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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临走的时候,王麟落后一步,悄悄往桌子上放了一个荷包,用气音说:“乔迁礼。”
邬颜看着走在前面的宁邵,了然地点头。
最近每个人都上赶着来给自己送钱,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等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个金元宝的时候,这种很好的感觉立刻攀到了顶峰。
如此大的金元宝,应该比上次“庚双”送给自己的那个金裸子更值钱吧?
邬颜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到自己的小金库里。
施傅兴回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的东西都还摆在那儿,邬颜的人却不在了,他走到里间,发现女人已经.脱.掉一半衣服准备沐浴。
白皙光洁的,在烛光下反着光的肌肤,让施傅兴眼睛发涩,他微微避开:“桌子未收拾。”
邬颜解衣裳的动作一顿。
这个意思,难道是让负责做饭的自己再去刷碗?
心中冷哼一声,啧啧,便宜丈夫果然被施母照顾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然而邬颜不是施母,会惯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女人继续旁若无人地将衣裳拉下,露出圆润可爱的肩头,娇滴滴道:“颜儿在厨房待久了,身上一股味道,便麻烦夫君将碗洗了吧。”
施傅兴:“……”
“可以吗,夫君?”半天未得到答复,邬颜双手扒着浴桶的边缘,只露出一张脸,眼睛眨啊眨。
“...可以。”
于是施傅兴便出去收拾残羹剩饭,邬颜乐呵呵泡着鲜花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嘴里不由哼起歌。
盏茶时间,施傅兴收拾完桌子进来,邬颜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浴桶里的水已经换掉,可以直接用。
施傅兴手放在领口,开始慢慢解扣子。
脱掉外面繁琐厚重的衣袍,只剩白色.亵.衣,刚过上元,近来气温开始倒春寒,哪怕说房间里也冷得厉害,施傅兴只想赶快进到热水中,只不过身后强烈的视线让他无法忽视。
少年人忍不住转头,蹙眉:“有事?”
邬颜嘴中含着一根秸秆管,含混不清道:“梅事,福菌继续。”
施傅兴:“……”
胸膛起起伏伏,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其他原因,红晕一路从脸荡到了脖子。
他愤然把屏风往旁边一拉,遮挡住半个身子,动作迅速地.脱.掉身上装扮。
水声“哗啦”响起,什么也没有看到的邬颜撇撇嘴,瘦猴子,当她想看似的。
把水杯放下,女人转身面对墙壁,心想自己迟早要出一本书,教导这些“愚蠢”又“自大”的男人应该怎么讨妻子欢心。
另一边,擦干头发返回里间的施傅兴,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睡着了。
他下意识放轻动作,直到躺到那儿,想着今晚吃过的炸酱面,不由得开始期待明天一早的晨食。
她做饭这般好吃,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吧?
第二天,外面的天堪堪亮,施傅兴在一片柔.软中狼狈憋醒。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见自己被什么东西包围,少年人瞬间涨红了脸,往后退了点儿,困顿的脑袋已经清醒。
女人睡觉一点儿不老实,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过来的,一身衣裳被拉扯得几近展开,而前.身的抹.胸,早已不知去向。
施傅兴喉咙有些痒。
他回忆起上次,她便是这般压.在自己身上,将全部送给了自己。
不免开始心猿意马。
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余光看到屋外已经大亮,第一堂课怕是要开始的时候,施傅兴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赶紧起床,动作间慌乱间,吵醒了睡觉的邬颜。
“唔,几点了?”
施傅兴没有听懂,气愤道:“为何不叫我起床!”
邬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户,日头大盛,让她叫人起床,简直是痴人说梦。
翻了个身,继续睡。
见状,可把施傅兴气得不行,眼下别说想象中的一日三餐,就连早饭他怕是都奢望不上,这哪里是熟读女四书的贤良妻子,根本就是那个说出“圣贤都是男人,所以女人不需要遵守”的狂妄之言的“邬姐姐”!
未吃饭,施傅兴匆匆离开。
一路踩着点进入学堂,王麟看见后露出了然的笑容:“施兄这是乐不思蜀了?”
施傅兴瞥了他一眼,没回应,因为刚坐下,县学的夫子便拿着书本戒尺走进来。
学子们纷纷收敛动静,拿出书本学习。
这课一上就上到了正午。
期间施傅兴饿得饥肠辘辘,眼冒金星,往常看见什么东西都不想吃,眼
下却觉得手中带着墨香的纸张也是可口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施傅兴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不顾宁邵和王麟的呼喊,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挑衅的瘦子一眼,匆匆而去。
望着施傅兴一绝骑尘的背影,宁邵和王麟叹息:“哎,果然有家中有妻相候,和我等茕茕孑立之人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一个厨艺惊人的妻。”
话落,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什么时候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