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没有理会谢容锦的话, 只告诉他,等事情处理好后,他会回谢家。
谢容锦将信将疑,“父亲你可别骗我!”
谢容锦目光流转之间, 落在了祁恒腰间的玉佩上, “把那个押我这里,当做证据。”
祁恒无奈, 只好取下腰间的麒麟玉佩递给谢容锦, 这是谢恒父亲当年亲手雕刻的玉佩, 意为麟子。
世家势大, 倒连这种避讳都免了。
谢容锦拿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他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但玉佩的背面刻有一个恒字, 这人果然是他爹没错。
祁恒看到谢容锦的眼神, 便知他心里的想法, “这下满意了吧。”
谢容锦眼神漂移了一下, 嘟嘟囔囔:“现在是满意了,不过你要是没回来, 那我就拿着这玉佩把你说话不算数的事昭告天下。”
祁恒的心中稍稍赶到些许安慰,这蠢孩子总算不是太蠢, 还知道拿把柄威胁人。
“在我去找你之前,不许在乱跑出谢家了。”
“好好, 我知道了。”谢容锦说完后又嘀咕了一声, “这点也和族叔差不多, 一件事啰啰嗦嗦,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的毛病。”
殊不知他自以为是的小声,全然被祁恒听了个清楚明白。
祁恒抬手打出两道劲气解了两名护卫的昏睡穴,两名护卫的头不安地晃了晃,引起了谢容锦的注意力。
就在谢容锦去看两名护卫的时候,祁恒立马闪身离开。
阿大阿二两人睁开眼睛,随后弄清自己的处境,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紧张地打量着谢容锦。
“少主!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谢家吧。”谢容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佩藏在身后。
父亲特意打晕这两人出来见他,说明他现在并不想暴露身份,让别人知道他还在世上的消息,他可千万不能露馅。
阿大二人还没从自己怎么突然倒了的事情回过神,听到谢容锦这句话,顿时惊喜出声,“少主您改变主意了?”
“这里太危险了。”谢容锦一本正经,“刚刚你们两就神不知鬼不觉被药倒了,我身为谢家的少主,谢家希望系于我一身,不能冒这种风险。”
“少主想通了就好。”阿大二人松了口气,阿二却目露狐疑,“少主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是少主还是你是少主?”谢容锦眉毛上挑,作出一副怒容相。
阿二不说话了,虽然心中存疑,但少主不再一意孤行就成。
谢容锦一路回到谢家,谢家的大门上挂了一朵白花,然而来来往往的仆人们面上不见悲伤。
“这是怎么了?”谢容锦站在谢家的大门前,目露疑惑。
门口的护卫们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随后惊喜出声,“少主!少主回来了!!”
“哎哎……小声一点。”谢容锦连忙开口阻止,“不就是出去了一会,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对了门口这朵白花怎么回事?”
“宫里那位马上风崩天了。”护卫低声开口,“赵氏女连同赵家把控着大权,让家家户户都挂着呢。”
“马上风?”谢容锦有些迷茫,护卫支支吾吾,“就床上那点事,说了怕脏了少主的耳朵。”
谢容锦正要追问到底,此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容锦看见为首黑着脸的族叔,顿时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脚底抹油跑了。
“你给我站住!拦下他。”谢瑄见谢容锦想走,连忙大喊一声,门口的护卫们顿时拦下谢容锦的去路。
谢容锦停住脚步,“族叔。”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独闯那匪寨!”谢瑄呵斥道。
“族叔说错了,哪里是独闯,有阿大阿二保护我呢。”谢容锦辩解了一句。
“还敢顶嘴!”谢瑄的脸色更黑了,“族兄不在,谢容锦你身为谢家少主,置自身于危险之地,丝毫没将谢家的未来放在心上,我身为代家主今日就替族兄教训教训你。”
“凭什么代替父亲教训我啊。”谢容锦小声嘟嚷,真父亲都没教训他呢。
谢瑄青筋暴起,“来人啊,带少主去祠堂跪着。”
“又是这招。”谢容锦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他从前每次犯错都是罚跪祠堂,谢容锦挥手让护卫退下,“祠堂的路我熟,我自己能去。”
谢容锦转身朝着祠堂走去,谢瑄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别让他出去,外面不安生。”
护卫们齐齐应是。
风起,云涌。
谢容锦面无表情地跪在祠堂里,等到护卫们将祠堂大门锁上,这才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
若不是玉佩,他还真想不到自己歪打正着找到了亲生父亲。
仔细欣赏了好一会儿,正当谢容锦想挪一挪跪的发麻的膝盖,门口却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谢容锦连忙将玉佩塞进怀里,又按下嘴角的微笑。
祠堂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容貌与谢容锦十分相似的少女提着篮子走了进来。
“哥!”
谢容锦回头,微微诧异,“妹妹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月白色衣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