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皮卡装满后,老金开着车返回浮清的别墅。
修重提上带给浮清的材料,和池树从车里下来。
“买点水果回来吧,晚上烤猪排,解腻。”
“好嘞!”
老金笑呵呵地应下,和老包一起去城里处理猎物。
“现在过得是真滋润啊,好怕一眨眼就醒了。”老包靠在副驾驶,不由得感叹,“以前除非工作餐,不然哪舍得吃水果啊,吃不饱还老贵。”
“谁还不是呢?”
老金搭着方向盘,车子稳稳地绕过丛林,“要不是遇到小修,我可能还在吃人的猎队里混,一年干到头也分不到几个钱。”
想到那晚浮清说的话,老包心有余悸:“我总觉得小修没那么简单,你看在曲洲的时候,连自由党主席都巴结他呢,可现在掌权的是和平党,接下去这一路怕是不好走啊。”
老金瞟了他一眼:“怎么,你怕了?”
“哎我说不怕你信吗?”
老包翻了个白眼,“小修对我这份义气是真没话说,就是有危险,咱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吧?”
老金:“那你说个屁?”
老包正色道:“我是说,咱也不能毫无准备,至少得跟家里交代一句,钱啊什么的都安排好,万一出什么事……”
想到还年幼的女儿,老金沉默下来。
“去城里信号好的地方,给我老婆发个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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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三楼,修重看到温默正坐外面客厅,手拿画板,目标是脏兮兮的虎生。
听到脚步声,虎生猛地抬头,冲着修重嗷嗷叫。
可刚起身,就被温默一把摁了回去。
“蹲着不准动。”
“嗷呜~”
虎生起来被摁回去,来回了好几次,就是挣脱不了温默的魔掌。
温默全程没去看修重,直到他进书房,才抬头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画奶狮。
修重在书房的暗门上敲了几下,过了几分钟门才打开。
“带了这么多?”浮清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修重:“这还只是一小部分。”
浮清从袋子里翻找出几片叶子放在台上,又清理出几条树根。
“这些都是同类型的取一种就够了,不然工作量太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修重靠着台子,打量这个放置各种仪器的实验室。
“以前会有成员来这里帮你?”
“不会,不过我有五个学生助理。”
浮清快速将所有素材分类叠放,“幸好出事那段时间没叫他们过来,不然也受到牵连了。”
修重视线扫过各种瓶瓶罐罐:“那些人你信得过吗?”
浮清一顿,对上他的视线:“什么意思?”
“既然你一个人来不及,那就找他们来帮忙吧。”
修重淡淡道,“你告诉我他们的个人信息,我去找人。”
余光扫过那些膨胀了好几倍的树叶根茎,浮清犹豫了许久。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
想着在闹别扭的温默,修重交代完准备走人,被浮清叫住。
“你——双亲健在吗?”浮清看着他,低声问。
修重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小时候跟他们走散了,灾难面前,这样的事再寻常不过。”
是走散,不是OPM……
浮清拿着树叶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修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大环境下,就算被双亲保护的孩子也很难安全长大,所以你不必耿耿于怀,等和你的伴侣团聚后再生一个就是了,你们还很年轻。”
走到门口,修重听到浮清苦笑了一声。
“我的体质特殊,能怀上一个已经是奇迹了。”
浮清转身继续收拾植物材料,“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安慰,我舒服多了。”
修重忍不住偏头看过去,张了张嘴,还是把所有话咽了回去。
失去一个孩子,和失去唯一的孩子,有本质的差别。
残酷的事实面前,旁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当事人自己慢慢消化。
书房里,池树正在收拾灶具碗筷,见修重出来,指指里面,和他对了个眼神。
修重摇头,示意他别去打扰。
“嗷呜……嗷呜呜……”
一出书房就听到了虎生堪比杀猪的惨叫。
温默给它摆正姿势,拿两把椅子固定住。
虎生可怜巴巴地被椅子腿夹在中间,沙包大的毛爪子伸过去拍拍温默的脚背。
温默手里的铅笔动得飞快,冷酷道:“敢再乱动,以后就没肉吃了。”
虎生:“嗷呜呜呜呜……”
“那你画我不就好了,我一定一动不动。”
修重拖了把椅子坐下,揉揉虎生的毛脑袋,“看把它折磨成什么样了。”
“嗷呜呜……”虎生可怜兮兮地控诉。
这两个月下来,虎生长大了一倍不止。
刚见面时像个猫崽子,现在蹲着的高度都到他大腿了。
温默没忍住,抬眸看过去,见修重正对着他笑,又迅速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