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原身对于这个父亲感官十分复杂,崇拜又痛恨。
虞清娴便也不说话了,二人散着步回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后,次日二人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这日下午虞清娴正在核对各种数据,有人来找她,说她家亲戚来了。
虞清娴放下笔去厂门口,在厂门口站着一家四口。穿着军装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三十来岁打扮时尚文艺的女人以及一对十来岁的儿女。
这便是谢蕴的亲生父亲一家了。
虞清娴还未走到大门口,谢蕴也匆匆而来。
夫妻俩一起走到谢兆国一家面前。
谢兆国上上下下的看了谢蕴一眼,又打量了虞清娴一下,说:“我来看看你们。”
谢蕴面容平淡的点点头,邀请他们去家里坐。
虞清娴将小屋子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进了屋子,谢兆国夫妻俩跟谢蕴坐到了屋里的小沙发上,谢兆国的两个儿女规规矩矩的坐在虞清娴搬进来的小马扎上。
虞清娴给他们倒了茶水,给两个孩子拿了糖果糕点。
虞清娴喜欢享受生活,谢谢东西他们家都是不缺的,糕点是虞清娴自己做的山药绿豆糕,里面放了点自己碾的甜豆沙,特别好吃。
一盘子一共有8个,两个小孩就着水吃得一个不剩,让谢兆国的二婚妻子频频侧目。
谢蕴跟谢兆国干巴巴的聊了一会儿天,谢兆国便提议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完饭,谢兆国就带着妻子儿女走了,虞清娴跟谢蕴步行回家。
谢蕴跟虞清娴说起了谢兆国的事。
“谢兆国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他跟原来的谢蕴虽然不亲近,但这些年每个月都给他寄了生活费,他后面娶的老婆不喜欢他,但在谢兆国的干预下也没敢把他怎么样。”
“原来的谢蕴读书毕业后也是他给找的工作,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已经做得很不不错了。”
就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原来的谢蕴也是,他母亲跟人跑了不知所踪,便寄希望于谢兆国,期待他像别的父亲一样疼爱他。
可谢兆国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他常年待在部队,两年才有一个探亲假回家跟孩子相处。错过了原来的谢蕴的幼年期,后面就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跟原来的谢蕴的母亲分开以后他无法照顾儿子,便把他放在了外祖家,一放就放到他长那么大。
谢兆国也不是不疼爱儿子,就是这种疼爱中又有些复杂,于是父子俩的关系就这样冷淡了下来。
谢蕴无意修补他跟谢兆国的关系,他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就挺好,当成亲戚一样的相处,不亲近,不生疏,但会时不时的关注一番。
谢兆国的到来没有给两人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谢兆国走了没几天,谢蕴就跟着他的师父到省城去进修学习了,一直到八月十五才请了两天假回来团圆。
虞父虞母也来了,他们跟何老太太一家吃了饭,商定了下结婚的流程,两家都不是难相处的人,于是这场会面的气氛就十分的融洽。
中秋节过后两口子又忙了起来,这一忙就到了年底,抽了空办了场婚礼,双方都来了不少人,虞清娴为了方便,直接找了村里做席面的大师傅来做。
他们舍得给钱,于是婚宴办得热热闹闹的,谢兆国也来了,作为新郎的亲爹,他给的红包格外大,足足五百块。酒桌上也跟着虞清娴家那一边能喝酒的亲戚喝了不少,晚上回去招待所睡觉时都晃晃悠悠的。
村里的知青们也被邀请去参加了虞清娴的婚礼,再加上谢蕴是杜家那边的人,一行人在回去时都在讨论这场婚礼。
村里说得这样热闹,姜晓甜也听到了,她回去躺在床上楞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郭海平回来躺在她的边上她都没去理会。
去部队闹了那么一回,郭海平当年就直接从部队转了业回了村,因为他被转业的理由挺奇葩,他妈跟他大伯的作风问题,他想找个接收他的单位都找不到,只能回村种地,跟他以往看不上的社员们一起上山下田,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到什么钱。
短短的一年时间,郭海平成了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庄稼人。
郭振东的支部书记也做不下去了,他被人顶了位置,自己跟郭寡妇也被镇上那些上蹿下跳的小卫兵抓了去游街了好几回。
郭海军则进了监狱,姜晓甜的那封举报信被革委会收到的第二天郭海军就被提走了,后面直接盘了流氓罪,判了二十年。
姜晓甜听了虞清娴的奢华婚礼后气得觉都睡不着。
想起丰神俊朗的谢蕴,再想想如今泯然于众人的郭海平,姜晓甜心中有许许多多的意难平。
可现在想换个丈夫太难了,特别是村里人都知道了她新婚之夜被□□了的事儿,她想离婚重新嫁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人曾偷偷问她接不接/客,被姜晓甜狠狠地骂走了。
姜晓甜以一己之力拉了整个郭家下马,郭家人恨她入骨,郭海平也恨她,夫妻二人连平时的交流都没有。
姜晓甜一直在熬着,她安慰自己熬到郭海平下了海经了商后就好了。那时候郭海平有了家产,她离婚也能分走一半了。
姜晓甜就这么熬着盼着,一直到1990年都还没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