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立飞可不会赌自己的小命。
他还要还债呢。
他想上学,想走出去看看。
付立飞的话付奶奶一直没琢磨明白,直到老头子买了豆腐回来,她就问了。
当时,也家老头子当时眼皮耷拉着,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付樱子像她妈,报复心重。
又不念恩。
这样的孩子,就是一头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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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伯林把屋子里里外外全锁上了。
大车准备出发了。
山婶拉着付伯林的手,舍不得放:“就这么走了?真走了?”
两家做了半辈子的邻居,就这么走了,她这心空落落的。
付伯林安慰山婶:“就是今年过年不在,等明年我小叔小婶那边事情顺了,把你们接过去,好好聚一聚。”
山婶看着那挂着大锁的屋子,心里还是难受。
不过在听了付伯林的话之后,舒服了一些。
付伯林临前走还叮嘱山婶跟付书记,“要是别人问起来,你们就说不知道搬哪去了。”
“我知道。”山婶口风很紧的。
付书记也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麻烦事。
而且付书记还多想了一层,主要是昨天晚上付伯林提到他妈了。
这搬走也好。
“搬了这么多东西,累了吧。”山婶拿了一张大团结,往伯林手里塞,“拿着。”
“婶子,不用。”付伯林不肯收,“我有。”
“婶子知道你有,这是婶子的心意。”山婶死活要塞给付伯林。
温七雨住了那么些天的医院,这家里哪还有钱?
再说了,这搬家租房子又不是一个费用啊!
山婶一想到这,就觉得付伯林太难了。
家里刚刚好一点,这温七雨又出了生病这档子事。
往深里想,也不光是生病的事。
要是温七雨被娘家妹妹给拖累,那付正军就要多背一个包袱。不止这样,这妹妹家要是被这债搅散了,那养两老的事只能落在温七雨身上了……
想着就吓人。
这村里,哪家老人不是几个兄弟一块养的?
付书记看山婶拉着付伯林不放,走过来,“别舍不得孩子了,你看这天色,云那么厚的一层,估计下午又下雨,让他们早点走吧,到了那边好收拾东西。”
山婶这才松手。
小锦天还特意伸手要山婶抱了抱,然后又跟付书记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很快他们就上了车。
付伯林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前面,挤一挤能坐下,本来就是大车,座位宽,这年头也没人查车啊。
他们怕半路下雨,还在车斗上蒙了一层防雨塑料棚,这东西是张毛带的,他们这本来就是搬家的业务,什么都准备好了。
车出发了。
结果快出村子的时候,还有几个要买年货的,一打听这车往县里过,就想搭个顺风车。
张毛同意了。
他们没给钱,倒是给了一些鸡蛋酱菜啥的,张毛还愿意要这些东西的。
路不好走。
车上一颠一颠的。
叶牧有点晕车。
后来付伯林塞给了他一颗话梅,话梅还是他从北京出发之前,杜曼给他的。
防晕车的。
叶牧还是第一次吃话梅。
他小心的含着,唆了半天,都舍不得咬开吃。
付伯林见状,又拿了两颗糖给他。
还有一个巧克力。
小锦天也要吃巧克力。
包里还有,付伯林拿出来,掰开一小块,给小锦天尝了尝味。
小锦天一放到嘴里就被舌头顶了出来,苦,难吃!
小锦天伸手去拿糖。
付伯林剥了颗奶糖给小锦天。
他书包里还有糖,都是称的散糖,他抓了两把,给张毛跟那年轻人。
年轻人看到糖,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这一看就是好糖,谢谢付哥。”年轻人一颗都舍不得吃,想带回家。
买糖要票,钱有,但是法弄到票。
张毛喜欢硬糖,那糖甜,他剥了之后变扔到嘴里。
快到县里了。
付伯林问叶牧,“你家在哪呢?”
叶牧吭吭哧哧的说了半天,最后在一个国营小饭店门口把叶牧放下的。
“是这?”付伯林又问了一遍,“不回家吗?”
叶牧抬头看着付伯林,“他们在打工赚钱。”
家里地少,收的粮食不够全家一年的花销,他父母想着过年的时候外头工钱给得多一些,他们就出来打打零工。
付伯林抓了一把糖塞到叶牧的口袋里,然后说,“就在里头干活吗?”
叶牧点点头,跟付伯林挥了挥手,然后跑进去了。
付伯林还特意看了好几眼,确实叶牧进去之后没有出来,这才让张毛开车了。
没过一会,就看到叶牧牵着一个女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牧牧,怎么了?”女人声音好听,就算是穿着一身旧衣,也看得出眉目精致,不过现在她年级大了,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