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吧?
他们能说什么,肯定要点头啊。
话是这么说,但还有人不服气。后面跟着的个小同志眼睛瞪,“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问你朱富贵是不是排挤外来人员,是不是存在剥削和压迫。你扯国家政策干什么,咱们谁不知道国家政策好,这个还用你说。你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他这话说的特别不耐烦,好像是急于给朱富贵定罪样。
安然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歪着脑袋问道:“我不能说国家政策好吗?还有我不是说了,厂子里福利好,我们工作时间加起来个小时都没有,这要都算剥削和压迫,那人家纺织厂每天还工作十个钟头呢,不是比我们还不如?你们问我我当然要说清楚啊,配合工作嘛,这个我懂。”
安然长得好看,此时再配上脸无辜的表情,还真没办法分出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故意的。
就连带头问问题的,都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国家百废待兴,工人工作的时间在十到十二个小时不等,个工时的厂子不是没有,但很少。就像安然说的如果他们这样都算是剥削和压迫,那让人家十个工时、十二个工时的怎么想?
再说工资,全国的工资都有明确的标准,这都是公开透明的,朱富贵再有本事也不敢在这上头动手脚。伙食更不用说了,饭店、屠宰场、养殖场的伙食直是走在国家前列的。也许是因为他们常年跟肉打交道,肉食的供应反而比别的工厂充足。
小同志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刚才,正是急于建功立业的时候,今次好不容易抓住个朱富贵,怎么啃善罢甘休。
他还待说什么,只听领头的轻咳声,小同志愣,半张开的嘴随着也就闭上了。见他总算安静下来了,领头人轻笑声,“这位女同志也不要太过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伟大的领袖不是说过嘛,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我们也不会胡乱定罪。”
安然点点头,回以微笑。“我当然相信咱们政府,相信领导。你们不是说有人举报朱厂长排外吗,我说的你们或许存在疑问,这位女同志的说的我想你们应该会相信。”说着话,她伸手扯了下身边的楚禾,“这位楚禾同志跟我样都是今年新来的,我是咱们本市人,她是男方过来的,跟褚红军个地方的人。”
领头人和楚禾还没说话,那位小同志又跳出来,“你怎么知道举报人是褚红军?”他这话出口就意识到不对,想要捂住嘴巴也来不及了。
果然是他,安然轻笑声说道:“其实很好猜的,我们厂几年就进了三位新同志,我。楚禾、褚红军。我自己有没有举报心里最清楚,楚禾刚来这几天都在忙着熟悉环境了,她刚才还抱怨没有出过养殖场的大门呢。”
三个人,两个没出过门的,举报人不就很明显了么。
“而褚红军,前几天刚刚因为工作不认真被厂长和老兽医批评了顿,他自己工作不积极,还不服管教,就被厂长给开除了。所以……”
所以,除了他还有谁?
她这话不仅仅是点出举报人是褚红军,还把褚红军跟他们的恩怨带了出来,就差明着说褚红军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了。
领头人点点头示意自己人记下这情况,然后转向楚禾,“这位同志叫楚禾?”
楚禾虽然有些害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觉得咱们养殖场怎么样?”
楚禾不敢乱说,想了会儿才实话实说:“我觉得挺好的,我刚毕业很多都不懂,厂长就让厂里的老兽医带我们,带我的是厂子里医术最好的赵叔。我们厂老兽医五个,赵叔的医术最好就个人带我;钱叔、李叔比赵叔稍微差点,就带的褚红军;还有吴叔和孙叔带的是林安然同志。林同志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我这几天直跟在赵叔身边学习了,有不懂的,赵叔都会给我指出来。我觉得他们都挺亲切的。”
“厂子里每个兽医都有自己的任务,我负责的是第七养殖室,因为刚来,有时候手忙脚乱的,赵叔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都会过来帮忙。就连朱厂长也说让我别着急,慢慢来,时间长了就熟悉了。”
楚禾不安的搅动着双手,她舔舔唇,接着道:“生活上朱厂长对我们也挺好的。这个养殖场只有我个南方人,朱厂长和管食堂的大叔怕我吃不惯馒头,还特意给我做了米饭。”
说到这个楚禾是真的感激。
整个养殖场只有她个南方人,北方很少蒸米饭吃,大米都是熬的粥。朱厂长那天虽然被褚红军气得不轻,转头还是去过问了她的生活。知道她吃不惯馒头,就特意跟厨房打了招呼,每天午晚上都给她蒸米饭。
做饭的大叔甚至还怕她觉得不好意思,特意安慰她,让她敞开了吃。
因此,楚禾是真的觉得这个养殖场很好,也更加坚定了她留下的决心。
领头人又问了楚禾几个问题,见她虽然紧张,回答的跟别人说的差不多,基本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刚准备要走,就被安然叫住了。
“领导,这个瞎举报应该算是污蔑吧?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惩罚措施。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只要有看不顺眼的人就能去举报,这样不说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