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勉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他看着边翠玲轻轻笑了起来,“您可要想清楚了,去西北已经是对你们最轻的处罚,如果你们再来一次,可以试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兴许二叔他们正在种树的地方等你们呢。至于我们。”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您可以看看,到时候我们如果做不成军官,还能做什么?我们背后有谢家有薛家的支持,哪怕当不成兵,我们还是大学生,等毕业了,我们依然有我们的前程,哪怕我们混吃等死,我们也有混吃等死的资本。你可以想想你另外的儿女,他们如果没了你们,他们还剩什么。”
说完秦勉缓缓转身进了门,秦杨慌了,“秦勉,你不能这么无情,我是你的父亲。”
“是,你是我的父亲。”秦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当你们将我关在漆黑的屋子里的时候,当你们故意带我出去扔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当你们恨不得我死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起过,我是你们亲生的儿子。”
门关上了,秦杨和边翠玲的心也沉了下去。
秦勉不惧威胁。
人在不怕威胁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因为你抓不住他的把柄。
相反的,秦勉抓住了他们的把柄,知道他们害怕什么,知道他们现在除了口头的威胁什么都做不了。
边翠玲嘴唇哆嗦,看着秦杨道,“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吗?”
手里没有多少钱,又要去条件艰苦的西北,他们享了这么多年福了,怎么可能受的了呢。
秦杨不甘心呢,边翠玲一样也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怎么样,他们的儿子是个比他们更硬茬的人呐。
秦杨忿忿道,“他不怕自然有人怕的。”
“谁?”
秦杨:“薛明兰。”
边翠玲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薛明珠和谢宽在公园玩够了,便带着谢宽去老莫尝了尝,结果谢宽出来后跟薛明珠说没吃饱。
没法子,俩人又转战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才算完。
谢宽道,“那地方以后可不能去了,纯粹浪费钱。”
薛明珠忍不住翻白眼,“那里吃的是一种情调,你不懂。”
“是,我不懂。”谢宽无奈,“那下次还去。”
薛明珠又摇头,“算了,不去了,还是咱们华国人的饭菜好吃,也没那么多讲究。”
俩人出来,时候也不早了,谢宽便准备去薛家看看老爷子,顺便看看薛明轩练习的进度,他走之前可是给薛明轩下了任务的,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想起薛明轩苦哈哈的样子,薛明珠就忍不住乐,“看着似乎是瘦点了。”
薛明轩虽然有点胖乎乎的,但也不是胖的很难看那种,这半个月听说每天早起趁着外头没人的时候出去跑步,晚上回来还要联系军体拳,很认真了。
两人到那边胡同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围聚在门口,似乎有吵架声,似乎还有打架的声音?
薛明珠吓了一跳,和谢宽对视一眼,连忙朝那边跑过去,“让让让让。”
然而当他们看到薛家门口打架的人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打架的是边翠玲和杨凤梅。
也是边翠玲和秦杨倒霉,在秦勉那儿碰了壁,俩人便想来这边找薛明兰的麻烦,可谁知道薛明兰还没说话呢,杨凤梅就从里面窜出来了,手里拎着扫帚二话不说就开打。
秦杨是男人,真打架杨凤梅也不能是对手,但他不好意思动手啊,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有人虎视眈眈呢,刘美娟还拎着棍子站在那儿警惕的看着秦杨呢。
于是秦杨没下场,杨凤梅一听这两口子是来威胁自己闺女要钱来的,哪可能给他们好脸,直接上去就打。
在打架方面,杨凤梅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曾经柴云汉一家子不做人,杨凤梅就直接打上门去,就是之前边翠玲去湖城的时候也被杨凤梅打过。
就是在刚才,边翠玲还觉得杨凤梅敢在湖城嚣张却不敢在首都嚣张,总得要脸面呐。
结果杨凤梅根本不管这个,扫院子的大扫帚挥舞的虎虎生风,打在边翠玲的身上那也是真的疼啊。
边翠玲被打的嗷嗷直叫唤。
薛明珠夫妻就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个边翠玲还真是贼心不死,不是该去西北了吗,怎么人还在首都?
她哪想到秦杨夫妻为了能要到钱,几番推脱一直没走呢,就是等着秦勉回来。
在秦勉那儿碰了壁这才想着来找薛明兰。
两个女人打架几乎边翠玲被动挨打,杨凤梅打了个痛快,边翠玲痛哭流涕,看上去是有那么一点儿凄惨的。
边翠玲嚎道,“你们一家子没个好东西,我找我儿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呸,你儿媳妇要不是我闺女我才懒得管你。”杨凤梅指着边翠玲是一点脸面都不想给她留了,“真够不要脸的,一家子不要脸逼迫儿子,恨不得儿子去死,现在一家子倒霉了,又看见这个儿子了,居然贴上来要钱。还要两千块,脸可真够大的,把你骨头敲碎了卖肉都卖不上这个钱。”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要两千块钱,都纷纷吸了口气,好家伙,这可真敢要,这能是亲妈?
边翠玲眼神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