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孩子,才三四岁的样子,想要等到锻剑之日,可有的等了。
“是把好剑。”叶孤城真诚的说道。
西门吹雪愣了一下:“你是懂剑之人。”
一个半大少年,一个小豆丁,两个人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好笑的很。
偏偏他们自己不觉得,都是十分严肃的样子。
换了衣裙的司蛮回来了,换了身红色的裙子,之前还是仙气飘飘的模样,此刻裙子换了,看起来倒有几分烈日骄阳的感觉,她手里拎着红色的帷帽,走过去一把将西门吹雪抱在怀里,然后对着叶孤城点点头:“叶少城主,我们就不叨扰了,先回去了。”
叶孤城点点头,起身相送:“告辞。”
“告辞。”
司蛮带着西门吹雪离开了,刚刚还喧闹的白云城突然就寂静了下来,叶孤城早已习以为常,今日他被一脚踹进海水里,咸腥的滋味到现在还在口中弥漫,虽然很意外,却也没那么难受,如今人走了,海水的滋味也好似渐渐散了。
他站起来,问叶管家:“父亲可醒了?”
“老城主刚刚就醒了。”叶管家回答。
叶孤城点点头:“我去看看他。”
说着,便直接朝着老城主的院子走去,老城主醒了,这会儿躺在床上,正靠着枕头喝汤药,偶尔还会忍不住的咳嗽两声,他看见叶孤城进来了,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听闻前头请大夫了?你病了?”
“没有。”
叶孤城不爱说自己的事情,只摇摇头:“许是叶管家病了吧。”
叶管家是老城主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叶孤城待他也极好,平日里他们父子有的,叶管家也有。
叶城主也没精力怀疑什么,他只是想关心一下这个儿子,可这些年来,他和这个儿子愈行愈远。
“孤城,你可怨我?”老城主看着眼前瘦高的儿子,看着他单薄的肩膀,想到自己一去,这一城就都要压在这孩子的肩膀上了,可他却无法坚持下去了。
叶孤城知道父亲说的是母亲的事,他垂眸,不言不语。
怨么?
不知道,他与母亲从未谋面。
父亲说母亲已经死了,可他查到的消息却是母亲在生下他后就失踪了,至于为何失踪,他至今没有查到。
当年白云城发生的事情,至今都是个谜。
“你该怨我的,是我没护好你娘。”
叶孤城攥紧手指:“我娘真的死了么?”
老城主抿唇。
叶孤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到老城主面前:“我今天看见了另一枚玉佩。”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老城主:“玉佩上面的图和这个一样。”
老城主突然双目圆睁,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你说什么?”
他伸手一把抓住叶孤城的袖子:“你在哪里看见这个族徽的。”
族徽?
叶孤城从不知道这图案是族徽。
“快告诉我,从哪里看见的?”
“从一个四岁小儿的身上。”
“四岁小儿……”
老城主手指骤然一松,双目怔然:“她又有孩子了。”说着,突然捂着眼睛笑了,笑的很难听:“她居然这么快就又有孩子了。”
叶孤城皱眉,听到父亲这样的话,突然有种不好的联想。
“她居然又有孩子了——”
老城主脸色骤然阴沉,身周的气势猛然震荡。
他猛地回头看向叶孤城,声音低沉:“她在哪?”
“什么?”叶孤城蹙眉。
“四岁小儿母子在哪?”
叶孤城:“……”
“告诉我,她在哪里?”老城主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想要去抓叶孤城的领子。
叶孤城眉心一跳,下意识出剑,用剑柄敲在老城主后颈,老城主气势一窒,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将他放在床上放好后,想了想,还是吩咐服侍的丫鬟:“一旦有异动,立刻报给我。”
“是。”
丫鬟面无表情的屈膝行礼,仿佛早已习惯。
叶孤城转身出了院子,慢悠悠的往外走,手里摩挲着那块玉佩,心里却不由得回忆那女子的容颜,看起来实在是很小,应该不可能是他娘吧,而且……他低头看看手心里的玉佩。
若是司蛮在的话就会发现,这玉佩上刻的花纹赫然是点星山庄的族徽。
等到了外面,想了想,还是吩咐叶管家:“明日你亲自上门,去合芳斋请夫人与西门公子来府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还是我亲自去吧。”
叶管家有些狐疑的看看自家少城主。
不会看人家美貌所以喜欢上人家了吧,那可不行啊,喜欢上有夫之妇是没前途的。
“西门公子有一剑胚,与我那把剑很是相似……”说到这里,叶孤城不由顿住,脸色有些难看。
“少城主?”
叶孤城回过神:“他根骨很好,且问他可愿习剑。”
叶管家知道自家少城主是个剑痴,如今剑法已经算是一流高手,再这样下去,怕是十四五岁就能剑法大成了,如今碰到个和他一样行走坐卧都带着剑的,自然视之为同类,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