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之人为谁, 虽不得一时考证,但也就是戎国梁国那边的人罢了。
可是姜秀润却觉得此事不搞清楚, 便不安稳。能模仿凤离梧字迹的人, 必定是熟谙他的人,那么会是什么人出卖了凤离梧?
而凤离梧也想到了这点, 却是眉头紧锁想了一会,他当初窥探戎军时, 曾看到戎王的身边有个疤脸戴着斗篷的男子,虽然看不清身形和相貌, 却总觉的此人透着熟悉。
不过事后查点战场, 并无此人的踪迹……
他不想拿这些事情来让她费神,便叫姜秀润莫要担心了。
他当初扶持安息,除了开始是跟姜秀润斗气之前, 也是有扶持下波国之意。可是如今看来,安息王也是个靠不住的。
凤离梧要急着赶回去,却放不下姜秀润和儿子,虽然正值壮年, 再经受这般生离死别的折磨,人也是会英年早逝的。
审了安息王后,凤离梧便是软磨硬泡,要带着姜秀润回去。
“你要知,当年齐朝先先皇与善月国国君交好, 善月国君不也是被邀到了洛安长住吗?既然他能长住洛安, 你有何不可?我观那姬无疆是能干的, 金奎的军务整顿得也不错,有这一文一武,你当做个甩手的君王,总不能见天的往田间地头跑,那是乡下地主的做派!”
姜秀润躺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提起这段典故,不由得拿眼飞斜他。
齐朝先先皇可是位风流人物,意中人不分男女。而那位善月国君据说位才情容貌第一等的美男子。
说那位国君是长居洛安,不如说是长居皇宫,其中的缠绵柔情,乡间的野史都有些装不下,龙阳分桃的闲逸之谈,跟两位国君的事迹比,也有些黯然失色。
为了免得带坏了子民,两位国君的整日如胶似漆,皆是被刻意湮灭,不对外声张的。
可现在凤离梧却拿这事儿跟她比,是按的什么心思?
姜秀润自然不同意。最后凤离梧的主子劲头又起了,只压着她道:“如今大齐的兵马战车俱在,我若带不走你,枉登齐朝天子之位。别的据依了你,可你要带着我儿子跟我两地而居,除非是我死了,你爱去哪守寡都成,不然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说话的时候,宝鲤也正在他们的床尾处玩,一会翻过肚皮抱着娘亲的腿儿蹭脸,一会又爬起来,要凤离梧举高。
爹爹气力大,能玩的花样也多,抛得高高的,也能稳稳接住,只逗得宝鲤露出一对小门牙,咯咯咯的笑,
这男孩子光是娘亲带着是不够的,若是有爹爹带着,孩儿才更显活泼。
姜秀润当初并无成为波国国君之意,只不过一步步走来,便如此被架在了高位之上。可是她也不是醉心权术之人,更无凤离梧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如今守成波国,让百姓安康就心满意足。
可叫她回洛安城里,再在别人的屋檐底下委屈过活,她也不干。倒不是她对凤离梧没有情谊,也不是她不相信凤离梧爱她之心,只是齐宫宫深,她身为小国国君如何在齐宫立足?
虽然心内也舍不得他,以后便是牛郎织女,一年见上几次便好了。所以凤离梧撂下脸,撇下狠话,她也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上接。
可是这次凤离梧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走妻儿。竟然让齐军将王宫团团围住,俨然是要灭国宫变的架势。
波国的臣子们可都是不禁吓的,一个个是惶恐来找姬无疆,直问这位齐国天子究竟要怎样。
姬无疆边去面见被困宫中的姜秀润。
“女王,若是圣武帝执意要带您走,波国的兵马是拦截不住的……”
姜秀润长叹了一口气:“波国此番虽然扩张领土,但是较比齐朝云泥之差,我辈尚需努力,不然便免不了如今被围宫之耻……与戎国的一场大仗,百姓们也需休养生息,一时也折腾不起……”
姬无疆因为女王的话,心里一酸,立刻跪伏在地,眼角微红道:“是臣等无能,让女王经受这等子折辱。”
姜秀润也知现在凤离梧带着大队人马,底气足得很,她倒是有心跟他怄气拖延。可是这两日她也接得探子回报,大齐三郡那边的麻烦着实不小。凤离梧为了解除波国的千里奔袭来此,也收到了群臣的非议,若是自己使性子在这拖延时间。凤离梧的皇位当真是要不安稳了。
她是一直愿他好的,更是不愿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雄心壮志。
最后,姜秀润和小王子的行李被打包装箱,而姜秀润也这么被凤离梧半哄半威胁地给弄上了马车。
姬无疆对外宣布,女王心仪大齐文鼎昌盛,水工农耕俱有独到之处,决定偕小王子一起前往洛安,修习精进帝王之术,广觅齐土人才,假以时日,一并带回波国,定让波国称霸西北诸国,让国力蒸蒸日上。
至于国事,暂时交由王爷姜之和国相姬无疆代为处置。而千夫长白浅,提升为平疆大将军,陪王护驾,随雅伦女王一起去求访大齐。
总之在波国百姓的眼中,文武双全的女王一心好学,要再去大齐取经。就连史官也注笔女王求学若渴,上进之心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波国幸事也。
不过被波国百姓夹道欢送的马车上,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