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清妩轻声笑笑:“这也到是,如今陛下也还正紧张着呢,他倒是可以肆无忌惮去折腾朝臣们,咱们还是安稳一些,别叫人看笑话。”
被舒清妩这么一说,周娴宁也略冷静下来。
周娴宁对她的心,舒清妩再清楚不过。
她现在不是在劝诫,反而是在哄她,这个小宝贝来之不易,因为她自己珍重,所以周娴宁才会如此紧张。
现在她放宽心,不再一惊一乍,周娴宁过两日便会好转。
果然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周娴宁就冷静下来,开始跟着她的话音去安排明日的事情。
手下可差遣的人多了,周娴宁跟云雾她们就不如以前忙碌,偶尔还能陪着舒清妩在院子里说说话,不是陪她赏花就是读书,日子比以前还要惬意。
相比随心所欲的贵妃娘娘,一门心思都是媳妇的皇帝陛下要更紧张一些,一开始看到舒清妩在园子里散步,他忍着不敢说,晚上还是叫了太医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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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舒清妩倒是没有劝说。
他跟周娴宁不同,周娴宁是因为自己紧张才如此在意,萧锦琛则是因为前世今生种种事端,因为失去过,所以越发珍惜。
这种珍惜,虽然苦了太医们,可舒清妩却颇为领受。
偶尔晚上两人用晚膳,舒清妩看着一桌子温补的菜肴,笑眯眯看着萧锦琛。
萧锦琛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道:“你下午在园子里坐了好长时间,晒了太阳,晚上就还是少用些酸辣之物,用些清淡好克化的吧?”
他虽是用商量的语气,不过态度倒是挺严肃的,舒清妩就让他这么关心,好让他能把曾经未曾宣泄的感情全都宣泄而出。
“如此甚好,不过今日不算炎热,臣妾不过就是在院子里小坐一会儿,倒是没怎么晒到。”
!舒清妩很听话地用好晚膳,萧锦琛这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敢拦着舒清妩,让她整日在屋里躺着,再说太医也说要适当出去走动,赏赏景看看花,要让孕妇心情愉悦,只要孕妇高兴,大人孩子就都会健康。
这么一想,萧锦琛就不再忧思过甚,晚上甚至陪着舒清妩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
舒清妩看他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腰,也笑着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细语问他前朝忙得如何。
不管前朝有多少波折,不管朝臣如何反应,如此能按部就班推行下去,待到年末时,萧锦琛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们母子两个。
如此想着,萧锦琛脸上倒是洋溢出些许笑意。
“无妨,阁臣们都很懂事,知道朕心中所想,如此也算是顺利,”萧锦琛眯了眯眼睛,“有妨碍的,都让他们先去边疆历练一番,介时再看他们是否还有话说。”
舒清妩道:“陛下也不用心急,日子还长,慢慢来便是。”
明明已经有孕两月,舒清妩的身材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纤细窈窕。
舒清妩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莫急,徐太医道得四五月之后才会显怀,待到那时,陛下可不许嫌弃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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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萧锦琛急了,“朕巴不得把你养得胖一些,怎么会嫌弃你。”
舒清妩眯着眼睛笑,脸上红彤彤的,瞧着如同刚熟的苹果,分外喜人。
“逗你玩呢。”舒清妩道。
萧锦琛认真看了看她,见她确实颇为高兴,这才松了口气。
“你啊,”萧锦琛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可莫要再戏弄朕,朕害怕你真的生气。”
舒清妩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陛下放心,若是臣妾真的生气了,一定会明说,介时务必要让陛下承认错误。”
萧锦琛笑着摇了摇头。
日子就在陪伴和相守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九月初,最闷热的夏日就在舒清妩的不经意间匆匆而逝。
到了九月,舒清妩肚子里的小殿下就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好吃好睡,脸色比以前还好。
一过了三月,舒清妩就再不肯在听涛水榭拘着!着,她一眼望到了波光粼粼的涟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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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舒清妩想去涟漪湖游湖,萧锦琛相当纠结。
他在书房里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便沉着脸对贺启苍道:“去叫徐思莲来。”
陛下您前几天明明已经好转了,太医们好不容易歇下,怎么这会儿又“旧病复发”?
这话贺启苍也就心里念叨念叨,嘴上可一句不敢说。
然而还不等他退下去请人,萧锦琛便又叹了口气:“算了,不用叫太医了。”
贺启苍微微一顿,回头看过去,就见萧锦琛低头捏了捏鼻梁:“叫来也都是那些话,还是不要如此兴师动众。”
不够,只有萧锦琛知道,他依旧很紧张,时刻都是紧绷着的。
便是整个玉泉山庄都是自己人,那些幕后之人也都已经落马,可萧锦琛就是莫名忧心。便是没有这些外因,要是舒清妩走路不小心摔跤,或者磕了碰了用了不太事宜的菜肴,那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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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在萧锦琛心里反复翻腾,令他实在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