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口跳的厉害,脸也火辣辣的没敢往屋里去。
薛明珠后背抵在门上,双手捂着脸,黑暗和手指遮挡住了她脸上的笑意。
很羞涩,但也很兴奋就是了。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意义的亲吻。
那种甜蜜羞涩紧张全都汇集在她心口,让她的心口鼓鼓胀胀的分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薛明珠搓了搓脸,努力压下那股子冲动,待脸上热度降下去了,这才深呼一口气进屋去了。
而谢宽却站在薛家门口半晌,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转身离开。
怪不得部队那些兔崽子都盼着娶媳妇儿,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谢宽呼了口气,忍不住笑出了声,晚上大概睡不着觉了。
何止是谢宽睡不着觉,薛明珠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还做了一个旖旎的梦,她梦见谢宽捧着她的脸细细的亲吻,然后一起倒在床上,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运动。
他的喘息,他身上薄薄的汗水,他额头因为引人绷起的经络,还有他腹部那六块腹肌……
薛明珠脑子混沌一片,哪怕在梦里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而谢宽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原本是打算去周楠那儿糊弄一晚的,到了那周楠说院子下午就给收拾出来了,便直接拿了钥匙过去了。
谢宽拿着手电筒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对周楠的行动力还算满意。
这些房子原本就有些简单的家具,所以原来住在这儿的人也没法拉走,但也只是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个衣柜两个凳子罢了,其他的东西要想用还得自己慢慢添置。
谢宽见床上被擦的干干净净,上头还铺着竹席,索性也不走了,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件衣服对折当枕头,直接就躺下了。
半夜里谢宽突然惊醒,他皱眉看了眼裤子,不得不爬起来将裤子换了,又顶着月光将裤子洗了晾在绳子上。
得亏没在别人那儿住啊。
有点丢人。
天一亮谢宽就起来了,晾在院子里的裤子已经干了,他简单洗漱后便出了门,要结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家里可什么都没有呢。
不过明天爷爷奶奶就要过来了,少不得还得去接,在这之前屋里的床铺盖什么的也都得准备好。
得亏是夏天啊。想想都麻爪。
可惜今天劳动节,部队有活动,不然周楠是难逃被抓壮丁的命运的。
谢宽发现结婚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就这院子光秃秃的,想要有个家的模样就有的忙活的。
正发愁,杨凤梅风风火火的过来了,“锅碗瓢盆什么的明珠都会陪嫁过来,被褥我们也给准备了两床,其他的以后慢慢添置。”
谢宽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不都该男方置办的吗……”
“嗐,现在讲究这么多做什么。”杨凤梅白了他一眼,“现在让你准备那得准备到什么时候。况且我们也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们是看在明珠的份上,我们给她准备的陪嫁。其他的你看着准备就成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谢宽还是很不好意思。虽然这些年一直在部队,但偶尔回去也会听爷爷奶奶他们唠叨几句,谁家娶媳妇也没说这么简单的。
起码三大件多少条腿的他也没准备,也就是明珠不在意,换个人估计都得跟他急眼了。
杨凤梅走后,谢宽还真有些麻爪,因为他有些拿不准到底该置办什么。
不过天大地大今天领证最大。
谢宽得先去开介绍信,然后才能去领证,好麻烦的。
于是谢宽锁门去找薛明珠,才出了部队大院,就看见薛明珠过来了,“登记是不是得介绍信?”
谢宽点头,“对,我先和你去街道开了,然后再一块去部队开,再从部队借辆车直接去登记。”
薛明珠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听你的。”
谢宽脚步一顿,从兜里掏出一个包来,“这个你拿着。”
薛明珠惊讶,“这是什么?”
“我的家当。”谢宽认真道,“咱们马上就登记了这个理应给你收着,不过我还要置办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就做主拿了二百块钱和一些票,到时候剩了我再给你。”
薛明珠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马上就登记了,登记了就是合法夫妻,婚礼只是个过程。你拿着。”谢宽打定主意要给,怎么也不肯收回,眼瞅着到了班车那了,薛明珠怕人看着说闲话便收进了挎包里。
因为今天是五一劳动节,部队也举办活动,班车反而多发了几辆,他们走的算晚,车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司机师傅似乎跟谢宽也认识,调侃了几句,车上几个熟悉的人也夸了几句。
到了部队,才发现今天部队格外的热闹,各处张灯结彩,大门口挂着大横幅:“热烈庆祝五一劳动节。”
进了大门两边墙上直接用白漆刷着劳动最光荣等一系列口号。
而在路上,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严肃多了几分活泼。
只是像这样的节日比不得建军节或者国庆节,那时候才会更加热闹呢。
但这样的场面对薛明珠来说已经是非常浩大的了,进了军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