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绿有些无语,“你说谁呢。”
“就是说你啊,人家还没求婚,你一个路人瞎插什么手。”
“没人求婚。”
“什么没人求婚,你来搞笑的吧,你又不是当事人。”
“我是。”
姜禾绿说的心平气和,“但是他刚才说半路出事了,不能来求婚。”
“你可真搞笑,好端端地诅咒别人半路出事。”这人摆明是要杠上了,“还说自己是当事人,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证据你赶紧让开,别挡着男人向我们冰姐求婚。”
这句话,赢的其他小姐妹附和。
她们和姜禾绿不熟,但因为她近段时间明显好到爆的资源和培训,大家说不嫉妒是假的,有个诋毁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姜禾绿没和她们解释一句话,一声未吭,直接从包里拿出车钥匙,解开车锁,然后在一群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打开车门,上去。
另一侧的于诗没有急着上去,怕半路有花束飘出来影响交通,还是把花拿出来扔掉一些。
她上车之前,不忘朝刚才阻止她们扔花的小姐妹吆喝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不挡着男人向你们冰姐求婚。”
过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这里压根没有求婚的意思,完全是她们自作多情!
…………
第二天,姜禾绿没有听到沈西成的解释,别说人影,她连个电话都没接到。
前一天晚上还搞求婚,第二天就没了人影,她还是感到很意外。
而公司上下穿的小道消息是,昨天晚上某个想要求婚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男士,因为涉嫌破坏公共环境而遭到逮捕,面临三天的拘留惩罚。
因为是传闻,不知道真假,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没想到没看见沈西成,倒是撞见时怀见了。
算起来,她有一阵子没看见他。
两人在星加公司门口碰面。
出于礼貌,她还是主动颔首打招呼道:“时总,您先请。”
一切都没太大的变化,还和之前一样,两人的关系,客气,疏离,让人感觉很奇怪,有种摸不着碰不到的感觉。
时怀见盯着她看了几秒,本想问她腰上的伤好点没,又觉不符常理,便没问,连话都没接,非常冷淡地错开身子,走人了。
他这个态度,姜禾绿大概明白一些。
果然是狗男人,都是秉着“有兴趣就玩完没意思就滚开”的态度,才几日不见,就像个陌生人,对她爱答不理的。
如果不是初吻被这个男人夺走,她并不会因为被男人无视而这么恼火。
此时,心头越发不是滋味,然而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大老板,她还是得忍住。
时怀见来这里,看样子是有要事,没多转悠,径直走向办公室,那里有要向他汇报工作和开会的人。
正事处理得差不多了,经理小曲手里拿着档案袋,准备出门前,又回过头来,对座椅上的男人笑道:“时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我们公司有个人暗恋您。”
闻言,时怀见视线微抬。
见他似乎感兴趣的样子,小曲又回过头来,打算短话长说的样子,“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本来不想和您说的,但是怕您不知道,给人家造成一些错觉。”
“是谁?”
“一个女主播。”
小曲的话点到这里,时怀见似乎明白了,唇角微微勾起,难得的笑意浮现于面庞,但只持续半秒,便恢复常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面不改色听对方继续讲下去。
“之所以说是暗恋呢,是因为您不知道,但其实我们大家都有数,女孩子的感情,是隐瞒不住的。”小曲小心翼翼地陈述,“她总是有意无意让我撮合您和她,但我觉得您未必愿意,就想着提前和您说一声。”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尽管在克制,时怀见眸间还是不可避免地呈现出微妙的底蕴,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急不慌地陈述,“你让她直接来找我就行,不需要害羞。”
“真的吗?”
“嗯。”
小曲显然很意外大老板会这么好说话。
他以为那个天天喊着时怀见是她男神的女主播是在痴人说梦,因此哪怕拜托过很多回,他也想当做没看见,这次实在是被缠得烦了才说了一嘴。
因为不知道时总的态度,所以他没敢说名字,怕时总万一讨厌那个女主播,他这个做中间人的岂不是很难过,那个女主播的面子也会很难堪。
没想到连名字都没讲,时总就愿意见人家一面,这充分说明时总不像外界所传闻的那般禁欲寡淡。
没准,他还能撮合成一段婚事。
小曲很高兴地去办事了。
门合上后,时怀见继续低头看文件,他对工作向来认真,但是这一次,白纸黑字却飘飘忽忽的,看不清晰,就算读懂文字,却没能准确地去做分析。
工作时,他很少被外界的事物分析,这是唯一一次。
男人捏了捏眉心,拿着碳素笔的手指一时间不知怎么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