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用荆棘做成的项圈,喉结正上方点缀一朵含苞的玫瑰。
他像是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眸光颤了颤,显出几分无助与脆弱。
陆黎书心火瞬间燎原,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掌心发热的攥紧朝他走过去。
“咔哒”一声,许青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里的鞭子掉在床上。
他忍着害羞,小声说:“陆先生……请……请签收您的……专属玫瑰。”
这短短一句话简直用尽了许青霭毕生的勇气和羞耻心。
陆黎书白衬衫黑西裤,连眼镜都没摘,看起来一派禁欲的精英感,完全不像是走向卧室的床,而是前往某个严肃正经的会议桌。
而他穿着一身勾引人至极的“衣服”,这种禁欲与纵欲的极致对比让他不知所措。
“你……”许青霭才一开口就被捏住下巴,温热呼吸猝然笼罩。
几乎窒息的漫长一吻。
许青霭快要昏过去,很痛苦的推开他。
陆黎书发觉许青霭的不正常,低头发现他双手并拢被荆棘囚困,还有频率很稳定的震动声。
陆黎书眉梢微紧,呼吸更沉几分,几乎要撕碎禁欲表象。
许青霭脸红到几乎滴血,伸出双手跟他说:“你帮我……帮我解开,钥匙在盒子里。”
陆黎书侧头看到盒子里那个小小的钥匙,拿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
许青霭立刻点头,并把双手递过去,然而陆黎书当着他的面把钥匙扔在了他近在咫尺的床头柜上。
许青霭立刻去拿,被勾住荆棘拽回来,“上哪儿去?”
许青霭可怜兮兮看他。
他本来想戴着,等陆黎书来了再拷上,结果那个东西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温柔,他心里一慌,那团荆棘瞬间缠绕。
现在难受地快不行了。
陆黎书低下头,温柔又无情的说:“自己想办法。”
???
他怎么想办法,许青霭快哭了,偏偏还有一个拖后腿的东西在试图逼疯他。
“那……”许青霭红着眼睛求他,“你帮我把那个拿出来。”
陆黎书:“嗯?”
许青霭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张了张口喘了几口气,害羞得几乎想逃走。
“陆先生……求您,帮我把……”他实在说不出口,简直要憋哭出来。
陆黎书拍拍他屁股:“我看看在哪儿。”
许青霭如蒙大赦,松了口气艰难转身。
“阿霏,回头。”
许青霭回过头,有种不妙的预感,然后陆黎书就在他的惊恐表情中勾起唇角。
许青霭当场失声。
陆黎书不仅没帮忙,反而推波助澜。
“你……”许青霭连控诉他的话也说不出来,哆嗦着呜出哭腔。
陆黎书轻而易举压住他的手,低声问他:“阿霏,你穿上这个的时候,真的打算让我轻饶你么?”
“我就是想让你高兴,又不是想……”许青霭看他拿起鞭子,仓皇道:“你……你想干嘛?你不许打我。”
陆黎书指尖摩挲了下鞭柄上的玫瑰,微微翘起嘴角:“不是想让我高兴么?”
许青霭心里一凉。
他完了。
抗议被镇压,从骂他到求他,从老男人到老变态到爸爸再到Daddy乱七八糟全喊了一遍。
他仿佛那个被困在荆棘丛中的玫瑰,无论怎样都无法逃脱,只能在他怀里盛放。
许青霭深切发现自己以往对陆黎书的评价都太正面了。
这人根本就是禽兽,衣冠禽兽!
陆黎书比平时任何一次都恐怖,甚至不许他……那个,捂着他的嘴一声声要求他再等等,许青霭几乎痉挛,窒息感压下来时他有种会死的错觉,很恐慌的求他,但依旧没得到赦令。
他真正感受到了他那个掌控倾向代表的含义,不过好在,陆黎书还有几分做人的底线。
至少没拿鞭子抽他,但那根鞭子造成的威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青霭醒来时嗓子疼,浑身都疼。
骂骂咧咧从枕头底摸出手机看时间,发现费于明给他发过几条消息,问他出不出去玩儿。
他现在这状态,喘口气都费劲还出去玩?他现在只想原地去世!
——不去了,你们玩吧。
费于明说:就在家待着?你不会打算一整个暑假都在家吧?
许青霭想了想,虽然陆黎书不缺钱,但是他也不想靠他养。
思忖片刻,跟他说:我想找个工作,你要不要一起?
费于明说:本少爷需要工作?开什么玩笑。
许青霭:……
好吧,忘了这是个少爷。
许青霭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换完衣服下楼却没看到人。
先去看了眼自己的画,听见门铃响,一边腹诽在自己家都能忘记钥匙,一边跑过去开门。
他一拽开门,笑意当场凝住。
陆许琛。
“二叔你怎么在院子里栽那么多玫……”陆许琛也愣住,呆呆看着他片刻,视线挪到他颈侧明显的吻痕上,剩下半句话噎回了嗓子眼。
许青霭和他四目相对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