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面包。
马杜克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那个哨兵仍旧不停的对着他招手。
乘坐运输飞艇,马杜克一行人回到了维也纳。
从前线往回运的,除了伤兵其实没啥东西。
马杜克他们就坐在一群伤兵中间!
吊舱里面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闻起来非常上头。
伤兵没悲惨极了!
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
还有的被炮弹炸聋了耳朵,根本听不见声音。
反正各种各样的伤残人士!
只是没有见到前胸中弹的,一般前胸中弹的人,都扔在伤兵营里面等死。
这些人,即便到了后方也没人救得活。
飞艇降落到维也纳乘降场,刚刚停稳马杜克就窜了出去,飞奔到旁边的草地上大口的呕吐。
上了马车的时候,鼻子里面仍旧充斥着刚刚那恶心人的血腥味儿。
马车把马杜克一行带到了报社,马杜克第一时间冲洗出了照片。
拿到了照片,马杜克立刻冲上楼,敲响了主编的办公室。
“进来!”帝国日报的主编巴克,正低着头审查今天的头条新闻。
他是主编,头条新闻自然得是他拍板才行。
稿子要在晚上十二点之前送到印刷厂,然后排版印刷。
“巴克,看看我弄来了什么?”马杜克放下了手里的照片,还有在飞艇上匆匆写完的新闻通稿。
巴克看过了之后,眼前顿时一亮。
谷鰹“嗯!这稿子不错,可……,可这稿子,却违背了联军的精神。
如果发过去,帝国保卫部会找你的麻烦。
我看,还是算了。”巴克直接把稿子和照片推回给了马杜克。
“主编大人,以色列人太欺负人了。
他们用我们的孩子当炮灰,炮灰!
我见过那些被明军炸死打死的孩子们,你看看照片,他们都很年青,都还是孩子。
以色列人这样做,实在是太缺德了。
我们必须引起帝国的重视,国王陛下不能再把我们的少年送到大明的枪口下。
他们是奥地利的希望,他们是奥地利的未来。”
马德克越说越激动,他想起了那个在雨中站岗的哨兵。
他是那样的年青,那样的瘦弱。
整天啃土豆的人,怎么可能不瘦弱。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命。死前,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马杜克。你知道帝国上层,有多少人跟希伯来人有扯不清楚的关系?
这种新闻稿,是绝对不能发出去的。
我没看见!”
巴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回了新闻稿。
“主编大人!你要救救那些孩子们,他们真的很惨,很可怜。”
马杜克苦苦哀求着。
“今天的头条新闻稿,我不是很满意,可没办法,只能是皇帝陛下的讲话。
马杜克,我记得印刷厂的厂长,是你在帝国大学的同学。”
巴克狡黠的看着马杜克。
“……!”马杜克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看着总编巴克。
“啊!你的照片和这照片一样大,你的新闻通稿和这篇稿子的字数差不多。”
巴克的手在头版头条的地方比划着。
“总编大人,您的意思是……!”
马杜克仍旧不明白巴克到底想干嘛。
看到马杜克这样不上路,巴克也没办法只能做贼一样向四周看了看。
“下面我跟你说的话,别人问起来我会不承认。”巴克很郑重的对马杜克说道。
马杜克眼睛都直了,不知道总编大人要干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说服你的同学,把这篇头版头条换下来,换上你的稿子和照片,我也没有办法。
反正我把位置都留好了,和你的照片一样大小,和你的通稿字数差不多。
这件事情我不知情,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在私下里做的!
出了事情,我不会保你,也不会帮你扛,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自己看着办。”
巴克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模样。
“……!”马杜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条路子,可……可这样自己担的干系也太大了一点儿吧。
不过想起那些尸骸,想到那个面孔稚嫩的哨兵。
飞艇上不断惨叫呻吟的伤兵……!
“好吧,我去想办法,多谢了。”马杜克心一横,决心把这件事情办到底。
绝对不能让奥地利的孩子们,再这样悲惨的死去了。
巴克点了点头,目送着马杜克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马杜克刚刚走出办公室,巴克立刻变得眉开眼笑。
他操起电话:“喂!
比埃霍夫!
一会儿,老酒馆见,有好消息告诉你。”
穿好了大衣,戴上了礼帽。巴克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下楼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直奔克恩顿大街。
马车停在拐角处的一个老酒馆门前,那可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