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咱们公社的猪我都检查了个遍,如今没事我想着去牛棚看看咱们大队的牛。您也知道牛棚里住着他们一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林宛月,她总找我麻烦。我就想着让二哥跟我做个伴一块去。”
二愣子媳妇一愣,随后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点小事。你二哥在家呢,你想啥时候去,这两天地里没活他正闲着呢。”
这是好事,也幸亏她们公社有个安然,要不然这畜生得了病还要去县城请人家兽医。那县城的医生傲气着呢,等他们来了,牛羊猪说不定早没了。
因此,安然一说是这事她不用问就能替二楞做主。
“那成,嫂子,我想着现在凉快,我们争取早去早回。”这个点牛棚应该没人,能不遇上林雨水一家还是不遇上的好。
安然提着医药盒跟在二楞身边往牛棚走。就像她说的,这个点牛棚里还真没什么人,就是三个孩子都让大人背着去山上割草去了。
牛比猪还能吃,他们不只是要保证牛今天的食量,还要尽量多准备一点,不然冬天喂牛就成了问题。
碰不上林雨水一家人,安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倒不是她怕对方,主要是对方不讲道理实在是烦人。
五头牛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在照顾,还有村里人监督。安然跟人打了声招呼就去看牛了。每头牛都检查了一边,没什么大毛病,安然的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天安然正在家里看书,四哥林谷雨带着一个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然然,这位是咱们永丰县河道沟公社的王社长,他们公社的猪出了点毛病,已经连着拉稀好几天了。你要不去给瞧瞧?”
林谷雨的话刚说完,那中年人就走上前来说道:“林同志,麻烦您了,您放心我们不让您白跑,该给的我们一分不少给。”
安然当下书本,整理好医药箱就赶紧跟着王社长往外走。
河道沟公社距离他们临川公社不算远,骑自行车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去运气好的话半下午就能回来。
看这位社长愁眉不展的样子,安然就知道这次的问题怕是不清。
她不敢耽搁,拿好东西就准备跟着走,踏出家门看到四哥欲言又止,她说道:“四哥有事就去忙吧,我很快就回来。”
王社长也说道:“对对对,林老弟你放心,人我一定给你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他们这些社长彼此都熟悉,也都知道林社长很宝贝自家的妹子。
以前他们都觉得奇怪,一个女娃子哪里值得这样宝贝。今天见了人才明白,这样有本事长得又好看的娇娃娃,换做是他,他也宝贝着啊。
林谷雨确实走不开,他又交代安然几句,这才放人走。
路上安然仔细的问了王社长猪的情况。
一说起这个,王社长就叹气。跟临川公社不同,他们公社很少有农户人家愿意去养猪,可上头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于是他就把任务分下去,每个大队五头任务猪。说是五头猪,实际上养的肯定比五头要多,因为猪这东西你也不能保证它一定能成活到年底。
他们公社,最少的一个大队也有十头猪,最多的就是他所在的公社,有二十头猪。
因为猪多,他们就找了最麻利的妇人照顾。以前也还好,虽然也会有些毛病,但最后到底也挺过来了。
就在前几天,负责养猪的妇人发现猪有些拉稀,这个在以前也出现过不少次。她也就没往上报,按照以前的法子给处理的。谁知道猪不见好不说,就在今天早上还死了两头。
妇人这才知道害怕赶紧的告诉了王社长。
“唉,这猪可是我们公社的命根子,我们就指望着到年底卖个好价钱呢。一下子死了两头,可心疼死我了。不仅如此,我看其他的猪也都不精神,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安然问话,他也不敢隐瞒,就怕因为自己的隐瞒最后治不好。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公社今年可咋过。
说道腹泻,安然第一反应就是猪吃了带有露水的杂草,可是一听说死亡又觉得不像。“除了腹泻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王社长摇摇头,这个他也不是很清楚。
安然叹气,看来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河道沟公社不少人在猪圈附近等着,看到王社长回来,人群开始欢呼,等看到他后面跟着的安然,人群又安静下来。
“王社长,您不是去请兽医了,这带个漂亮姑娘来是咋回事?你儿子的年纪还没到娶媳妇啊?”
这话出口附近的人一阵哄笑。
听到这些人的话,王社长惊出一身冷汗,他如今还有求于人,怕这些人不知道轻重得罪人,赶紧呵斥道:“瞎咧咧啥呢,这位就是临川公社有名的‘林神医’,人家可是在那京师跟着大人物学习的兽医。不懂就闭上你们的臭嘴别瞎说。”
讯吃完村民,他赶紧看向安然,想要解释几句。谁知安然只是皱着眉头摆摆手,似乎并没有不高兴,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安然皱眉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的玩笑话,实在是这地方太臭了。就凭着这股味道,不用别人说她都知道这里是猪舍。
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安然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