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汇报完工作,话锋一转问他:“陆总,许广成已经到平洲了,您下午还有个会,开完大概晚上九点钟,今天还见他么?”
“见。”陆黎书说完,又垂眸给许青霭发消息:晚上我有点事要处理,会尽早结束。
许青霭说:又有事啊?你最近好忙。
陆黎书也很没办法,生意上的事情不能和他讲,也不好解释。
这几天他下了飞机就是在去会议上的车里,还抽时间开了个新闻发布会,抽出时间回消息已经实属不易。
陆黎书有时候觉得累,但想一想还有个小朋友在等他回消息,心就平静下来。
他答应了下个月抽时间见面,其实心里也很没底。
他不确定许青霭对S的喜欢能否支撑他接受这个人是陆黎书,或是能否给予一个缓刑,让他尝试弥补,至少不要判死刑。
陆黎书很忙,但还是抽时间跟谢庭一块儿去了夜下花。
时隔一个月没有见到许青霭,想看看他的同时也想试试他对陆黎书的接受程度。
他有些无奈的发现,对于许青霭来说陆黎书只是一个不太喜欢还有点害怕的陌生人,谈不上讨厌,只是无关。
陆黎书有计划地在隐晦暗示许青霭,他并不穷,没有他想象里那样缺钱,能养得起他,也尝试着让他明白自己有能力调查许广成。
他可以轻而易举在除夕夜放那样多的烟花,在凌晨买到玫瑰,还可以让他不需要登记就能入住陆氏的酒店。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不能让许青霭将S和陆黎书两个人重叠,也至少给他也给自己个缓冲。
陆黎书无奈地想:小朋友,千万别讨厌我。
秦缨说:“陆总,我先去准备会议,半小时后准时开会。”
陆黎书收了心神,等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前往会议室,这个并购案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他花了大量的精力在上面,全公司都紧绷着像惊弓之鸟。
一场会议下来,参会员工冷汗淋漓,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
陆黎书前去见许广成,秦缨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干出点不可收拾的事儿,执意要跟着。
陆黎书瞥她一眼,微勾嘴角笑问:“我真想做点什么,你能拦住我?”
秦缨大骇:“不是吧?你真要弄死他?”
陆黎书:“……能不把我想的这么违法乱纪么。”
约的地点在金砂岩,深夜的江边温度极低,许广成的叫骂声在夜风中飘荡:“你们什么人?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放我出去!”
“我要报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我跟你们有什么仇?快点放我出去!”许广成被人压着肩膀,拼命挣扎却又逃不开,两条手臂几乎要被拧掉。
他不敢再挣扎,喘着气叫骂得嗓子都哑了,他本以为真的有老板看上他的能力叫他来平洲工作,没想到居然是骗子!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儿饼!
他就不该信这个!
许广成听着湍湍江水声,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这里没有监控,如果这些人把他弄死丢进江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想要什么,钱?我给你们,我有很多钱,要多少我都有,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几个男人一言不发,像机器人一样沉默着押住他,无论怎么叫骂都不开一句口。
许广成放软态度,退让着跟他们商量:“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报警,只要你们放了我,什么都好商量。”
“先生。”男人终于开口。
许广成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抬起头,看到两个人从远处走来,男的穿着黑色西装,金边眼睛后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旁边的短发女人则像是带着恨意看他。
他顿时有点儿发怵,他没得罪过这女人啊。
这男人他也不认识,许广成记性好况且这男人相貌优越气质冷然,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的,他肯定自己根本没见过,也不可能结仇。
“这位先生嘶……”许广成想要起身,立即被压了下去,胳膊疼得直抽冷气,“我又跑不了,你能不能松开点儿?我胳膊都要断了!疼疼疼!!!”
男人手上狠一用力,许广成冷汗冒了一脊背完全不敢动了,只好哆嗦着看眼前男人规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
“许广成,是么?”陆黎书问。
许广成说:“是我,你是谁?”
陆黎书不答反问:“许青霭,是你的儿子么?”
许广成一听许青霭的名字顿时愣住,难不成那臭小子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没伺候好?
许广成立即说:“是,但是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初中就不在家里住了,也根本不管我,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要找的话就找他,别找我啊。”
秦缨侧头去看陆黎书,发现这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秦缨“啧”了声问他:“他是你儿子,你们没关系?”
许广成生怕她不相信,急吼吼解释:“真的没有关系,他脾气不好也不听我的话,做什么事都很任性,根本不考虑后果,我劝过他很多次但是没有用。先生他要是得罪你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