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容低头给卡佩公爵发了信息,让她配合她行动。至少接下来的几个石料先别出手。她想坑的是白师媛,可不想把她也给坑到了。
她的目标是编号134的料子,这块也是最被看好的石料之一。这块石料直接对半切,露在人前的部分种极好,接近玻璃种,外皮如石灰,没有裂纹,可以说是很有冠军相了。底价直接就是两千八百万。
方君容却记得这块料子的灵气实在一般,可见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拿来给白师媛拍最合适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竞价,“五千万。”
这将近翻倍的竞价方式让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
方君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拍卖场里,正好能够让距离她不远的白师媛听到,“这个水头看着不错,到时候拿来敷面膜很适合。”
白师媛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敷面膜三个字,差点咬碎牙齿,也输入了数字,举起竞价牌,“七千八百万。”
其他有意这块石料的人不觉牙疼,这两人直接把价格抬高到超过他们心里预期的数字了,他们只能选择放弃,毕竟大家的预算有限。
方君容面不改色地加价,“九千一百万。”
“一亿两千万。”
两人之间弥漫着浓厚的□□味,一触即发,价格更是一路飙高。
白师媛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劝她了。
“再继续加的话,就算买回来,只怕会赔本。”
白师媛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依旧嘴硬,“没事,我看那石料的水头很好,到时候可以拿来做镇店之宝。”他们家这些年流年不利,买到的都是中档玉石,缺乏高档石料作为镇店之宝来抬高逼格。
白师媛毕竟是老板娘,她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他们该说的也都说了。
等到价格加到一亿三千万的时候,方君容适时地放弃,最后这块石料便落到了白师媛手中。
白师媛虽然心在滴血,但是看到方君容黯然神伤的表情时,原本心疼钱的她一下子神清气爽,仿佛打了一场胜战一样。她向着方君容投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方君容如法炮制,继续抬价,激将法一出,白师媛便自动跳到坑里,将那几个注定要赌跨了的石料都拍了下来。她能够动用的资金有限,这几个石料将她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君容继续拍别的,却无力加价。
她恨恨想道:原本她能够拍下更多料子的,都怪方君容和她竞争,害她花了不少冤枉钱。
这样想的她,完全忽略了最开始开启竞争的是她自己。
方君容把白师媛的资金榨干得差不多后,心情愉悦地拍了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几个。就连姜得闲也意思意思地拍了一个小的石料。
拍卖会一共持续了两天,等到第二天下午结束时,她交了钱,准备将石料带回去。
白师媛却叫住了她,“君容不解几块石料吗?”
她已经问过身边的专家,按照他们的说法,方君容拍下的好几个都是赌性很大的,大概率会垮的料子。于是她这才出声将她留下。
她要让方君容知道,没有这个本事,就别学别人玩赌石,小心输得倾家荡产。她这也是好心给她上一课。
方君容神色复杂,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锲而不舍送上门打脸的人,纯天然的傻子。
她嫣然一笑,“好啊,那就解几块玩玩。”
她漫不经心说道:“单单解石也太无聊了,不如弄个彩头好了。”
白师媛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方君容看起来十分自信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底气?
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专家们,她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于是答应了,“好,彩头是什么?”
方君容淡淡道:“两百万好了。”
到时候钱正好给心筠和钟宜当奖金,这次期末考两个孩子都考得还不错。
这个钱白师媛还是拿的出来的,虽然有点肉疼。不对,她肉疼什么,明明是稳赚不赔的事情,她不可能会输的。
她挑选了当时拍下的价格最高的三块石料准备当场解石。再看方君容,她似乎是随意选了三个。
卡佩公爵一贯喜欢看热闹,原本想回去宾馆休息的她也留了下来。
白师媛让解石师傅开的第一块就是她花了一亿三千万拍卖下来的石料,也是她最有信心的一块。
只是她自信的表情在几个小时后直接破功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切开的石料,只见这块石料仅在最表面处有一层薄绿色,那缕绿色少得可怜,仿佛只是拿来点缀一样。别说拿来做手镯了,做戒面都嫌太薄,最多只能磨出几个小珠子。
在灯光下,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干青种,玉中混合着不少杂质,只能拿来做低档首饰。
按照估价,这么一块石料,最多价值几十万块。按照行内话来说,就是赌跨了。
一想到自己花了一亿多拍下这么一个垃圾,白师媛简直要晕厥了过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当初一意孤行,强行高价拍下的白师媛如坠冰窟,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
当她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