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蛮点点头,她缩在钟晋怀里,柔声问道:“陛下,是之前的香出了问题么?”她仰起头来看着钟晋,声音带着迟疑。
钟晋一愣,诧异的低头看她。
“奴,奴婢……”
司蛮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又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从钟晋怀里挣脱出来,跪在了他面前:“若陛下信任奴婢,奴婢可帮陛下看看这香。”
“你……”
司蛮低下头,额头轻轻的触碰钟晋的腿:“奴婢……其实奴婢说谎了。”
“嗯?”钟晋蹙眉。
“奴婢曾跟陛下说过,奴婢的香丸是奴婢的母亲教奴婢制作的,实际上……”
说道这里,钟晋听见眼前纤弱女子声音里带上了哽咽,连声音都变得很轻,好似刻意不让旁人听见一般:“实际上是奴婢从梦中同一老神仙学的。”
老神仙?
本以为司蛮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的钟晋突然被这个转折给打的有些懵。
不过……:“梦中?”
“是。”
司蛮膝行两步,身子挤进钟晋双·腿·间,伸手轻轻的触碰钟晋的胸膛,见他并未阻拦,便起身直接将身子依偎过去,贴在他耳畔:“从奴婢五岁起,每逢月圆之夜,便有一老神仙入梦,他言道奴婢与他有缘,愿收奴婢做他门外弟子,奴婢本不相信,可第二日清晨,奴婢却见枕边出现一枚玉佩和两本书。”
“那两本书一本为香经,一本为秘籍,自那日起,奴婢便跟着老神仙学了些本事。”
柔弱无骨的娇躯入怀,钟晋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司蛮仰首,亲了亲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手蓦然收紧后,才又开了口:“奴婢愚笨,从拜师起到如今,已经将近十年了,只学了些皮毛,可纵使如此,从初入这福宁宫起,便已然察觉到了香中有异,所以……”
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刻意说起这香的问题来。
钟晋被撩拨的身子发紧。
不过他这会儿心神都被司蛮说的话给吸引了:“哦?玉佩?”
“奴婢取给陛下看。”
说着,司蛮就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钟晋的手。
钟晋掐着她的腰不放,他这会儿身子绷着,若她起了身,他必定出丑,可他确实想见见那玉佩,干脆的跟着司蛮后面站起来:“朕同你一起去取。”
司蛮自然感觉到钟晋的异样,脸颊红红的带着他往自己的耳房走去。
耳房很小,除了一张床外,竟然只摆得下一张妆台。
上次钟晋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没注意,如今再一次踏入这耳房,才发觉这里真的小的可怜,钟晋一进门,就觉得原本便很小的耳房又憋仄了几分,他连忙退后一步:“朕在外面等你。”
“陛下稍等片刻,奴婢现在去取。”
说完,便径直进了屋子,撩开帐子爬上了床。
飞速的从空间里取了玉佩,想了想,又取了两本复刻的秘籍来。
钟晋只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司蛮就抱着小包袱从屋子里探出头。
“陛下。”
钟晋回头,疑惑的看过去,见司蛮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就走了过去。
“陛下你瞧。”司蛮将玉佩交给钟晋。
钟晋接过玉佩,入手莹润,透着沁凉,这是一块极好的玉佩,只见玉佩一面刻着奇怪的花纹,一面刻着‘雪阳’二字。
“这是师父的师门,名为点星山庄,这是师父为芳儿取的字,雪阳。”
钟晋低头看着玉佩,手指轻轻的触碰雪阳二字,又翻转过来,如刚刚一般去抚摸那奇怪的花纹,却不想,在触碰上的一瞬,指尖突然一痛,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这是?”
司蛮吓了一跳,慌忙的想去找药膏,却被拉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乃是剑道大家,他老人家亲手刻的字,自然融入他的剑气,锋锐无比,都怪芳儿,刚刚未曾事先提醒陛下。”
“剑道大家?”
刚刚还一脸沉思模样的钟晋这会儿眼睛都亮了几度。
曾经还是永州王的钟晋都能放下王妃跑去和王府府兵混在一起,可见他对舞刀弄枪是真的热爱,这会儿听到‘剑道大家’四个字,原本心中浮现的疑虑,这会儿已经被强制压下了。
“是。”
司蛮点点头,随即脸上浮现出一副懊恼的表情来:“师父传我香道与功法,然而我却天资愚笨,怎么都无法学会那功法。”
功法?!!
钟晋心动了!
“喏。”
司蛮将那本武功秘籍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陛下你看能不能看懂?”
钟晋:“……”
这么拿出来真的好么?不怕师父怪罪么?
手却已经摸了上去,直接翻了开来,然后:“emmm……”
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就有些懵了。
什么经络,什么穴道,什么气感……
沉默的阖上封皮。
他也不懂。
“此功法名为流云飞袖,乃是道家功法,是以袍袖御敌,施展开来如流云飞舞,攻守兼备,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