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决明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恍惚。
但现在他依旧有些不可置信,住在他对门的江雅歌居然主动跑来找他,还送了他伤药。对于自己的手指,他早就不抱任何信心,但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下,还是试了试。
作为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落魄许久,但对于江雅歌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全都是一溜水的负面评价。
但对方舍得将这么昂贵的药给他用,应该不是坏人。也有可能是被人恶意黑了。见惯了圈子里肮脏事,他对那些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就连他,不也同样如此吗?明明是见义勇为,却因为得罪了那纨绔子弟,伤了手被冷藏了不说,事后还被说是他耍大牌,各种脏水泼在他身上。
而他百口莫辩,只能在家如同一个废人一样,无所事事。
也许江雅歌和他也是同一类人。想到这里,他对这个在网上被黑成炭了的女孩子生出了淡淡的怜惜和感同身受。
如果这药当真有用,那么她就是他最大的恩人,他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
方君容虽然没有刻意关注叉烧儿子和江雅歌的事情,毕竟她现在忙的飞起,哪里有闲工夫去管他们。
但某些人还是将他们的消息传到她耳边来。
在知道李时泽因为江雅歌手受伤一事,她扶了扶额头,江雅歌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个能耐的,作为事故体质,她身边从来不缺意外。而且事后都是她本人安然无恙,倒霉的却是其他人。
前世被牵连的是女儿李心筠,这辈子换做了温思弦和李时泽。
对于叉烧儿子,她生不出半点的同情。前世心筠被毁容时,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都说是心筠自作自受,和江雅歌没有半点关系。江雅歌已经难过好几天了,她们母女两还揪着这事不放简直小鸡肚肠。
如今换到他们身上,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厚着脸皮说这种冠冕堂皇的恶心话。
不就是断了手吗,他再忍几个月,等白玉膏上市了,他就能买到了。前世的心筠,因为毁容的关系,一直郁郁寡欢,每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她回过神来,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和电话那头的女儿聊天,“真的不需要我去接你回来吗?你东西也不少吧?”
心筠已经结束期末考,正式放假。她这两天准备收拾行李回家。
“不用啦,妈妈你忙你的事情。钟宜姐说了,到时候会来学校接我的,他们学校比我们提前放假。”
方君容看她们两女孩子相处得不错也十分欣慰,“行,你们自己小心点。”
她挂掉电话以后,将散发的一缕发丝拢在耳后,她今日过来,主要是参加一批石料的拍卖会。这消息还是耿老提供给她的。
她手中那些珠宝首饰,让她拿来种植灵草,实在有些舍不得。
这拍卖会对客人的身份审核要求颇高,能进去的非富即贵。
她出示了自己的邀请函后,顺顺利利和姜得闲进入会场当中。她和姜得闲,俊男美女,走在里面便是最亮丽的风景线。她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个外国人的身影。
她在侍者的带领下,先去看这批料子。这次拍卖的有两批,一批是蒙头料,蒙头料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翡翠料子,十分考验人的眼力和运气。另一批则是开着许多窗口,能够一窥料子情况的开窗料。
大多数老板,都是带着专业的师傅,一个个指着石料,在那边分析得头头是道。
带着助理的方君容无疑是清流,看着姜得闲这长相,谁也不会认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毕竟这块领域,考验的不仅眼力还有经验。
方君容敢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依仗的。玉石里,或多或少都蕴含着灵气。水头越是纯粹的,灵力越充足。拥有翡翠洞天的她,在洞天的影响下,多少能看出点灵气。
到时候她只需要挑选灵气充足的那几块石料拍卖下来就可以。她手头并不缺钱,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买石料的钱。
她逛了一圈,记下了其中几块石料。她也没打算把好的石料一网打尽,她吃肉,好歹得给别人留点汤。尤其是这些石料,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万,都买了的话,即使是她压力也挺大的。
记完以后,她侧过头问姜得闲,“你有看中的吗?”
姜得闲指了指几个,“感觉应该会不错吧,到时候买最便宜的一个下来试试。”
方君容有些惊讶,他指的那些,还真和她记下来的重合了大部分。她是因为洞天的缘故,但姜得闲纯粹就是因为运气了。
这人的运气也没谁了!
她点点头,“你可以买一块试试。”他前段时间才拿了张之阳的五千万,手头肯定不缺钱的。
两人闲聊着,姿态轻松自在,很快将拍卖的这些东西都看了个遍。
她还遇到了耿家珠宝的总经理,他今天也是过来买石料。只是他打的算盘,是等到其他人拍卖下来,解出石料以后,再从对方手中买下来。在场的不少珠宝商,打的都是这个主意。
这位冷经理和她说道:“今天你们最大的对手应该是x国的卡佩女公爵。”
方君容神色微变。这位可是世界富豪榜上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