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廖书桐, 廖香桐那姑娘倒还好, 甚至姚春花觉得廖香桐现在都是给廖书桐害的。
姚春花作为社长的媳妇, 下地干活就算不情愿, 也会指点下女知青。廖香桐呢,你只要跟她讲她哪里做的不对, 她顶多就是问几遍为什么, 至少以后她会照着你说的做。
这样的姑娘虽然不见的多得大家的欢心, 但至少大家不会很讨厌她。
她成为现在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廖书桐。
廖书桐自视甚高, 拿人家姑娘的东西从不手软, 久而久之就给了廖香桐种错觉:他们拿人家的东西是应该的,这是他们应得的东西。
要不是今天安然说出那番话,估计廖香桐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听了四嫂番话, 安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廖香桐也有二十了吧?就这四嫂还觉得她没错是个好的?”二十岁不是两岁, 早就应该明辨是非了啊。
赵曼接话道:“四嫂不是觉得她多好, 只是跟她哥比,大家觉得还能接受而已。”
姚春花点点头,对对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那柴月呢?”廖香桐还跟她套近乎呢, 柴月好像都没有说话, 想到这她忍不住皱眉,总觉得这个姑娘比刚开始沉默了很多。
说起柴月,姚春花就忍不住叹气,“这个姑娘啊, ”
柴月这姑娘虽然也娇气,不过人倒是还不错,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哥哥帮衬着,干活什么的都很认真。只不过,怎么说呢,哎,她如今的处境大概也只能归结为识人不清被连累的吧。
整个公社只有三个女知青,廖香桐跟白雪不对盘,自然就跟柴月走的进了。廖书桐又跟他妹妹形影不离的,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三个人走得近了么。大家又都是刚走出校门的成年男女,接触的多了难免产生些男女之情。
廖书桐跟柴月就是如此。按理说两个人都是首都来的,又都是高生倒也般配。坏就坏在廖书桐对廖香桐的无条件纵容上。
“你不在家是不知道,柴月这个姑娘虽然干活慢,但是肯吃苦,刚开始跟不上进度,后来倒是能勉强完成自己的任务。你说她自己累个半死好不容易完成任务了,自然就想回家休息休息,结果呢廖书桐就觉得她自私,说她只顾着自己不去管廖香桐的死活。两个人因为这事没少吵架。”
按姚春花的意思这事真不怪人家柴月,主要问题还是在廖家兄妹身上。刚开始柴月跟廖书桐确定关系,她是有帮着廖香桐干活的,只是廖香桐这个人,怎么说呢,她见有人帮忙只说了句‘我就知道柴姐姐最好了’,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试问,你去帮忙,你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干,被帮忙的那个人却坐在树底下休息,你什么感受?
柴月可能是脸皮薄不好说廖香桐,就委婉的跟廖书桐提了提,结果廖书桐就嫌弃她不懂事,不帮着他照顾妹妹。
当时姚春花正好跟人唠嗑回来,听到这话差点没呕死。
“要我说这个廖书桐真不是东西呢,我听说柴月这姑娘跟他提了好几次分手,他都不同意。还有那个廖香桐也是,每次都是眼泪汪汪的说什么‘都是他哥哥的错,柴姐姐别生气’。咱们大队因为这几个人可是看了好几出大戏了,那真是比电影都精彩。”
安然张大了嘴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那廖书桐不是还接受别的姑娘的东西什么的,柴月就乐意?”
姚春花撇撇嘴,要不然她怎么说廖书桐不是东西呢。她遇见过好几次柴月说他让他别接受人家姑娘的东西,结果那廖书桐振振有词,说什么,‘我不要人家姑娘岂不是会难过?我也没去找她帮忙啊,是她自愿帮我干活的,我能怎么办?’
“你们听听,这像是人说的话吗?这不前段时间两个人就闹分手了嘛,偏偏那个廖香桐还在间掺和,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在人家耳边说她哥如何如何。然后两个人就因为这事吵起来了。大概是还没有走出来吧,反正这小半年了,柴月这姑娘都是这样。”
柴月这姑娘虽然受了情伤,不过该干的活没落下,反而还更卖力了。她们几个私底下都在说柴月心里苦闷,得罪不起廖家兄妹,可不只能把气撒在农活上。
安然点点头,她还真没想到三个人还有这种纠葛,也难怪柴月见了她不言不语的,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了吧?
“那廖香桐看上咱家大利二朝又是咋回事?”白雪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这个姚春花更不屑了,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赵曼就抢了先:“这事你不用问四嫂,我跟你六嫂最清楚。”
知道安然关系两个大侄子,赵曼也没卖关子,缓缓地说起来:
说起这事还要从年前的夏天开始说起,那天正好是周末,几个人就商量着回来看看,正好公社有几头猪出了毛病,林胜利也跟着他们来了。
就在除了县城快到公社的时候,几个人看到前面有群小混混在纠缠几个姑娘,林胜朝是个暴躁脾气,看到这个哪里会乐意,当下就扔了自行车去救人。
林胜利怕弟弟出事紧跟其后,老五老六两兄弟怕侄子出事是,虽然没过去,不过也在远处大喊。那几个人可能是怕招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