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医药箱挂在车把上,打好车撑,稍微活动了下手腕。如果这些人真的不识抬举敢来硬的,她不介意教对方怎么做人。
王社长拨开人群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接着他又对安然说道,“林同志,您看五块是不是太多了,县里来的兽医也要不了五块。”
安然懒得跟他废话,“嫌多你就去找县里的兽医啊,找我干什么?王社长我哥什么脾气你应该也知道,你这样就不怕他教训你?”
这次的事情她回去定要好好说说,也让大家伙看看这个大队都是些什么人。
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说教,王社长脸黑,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得罪林谷雨。为啥?这几年林谷雨在县里那是挂了号的,不说蝗灾的时候总总措施救了不少百姓,就说他给的那个什么植物营养液,如今县里已经证实了可以提高倍的产量。
这个功绩可不小,林谷雨往上升那是妥妥的。更何况他如今入了县长的眼,县长去哪里都喜欢带着他,这是明摆着要培养林谷雨的意思。
林谷雨才多大,他又多大岁数了?往后说不定还要在林谷雨手底下讨生活,如今得罪他妹子确实不明智。
想明白的王社长压下心底的愤怒挥手让人群散开。
安然什么也没说,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有人不甘心的说道:“社长,就让她这么走了,咱们的猪咋办?”
猪猪猪,这会儿想起猪来了?
王社长恼怒的呵斥道:“人走了怪谁?啊?人家本来是好心来给咱看猪,你们倒好个个的占便宜占上瘾了。现在想起猪来了?晚了。这十里村的兽医都被某些人得罪个遍,我舍下老脸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不知情的,如今可好,人又给得罪了。还跟我提猪,哼,谁把人得罪的,谁去想办法吧。这些猪要是出了事,某人就照价赔偿,这次我绝不姑息。”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走了。
不是他不想给乡亲们谋福利,可总有人要扯他的后退,他能怎么办。
说起这事,他也很无奈。
社长这话让妇人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看到某些村民厌恶的眼神。妇人的脸黑了红、红了黑,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说起这妇人,那在河道沟公社也是有名的。
河道沟公社大部分都是王姓人家,因夫家姓王,村里人都称呼她王婆子。说是婆子其实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
王婆子胡搅蛮缠远近闻名,安然不是她气走的第个兽医。他们公社原本就有个兽医,水平还不错,就是因为王婆子没事找事还经常去占便宜,人家受不了走了。
附近公社都知道她这个脾气,是以别说兽医,别的医生技工都不愿意过来。
王社长嘴里县城的兽医过来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那个兽医也被王婆子得罪过,临走还发了狠话说不会再来。
要不是因为这个,王社长也不会去找安然。
安然年纪小,哪怕被他们公社的人吹得神乎其神,王社长还是不相信。但是他没法子,周围没人愿意去,他这才死马当做活马医去请了安然。
现在呢,王婆子又把安然给得罪了。
村里人哪怕对她有再多的包容,到如今也忍到极限了。
王婆子不这么觉得,她觉得村里人忘恩负义,她男人是因为村子死的,村里人就应该无条件包容她,就应该任由她欲于予求。别说拿别人瓶药,就是拿点钱都是应该的。谁让村子里的人欠了她的呢。
今天村子里的人因为个外人就给她冷眼,王婆子心里愤怒,就这么路骂回了家。
此时王婆子的儿子正好在家,听见声音不高兴的说道:“妈,你天到晚烦不烦,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你不是说我爹是因为村子才没的,他们还能任由你被人欺负?”
王婆子听了这话更生气,当下就添油加醋的跟自己儿子王二宝说了遍。“儿啊,你是不知道啊,今天社长带了个黄毛丫头过来,那丫头对我不尊敬,我气不过就顶了几句嘴,结果村里人不帮着我就算了,还帮着那丫头数落我。尤其是社长那个老东西,猪出问题了,他居然让咱家赔偿。”
“什么?你说什么,让咱家赔偿?”他虽然不常在家,可村里猪出了问题也是知道的。猪怎样他不关心,可让他家赔偿不行。听了这话他卷起袖子就要去找社长的麻烦。
好歹王婆子还有些理智,拉住了儿子没让他去。如今全村人都对她不满,儿子要是再把社长惹急了,她以后在村里不是更难过?
既然不能得罪社长,她又咽不下这口气,自然就把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很不巧,这个别人正是今天过来的安然。
当下王婆子就跟儿子说了不少安然的坏话。
王婆子自己品行不端,他的儿子在她的宠溺之下更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更过分的是他还聚集了些跟他样不干正事的人,在各大队胡作非为。
只不过这些事王婆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好东西。
“行了娘,这事你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出口恶气。”王二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婆子把这事说给儿子听等的就是儿子这句话。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