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会被他的手欺负到哭了。
早上八点。
姜禾绿被八宝的扒门声吵醒。
睁眼的第一秒,瞬间想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简直不堪。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作死。
——为什么会产生同情心引狼入室。
走到洗手台,从镜子里看见的自己,脖子上还有清浅的痕迹,不深,可能只是牙齿磨出来的,能用粉底或者遮瑕盖住。
姜禾绿连化妆的心情都没有了,刷了个牙后,换了个短衣长裤外加一个外套就出去。
经过客房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她顺带偷偷看了眼。
房间里没人。
里面的摆设很整齐,被子也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只有沙发套被拿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被拿下来,她也很清楚。
事情的起因,得从一只猫说起……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到不对。
就算猫对陌生环境好奇,也不该逗留这么长时间还喵喵叫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昨晚似乎闻到了猫零食的味道。
姜禾绿走向垃圾篓,却发现里面也被清空了。
时怀见对自己住过的地方,居然收拾得这么一丝不苟。
姜禾绿闭了闭眼睛,只想找个缝把自己埋掉。
楼下。
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还有一只猫,在姜禾绿下楼的时候,双双抬眸看过去。
“早。”
时怀见简短招呼,“过来吃饭。”
早餐是他准备的。
他厨艺并不好,只是以前在外留学的时候偶尔自己动手做一些,热一下牛奶和鸡蛋还是没问题的。
姜禾绿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跟着他进餐厅。
明明是自己家,她却浑然不自在。
发现异样后,时怀见不无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她摇头,“没有。”
“那怎么了?”
“可能,不习惯吧。”
姜禾绿已经在竭力保持平缓的状态了。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而且遭遇和别人不同,她现在看见这个男人就感觉自己被完完全全的看透了,没有任何的保留空间。
“以后会习惯的。”时怀见好似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已经是亲密的情侣关系,擦了擦手,“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就行,不需要扭扭捏捏。”
“嗯……”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见她不是很在状态,心神不宁的样子,估计说了也是左耳听右耳出。
虽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但两人已经那般亲密地坦诚相对,所以对于未来,他不需要太迫切,操之过急的话反而会把她吓着。
饭罢。
最优打算是时怀见先开车送她去公司再自己上班,但姜禾绿并没有答应,她自己有车的,而且她是自由活动时间,并不急着去公司。
“不麻烦您了。”她规规矩矩地站在车旁,“您还是早点走吧。”
“还说敬语?”
她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勉强。
“晚上来接你吃饭。”时怀见顺其自然地说。
“不,不要。”姜禾绿下意识拒绝,“我……不习惯……而且没这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们的关系,还是一直保持这样子吧。”
不像交易,不像炮-友,不像情侣,不像朋友,更不会结婚的关系。
时怀见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看她愈发泛红的脸蛋,眉角上挑,“害羞了?”
姜禾绿咬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其说是他一步一步诱引,倒不如怪她没有自控力,在明知不可能的前提下,还去享受优待,在两难处境中寻找所剩不多的愉悦。
她低头,岔开话题,举起手里的袋子,“您的衣服我刚才洗完又烘干了,因为时间紧,没来得及熨帖。”
“放车上就行。”
他没说放哪里,她便把袋子放副驾驶座上,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他立于后面,深眸锁视她,似乎看出端倪又好像并没有。
她干脆避开他的视线,“您慢点开车,一路顺风。”
“这么害羞的吗。”他轻笑,指尖从她发间拂过,将一缕碎发撩至耳际,声音和动作一样温和,“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给她一点缓和的时间。
姜禾绿想了想,点头答应。
他走后,她并没有松一口气,充斥在心头的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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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禾绿去公司准备直播首秀的事情。
因为是首秀,带的货是有一定知名度和热度的,受众广泛,这样的待遇,同公司的人,确实会说三道四,但又没证据说她和谁私通,也只能感慨别人运气好。
在直播间试播的时候,于诗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拉过姜禾绿的手,神秘兮兮地问:“你看群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
于诗把手机递到她眼前,“陈冰刚才发了一张时总的照片,给咱们的微信群里,群差点炸了。”
姜禾绿十分平静:“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