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爷子的生日, 宋浅秋找了借口没有去, 带着孙子去祭拜了丈夫。
墓碑前
小包子抬手慢慢摸着上面的照片,软糯糯的说着:“爷爷好, 第一次见面, 我是北北呦,您亲爱的孙孙,今年快五岁了, 我喜欢积木模型……”
来之前顾青落和北北说了,跟着奶奶去见爷爷, 可以和爷爷说北北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爷爷虽然化成星星飞到天上去了, 但在墓碑前用心说话能听到……
北北年龄小,对死亡有个模糊的概念,认为去世的爷爷变成了星星在天上,等到他老了也会变成星星, 去见爷爷。
晏城说过, 每年母亲去见父亲,回来都要心情消沉好久,顾青落便想让儿子哄哄宋阿姨开心。
带着孙子,比一个人孤零零去祭拜丈夫,心情应该会好很多。
因为每年都是宋浅秋自己过去, 晏城想要着, 她都拒绝, 今年顾青落只是随口试探说, 要不要让北北一起去,见见爷爷。
宋浅秋欣然答应了,她也想让丈夫看看孙子,乖巧懂事的北北。
北北坐在墓碑旁,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宋浅秋目光柔和,老晏,咱们儿子都有孩子了,我也老了呀。
宋浅秋轻呼口气,每次来这里,想到去世的丈夫,宋浅秋都觉得心情很压抑。
当年丈夫去世,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想跟着去的心思都有了。
每来这里一次,便会勾起曾经俩人的回忆,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需要好久才能再次缓过来。
这次不一样了,突然有种看开的感觉。咱们都有孙子了,我也不能在软弱了不是?
宋浅秋准备带北北回家时,手机铃声响起。
接起后,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宋浅秋皱紧了眉头,挂断手机蹲下身子对着北北道:“北北,先和奶奶去个地方,然后再回家好不好?”
顾北点头,祖孙俩坐车离开了墓园。
***
b市中心医院。
抢救室门外,谭母靠着谭兰坐在椅子上哭,谭国强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谭子晴双眼无神的发着呆。
啪,手术室上方的灯灭了,医生从门口走了出来。
谭母立马上前,颤抖着问:“医生,我儿子他、他怎么样了?手术是不是很成功?”
“病人因外物重击导致脑溢血,缺氧……就是大家口中的植物人,抱歉,我们尽力了。”
没能把病人救过来,医生心里同样不好受,说完脚步匆匆离开了。
植物人,植物人,植物人……
医生的话在谭母脑子循环,猛地尖叫一声,走到谭子晴身边,狠狠给她一巴掌:“你这个扫把星,你为什么,为什么呀!家里对你不好么,你把哥哥害成什么样了,混账混账!”
说着话,谭母又给了谭子晴两巴掌,眼见着脸颊肿了起来。
谭国强过来拦住还要扇巴掌的谭母道:“别胡闹了,兰儿,先把晴晴送回去。”
刺激受得太大了,谭母骂骂咧咧的声音猛然停止,晕了过去。
谭子晴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眼神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嘴里呢喃着:你们都逼我,都逼我……
说玩啊得喊了一声,推开谭兰的手臂,翻着窗户跳了下去,这里可是五楼!会摔死人得!
谭国强脸色一变,儿子已经完了,他还打算让子晴再去联系许名,没想到又发生变故!
好在窗户旁有颗槐树,做了缓冲,谭子晴只是胳膊轻微骨折。
比较严重的脸部,被树杈划了两条五公分的伤口,分别是左脸颊和下巴到耳朵那个部位,很显眼的地方。
因为之前树木有修剪,落下的时候枝杈插入皮肤,然后落地又划了一下,这样的伤口,即便当代医美手段再好,也会留下疤痕。
谭子晴脑袋包着纱布,眼睛青肿,脸上两道深深地划痕,修复时间需要很久,这和毁容无疑义,这样的情况怎么还能去找许名?
谭国强甩袖离开病房,对昏迷中的女儿没有任何关心,谭氏一堆事情等他,没工夫再病房守着人,更何况是废棋子。
谭母得知女儿的事情,没有半分关心,对她来说,从小到大养在身边的儿子,和一直在国外待着的女儿。
自然是儿子最重要。
平常谭子晴能够带来利益,在晏老爷子面前能说上话,多宠点做个面子无所谓。
可现在对方触碰了自己的底线,好好的儿子,因为她变得现在半死不活。
都是谭子晴的原因,从她回来,谭家就没摊上过一个好事,就是个扫把星!谈母狗心中恨恨地想。
谭国强去了公司,谭母守着儿子,谭子晴醒来只看到了谭兰。
“约克夏抓住了没有。”谭子晴睁开眼第一句便是如此,可见是恨极了约克夏。
“姑姑,你把约克夏给我抓住,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听到没有,你一定要抓到他,如果抓到了他,我就再也不拿这事情威胁你!”
谭子晴抓着谭兰的手,急切的说着,她要从约克夏哪里,把钱拿回来,那可是姑姑大半辈子的积蓄,不菲的一笔钱财!
拿回了钱,她就海阔凭鱼跃,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