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蛮早早的在一处会客厅等着了。
等花老爷到了,才起身对着他们笑了笑:“上次一别,还是十多年前,没想到如今竟然又见面了。”
花老爷也早就想起了当年的一面之缘:“是啊,当日一见,再见面竟也是为了这小子,若早知道夫人有这一手,说什么也早些舔着脸来求助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关外,最近刚刚回来。”
花老爷顿时笑了。
坐下了喝了茶,又寒暄了几句后,花老爷就迫不及待的将话题转到了花满楼的眼睛上。
“这些年我最是愧疚的就是这个儿子,当年他之所以会中毒,也都是因为我。”花老爷想起当初的那场寿宴就忍不住的唏嘘,也正是因为孩子的眼睛,他已经决定再也不过寿了。
司蛮也不便多说什么。
她名义上的丈夫强大的已经统治了整个西域,儿子则已经有了剑神之名。
这个世界,她反而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所以她是真的没什么同理心。
她满满踱步走到花满楼身边,手指轻轻的抚触到他的眼睑上,温润细小的内力缓缓的探入,她再没有像昨日那么莽,而是一点一点的侵袭,那些毒素很顽固,已经凝结了数年之久的毒素不是那么容易融化的。
花满楼本以为会像昨天一样疼,早已做好了剧痛的准备。
可当司蛮的内力真的涌入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经络好似被清洗了一般的舒适,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一股轻微的酸麻的感觉,他忍不住的鼻子发酸,眼泪涌上眼眶。
“忍住,别掉泪。”
司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花满楼连忙吸了吸鼻子,忍耐着这自然反应。
司蛮继续用内力给花满楼融化经络内的毒素,那些毒素终于开始变得柔软,开始变成液体,司蛮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花满楼的鼻子,然后花满楼不可自抑的落下泪来。
“小七!”
花夫人猛地站起来,紧张的喊道。
花满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举起来阻挡,等那股子酸涩的感觉消失了,他才抬起脸。
“小七,你的眼泪……”
花夫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满楼脸上的眼泪,那是一种暗红色中藏着几点诡异的青黑的颜色。
“小七,你,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啊?”
司蛮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娘……”花满楼这会儿还感觉鼻子酸的厉害,但是比起刚刚已经好多了:“我感觉很好,眼睛周围感觉很轻松,前所未有的好。”
花夫人顿时睁大眼睛,满是惊喜的看向司蛮:“夫,夫人,这是……”
“今日的手段比起昨日更加温和了些,稍后我开张药方给你,你拿回去买了药,碾碎后用蜂蜜调和捣成泥,给他敷在眼睛上,接下来的每日都要来我这里治疗一趟,或者……干脆住在这里也行。”
花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伸手一把握住司蛮的手:“他的眼睛,是能好的对么?”
“看他的造化了,能否会好,只看他的命运了。”
司蛮也不敢将话给说死了。
花夫人捂住嘴,泣不成声却还不忘记点头:“好,好,只要有希望就好。”
花老爷上老扶住花夫人:“我这就回去配药,至于小七,这几日先带他回家住,等过两日,我亲自送他上山来。”
司蛮点点头:“好。”
花老爷抿嘴,对着司蛮点点头,然后才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了万梅山庄。
司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刚刚她治疗花满楼的眼睛时,对内力的控制比以前好多了,或许,她对自己的内力还得再观察观察,这么想着,便直接回了正院的房间。
又过了几天,花老爷亲自送满身药味的花满楼上山,与花满楼一起来的,还有一箱金子和一车草药。、
司蛮自然笑眯眯的喊了声‘客气’,然后将金子笑纳了。
她没放进空间的金银仓库里,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塞进她的房间里。
毕竟仓库里是所有系统的,只有房间里才是她自己的。
是的,她就是这么财迷!
哪怕现在唯一持有系统的是她以前的丈夫也一样!
等西门吹雪从外面回来时,花满楼已经在万梅山庄住了快一个月了,西门吹雪风尘仆仆的回来,一如往常一般的先去沐浴,将身上的风尘和血腥味洗干净,只留下皂角的清香,然后才去正院找司蛮。
谁曾想,还没到院子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这兰草的品相不错,想来日后长出来的花儿也是极美的。”
“很是,当时在摊子上就是看了这品相不错,才赶紧买了,捡了个便宜,才花了五两银子。”
“确实,这般的品相若日后能长成,开价五百两都有人买。”
“原来这么值钱,那看来我得好好养了。”
西门吹雪:“……”
宫九又来了?
不,不对,那不是宫九的声音。
他抿了抿嘴,抬脚继续往正院走去,不多时就走到了院子门口,还未来得及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