气,他们早就打算好了,回去之后就发布消息,以后这个市里的养殖场再也别想得到他们厂的任何援助。
看到安然的那一刻,这些人更没有好脸色,“你就是报案的那个兽医?”
这人说话颐指气使的,不等安然说话,陆闻锐利的眼光看过去,“怎么,这位同志有意见?我可不知道国家的哪部法律规定了兽医遇到不平事不能报案?还是说就你们养殖场是这个特例,一切都是厂长说了算,员工没有任何的人权?”
陆闻可没忘,要不是这些人把小黑带走,又不珍惜,他媳妇可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自己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这些人当着他的面又想要给他媳妇脸色看,真是嫌自己命长了不成?
新仇旧恨,陆闻说话相当的犀利。
朱厂长抬头看了陆闻一眼,他现在算是知道林兽医的嘴是从哪里来的了,感情两口子都是这样的人,说话噎人的很。
不过他也没有帮着这帮人的意思,自以为自己是省里下来的就了不起,说话高高在上的。朱厂长什么没见过,想当初他跟着打仗,那些团长、旅长、甚至是师长都没有谁跟他们一样,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谁不是对下客客气气?
这些人啊,果真是被糖衣炮弹的好日子给腐蚀了灵魂,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只一心攀比了。
朱厂长心里有气,他自己又没文化说不过这些人,早就盼望着能有人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人了。
朱厂长跟陆闻不太熟,只能算是点头交。陆闻的话他不断在你心里叫好,甚至期待陆闻能好好教训教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