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失心疯了……”
但这话谁也不信。
秦家仇视谢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上一辈子就开始了。但到了秦杨这一代,秦家没人往前进,谢正明兄弟俩却是发展越来越好,根本就没法比,可怜秦杨还在暗搓搓比,殊不知人家谢家早就不把秦家看在眼里了。
看热闹的人乐呵呵道,“秦科长你爱人脾气可真大啊。”
“对啊。谢家倒是招惹你们了,是谢家的人偷了你老婆的钱了?”
秦杨冷汗直流,讪讪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次丢人真的丢到姥姥家了。
秦杨又解释两句,但边翠玲骂声格外大,电话筒又不能隔音,别说他们屋里的人听见了,就是外头都有人听见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了。
只是秦杨的解释别人并不买账,讪讪的,脸色涨红。
然而过了一会儿电话又被打了过来,边翠玲的声音更大了几分,“秦杨,你个混蛋,你居然挂了我电话,我现在没钱买车票,你赶紧过来津市这边接我。”
接电话的老王似笑非笑的朝秦杨道,“秦科长,接个电话吧。”
秦杨脸色涨红,过去接电话,先喝止住边翠玲,然后道,“等着。”
秦杨面色不好的出去请假了,办公室里突然有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他几个愣了一下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主任年龄大点,就数秦杨年纪最大,但主任是过来养老的,秦杨可不是。其他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是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大部分都看不上秦杨那狗德行。
秦家的事儿在坐的哪个不知道,平常只是顾忌着脸面不说罢了。也不乏有谢家相熟的人,自然不可能替秦杨隐瞒着了。
再说泉城,薛明珠夫妻和薛明兰三人其实是听见边翠玲的喊声了的。
但在车上的时候他们都没应承了,这时候还应承才怪了。
三人顺着人流急色匆匆的出了站,他们打算在泉城吃停上一晚,去看看温大娘两口子,顺便看看薛家的叔叔婶婶然后明天一早再坐车南下。
到了外边,薛家两个堂兄弟过来接他们了,让他们住到家里去。
薛明珠拒绝了,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招待所住下,然后又去了几个堂叔家里坐坐,傍晚的时候又提了东西去了趟温大娘家。
如今不比几年前,温大娘和胡大叔还是守着小院做着吃喝的买卖,正是晚饭的时候里头坐满了人。
胡大叔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做饭,温大娘来往客厅里给客人提上凉茶,很是热闹。
看到薛明珠和谢宽的时候温大娘先是一愣,接着就喊了起来,“老头子,你看看谁来了。”
胡大叔探出头来,看到谢宽的时候差点把锅都给扔了。
当初谢宽牺牲的消息他们也是听说了,可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
老两口当年没等回来儿子,却等来了谢宽,要不是人太多都是熟客,他们都想现在关门好好跟谢宽叙旧了。
看到薛明珠的时候温大娘也很高兴,“好,很好,快到里头坐,让你大叔给你们坐好吃的。”
三人也没进屋,干脆就跟其他人一样直接在院子里坐下了。
旁边摆了几桌,也都在低声说话,薛明珠看着周围的一切笑着说,“看着院子好像大了一些。”
温大娘忙活完了在旁边坐下,“隔壁院子被我们买下来了,院子打通了,屋子里也打通安了门。”
许是因为生活好,温大娘比前几年胖了一点。
因为身份的关系,前几年两口子哪怕干着这营生,负责这一片的人也不忍心苛责,因为不干,夫妻俩生活都有问题。更何况老两口赚的钱也不只自己花,还背地里帮着好几户孤寡老人的生活。
当年薛明珠有幸和温大娘认识,也多了交集,这两年也一直联系。
再相见的时候也格外的亲切。
温大娘拉着谢宽的手仔细问了这两年的事儿,谢宽只是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温大娘抹着眼泪道,“苦了你了。”
其实不用说,只看谢宽现在的状态也能看出来了。
谢宽其实经过这三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强壮不少,只是和从前比肯定还有不小的差距就是了。
没过一会儿胡大叔做了饭菜上来,恰好这时候没客人过来了,胡大叔进屋拿一瓶酒出来,“喝两杯?”
温大娘骂道,“阿宽现在还在养身体,怎么能喝酒,有瓶酒就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薛明珠忙道,“大娘,我跟大叔和两杯。”
薛明兰也举手,“还有我。让妹夫看着我们喝就行了,关键的时候扶着明珠回去。”
听她们这么说了温大娘这才不多说了,“行吧,你们喝吧,客人我照看着。”
等胡大娘走开了,胡大叔给薛明珠姐妹倒上酒,笑道,“这母老虎。”
薛明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心大娘听见。”
胡大叔这酒是泉城这边特有的白酒,趵突泉,酒味香醇,以前的时候薛明珠也喝过,现在再抿一口,熟悉的口感让她竟然有些怀念。
“怎么样?”
薛明珠点头,“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