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包厢,姜禾绿依然余悸未定。
手心里捏得全是汗。
她跟沈二少这段时间,看过圈子里不少在她看来不正常的事情,然而面对时怀见,她总有一种惊怕。
大概,是他隐藏够深。纵-欲过度,满脑猥琐的男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像他那般体貌端正,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如果不是听说那些传闻,给人的第一印象怕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她回来很久后,时怀见才进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过没多久,便被屋内燃着的熏香覆盖。
桌边坐着的老板,随时随刻不忘拍马屁:“时总真是文雅人士,我们这些粗人应该向时总学习,公众场合,哪能随意抽烟,熏着自己无所谓,影响他人可就不好了。”
这种过分的恭维,时怀见没顺着接,说道:“只是接个电话。”
继续下去的牌局,进行得还算愉快,有人本想故意输给大老板,哄其开心,不曾想时怀见不需要别人放水,见招拆招。
聚会结束后,天色已晚,各自寒暄各自回家。
时怀见走在第一位,奉承的人屁颠颠地过去送客。
不远处,借着霓虹灯光,姜禾绿看见就在自己的车附近,一辆劳斯莱斯震慑八方一般停在车位上。
……她就说为什么车位会挤。
有大佬的车在,其他车辆,下意识地避让。
沈西成没让姜禾绿单独回去,他自己开车送她。
“你想去哪?”上车后,他问。
系安全带的姜禾绿不得不怀疑这几个字的意思。
他明明知道她住哪儿,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我的家在……”姜禾绿以为他忘记地址,准备详细说明一番。
沈西成却笑了:“我还以为你想说去我那里。”
“……”
姜禾绿缩缩自个儿的小身子。
她胆儿小,经不起这样吓。
“我们相处多久了?”他问。
“半年。”
答完,姜禾绿想到他们的合约。
当初签的替身合约是半年制,再过几天就过期了,他们应该考虑续不续约的事。
“我的情况,你都了解。”沈西成发动引擎,把音乐跳得轻柔些,
态度状似散漫又有些认真,“我这辈子只爱清韵一个人。”
姜禾绿的内心:哦哦哦哦哦关我屁事。
姜禾绿表面:“我知道qaq。”
嗓音沙哑,把喉咙捏成烟熏嗓,让自己显得伤感又悲痛,表示她被他的爱情渲染到了。
这是多么感动天感动地的爱情故事啊。
如果她想的话,可以发展成三角恋,等白月光回来,再进行一场宫斗战。
然,她只想和小钱钱作战。
“清韵不在我身边,陪伴我的只有你。”沈西成被姜禾绿的表演弄得更加深沉,“这半年里,你做得很好,很像她。”
“我……”姜禾绿轻咬着唇,抽了下鼻子,“我是心甘情愿陪伴你的。”
陪伴你的小钱钱的。
沈西成听了她这话,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考虑进一步发展我们的关系。”
姜禾绿:“什么发展?”
“你有什么想对我做的事情,可以大胆说出来。”
“……”
——哈哈哈?
——她当然想把他的钱哄走了!
——这个沈二狗不会以为她在馋他的身子吧跟他妈做梦一样。
忸怩一番,姜禾绿红着脸:“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说。”
沈西成陷入一阵沉思。
他对这个替身确实很满意。
之前找的替身,表面上虽然乖巧,背地里却搔首弄姿,想要千方百计地爬上他的床。
而姜禾绿却没有。
她只会可怜巴巴地眼馋他,却没胆子进一步发展。
他贸然解除禁锢,给她惊喜的话,可能会吓着她。
“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说吧。”最终,沈西成做了决定。
姜禾绿摸了摸笑得僵硬的脸蛋,继续乖巧地点头。
-
当晚,经过两重惊吓的姜禾绿,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脖子上挂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锁链,末端被一个男人拿着,他半跪在她的跟前,毫无掩饰的上身露出精壮的腹肌,俯身时,肌肉纹理愈加分明性感。
她咽口水垂涎男色的同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想动弹,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眨巴着大眼和男人对视,他幽深的眸几乎将她一眼望穿,既冷漠又色意满满,用冰凉的大手抚过她的脸
颊,一字一顿地问她。
为什么怕他?
——卧槽大哥你这样谁不怕你?
我不怕,真的。姜禾绿竭力解释。
即使是梦里,她依然在飙戏,拼命地为自己解释。
男人却一点都不相信,认为她在说谎,拉过手中的锁链,让她处于一种难受到快窒息的地步。
并且,语调邪乎地在她耳边挑逗说,到底怕他什么,是怕他这样对她,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