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面露尴尬, “我我,我替舅父说的。”
“你舅父怎么说的?”刘彻不放过他。
霍去病:“陛下您不是赏我舅父一处宅子么?我舅父搬进去,他现在的家就空出来了,正好给三叔住。”
“你不是要跟你三叔做邻居?那里离你家可不近。”刘彻提醒他。
好像是哦。
霍去病仔细想想, “那就, 那就——”
“那就吃东西。”谢琅笑道, “你想来可以,但得经过陛下或你舅父同意。你敢偷偷跑过来, 进来我也得把你赶出去。”
霍去病苦着小脸, 可怜兮兮,“三叔,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可以。”刘彻道。
霍去病顿时明白,再哭再闹都没用, “三叔,你家还有榴莲吗?”
谢琅家里当然没有。
刘彻了解霍去病, 谢琅说有,他得立刻去找。若说没有,谢琅再想给他也不好解释从哪儿变出来的, “先把你碟子里的东西吃完。吃好了你三叔收起来,还得去洗泥鳅。”
霍去病看一眼谢琅,见他嘴角含笑, 没有开口的打算, “三叔, 你真厉害, 连茶叶都做的这么好吃。”
“三郎别理他,让他一人说个够。”刘彻道。
霍去病顿时没了言语。
谢琅笑笑起身,见小七跟着站起来,“在这里陪你孟达爷爷和去病叔叔。”
“我帮三爷。”小七抓住他的手。
谢琅点头,“好吧。”拉着他到灶房才问,“还是不喜欢你去病叔叔?”
“他总想把三爷拐去他家。”小七满不高兴地说。
谢琅摸摸他的小脑袋,“他也只能想想。别跟他计较。跟我去打水?”
小七端着吐了泥的泥鳅跟上去。
水井离谢琅家很近,挑两桶水,一桶倒缸里,一桶倒锅里烧热,加点冷水,就端出去收拾泥鳅。
谢琅只知道用盐能让泥鳅把腹中的泥吐出来,再然后就不知道了。盖因他前世吃过没做过,今生连吃都没吃过,而泥鳅又滑不溜秋的,即便谢琅手劲大,能把泥鳅按住,可如同蛇那么长的泥鳅,谢琅还是没法搞定。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剪刀剪掉头,然后从中间把泥鳅剪成两段清洗。
小七看着都瘆得慌,“三爷,你怎么这样收拾泥鳅啊。”
“这样快速。”谢琅才不会说他不会,“不赶紧收拾好,水就凉了。”
小七不疑有他,“要不要我拿水瓢舀点水给你冲一下上面的脏东西?”
“可以。”谢琅点一下头。
小七跑去屋里拿水瓢,回来身后跟着俩人,正是刘彻和霍去病。
谢大郎总共给霍去病仨泥鳅,一个塞一个长。谢琅把收拾好的扔碗里,像刚才一样收拾第二个,刘彻和霍去病同时吸溜嘴。
谢琅乐了,“害怕?”
“没见过你这么洗泥鳅的。”刘彻忍不住说。
谢琅笑道:“现在见着了。陛下吃过泥鳅没?”
“我没吃过。”霍去病道。
刘彻瞪他一眼,“多话。”
“人家本来就没吃过。”霍去病嘀咕一声,不待刘彻开口,就喊小七,“我们玩去,让三叔收拾。”
小七不动,“三爷……”
“外面冷,你和去病回屋吧。去病,屋里有围棋,和小七下棋。你是叔叔,不可欺负小七。”谢琅道。
霍去病:“我才不会欺负小七侄儿。走啦,小七。”夺掉他手里的水瓢,塞刘彻手里,“您帮三叔舀水。”不待小七开口,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刘彻见小七被他拽的踉踉跄跄,“难怪小七不爱搭理他。”
谢琅扭头看一下,小七跨门槛的时候险些摔倒,“他手劲大,自己不觉得,估计还嫌小七弱弱的跟个姑娘家似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刘彻笑道,“刚才还跟我说,小七乖的不像你养大的孩子。”
谢琅忍不住笑了,“什么样的才像?”
“他那样的。”刘彻扭头往屋里看一眼,“吾是真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都不像仲卿的外甥了。”
谢琅道:“他聪慧,大概看出我与众不同了。”
“有可能。不问你就别说,问你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推到吾身上。”刘彻说着,猛然想起一件事,“小七呢?”
谢琅想了想,“他习惯了,也没想起来问。过几年可能会问。”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没?”刘彻问。
谢琅:“这是我的秘密。小七懂事的话,就不会往下问。他一定要知道,我就讲说出来我就消失了。”
“你这招狠。”刘彻不禁啧一声,“小七无父无母,就你一个亲人,你要告诉他,他都不敢听。”
谢琅笑笑没有回答,把三条泥鳅洗干净,温水也变凉了。
端着盆,拎着桶回屋,也到午时了。
他们刚吃了油炸的东西,谢琅不饿,估计刘彻、霍去病和小七也不饿,就把泥鳅放柜子里,去堂屋看两个小孩下去。然而,谢琅刚坐下,就听到开门声。
勾头往外看一眼,猴哥回来了。
谢琅把它们四个弄来的东西收拾干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