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耿老,让你的生日宴多了点不愉快。”
在寿宴结束后,方君容留了下来,同耿老道歉。虽然当着耿老的面,那对夫妻不敢闹大,只能忍气吞声。但终究还是给好好的寿宴增加了不和谐的音符。
耿老笑了笑,“没事,正好让我看了一回热闹。”
他内心感慨,方君容的性格比传闻中更强硬啊,一点亏都不想吃。不过谁喜欢吃亏呢。
他转移话题,“你今天送的那翡翠我很喜欢,多谢。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
方君容露出笑容,“还真的需要耿老的帮助。”
“我准备将美颜丸卖到国外去,所以可能需要租您国外的商场。”
耿老一口应下,“没问题。”这只是小事一桩。
“以及您要是有好的石料,能够给我留下一些吗?我愿意用市价买下来。”
很多石料被挖出以后,直接送去拍卖场。方君容未必有时间参加那些拍卖场。
她补充道:“我手头还有几块翡翠,可以送给您。”
既然有求于人,当然也要拿出态度。方君容索性展现出自己的诚意。对别人来说,那样的玉石可遇而不可求,但对她来说,就是放洞天里充电一下。
耿老平生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孙子,和孙子一比,那些外人眼中贵重的石料便不算什么。他一口应了下来。
不过两家的合作,当然不会只是口头说说,到时候肯定还得将合同拟好,来个正式的签约。
耿家并不缺客房,耿老开口留了留。只是方君容还是婉言拒绝了,选择回家。
在车上,她忽然开口问道:“你之前说录音了,是真的吗?”
姜得闲这个人,还真的常常神来一笔。
姜得闲点头,“要听吗?”
方君容眼皮跳了跳,“不用了。”她好奇问道:“怎么会想到录音的?”
姜得闲慢条斯理道:“在公司里习惯了。”
听起来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却能让人感受到他过往的艰辛。
方君容若有所思:这也是正常。有人的圈子就有争斗,尤其枪打出头鸟。姜得闲的长相,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应该很轻易就可以一炮而红,肯定常常被陷害针对,难怪他会养成这习惯。
她沉吟片刻,“我身边还缺一个助理,你要面试一下吗?”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姜得闲给她留下的印象极好,尤其是对方在应对方面很有几分机智,补刀也是一流。当然了,虽然对他印象很不错,但方君容也不会全盘信任他,机密的事情还是不会经过他的手。
“这是我的荣幸。”
他轻轻说道,垂下的睫毛透着几分的温柔。
……
在耿老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李忘津通过别人的口也得知自己再次失败了。
他没想到他已经退到了这地步,方君容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在人前闹了这么一场。以后只怕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了。
她就真的那么绝情吗?
李忘津又是愤怒,又是无力。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直接挂掉。又是催债的电话。
现在根本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君容也不肯跟他复合,给他一个机会。至于儿子李时泽,他不找他要钱就很好了,更别提帮他了。
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摆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将手头的股份抛售大半出去,换取钱。
虽然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毕竟艾容集团是他经营许多年的心血。但为了度过眼前的难关,他只能这么做了。
李忘津坐在椅子上,背脊都佝偻了,人显得苍老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打电话给了律师。
最后李忘津手头只余下10的股份,其余的都转让了出去。为了泄愤,他将股份买给了公司第三大股东,让对方手中的股份和艾容集团现在的董事长贺毅旗鼓相当。
贺毅让他不痛快,他就给他找麻烦。
艾容集团的股份可没以前值钱,卖掉的那些也只换到了四十亿。这笔钱在他身边还没来得及留很久,就不得不拿来还债。
现在的他身家缩水了许多,放在s市根本拿不出手。他也不想面对以前的老朋友,在留了几千万给儿子后,便回自己的老家去避避风头。
正好他母亲的忌日也快到了,有了这理由,他便顺理成章地离开了。
让他分外心寒的是,他离开时,儿子李时泽甚至没有来送他一程。
十二月五号,李忘津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同样也见到了其他几房的亲戚,毫无例外被讽刺了一顿。
“这不是我们李家的骄傲吗?您贵人事忙,怎么有空回来?”
“你可真能耐,直接将那么大的公司给败没了。爷爷要是地下有知,怕不是要跳出来打断你这个败家子的腿!”
“你哪里来的脸回来拜祭祖宗?“
李忘津才回来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色十分不好看,当年他披荆斩棘,被爷爷选中为李家的继承人,因此分了大半的家产。其他几房的人只能分到一小部分,所以对他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