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既然有兴致,不如去外面。”
他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立即一人揪住一个,把打架的二人拎出了酒馆。
迈克在吧台前坐下,解开制服领口,呼了口气说:“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他面对着柜台,看都没看我一眼,吧台后的女招待误会了,美目一扫,娇俏地笑道:“亲爱的,我们见过吗?”
迈克向她眨眨眼睛:“在我的美梦里吧。”
“梦里我什么样子?”
“正和另一个美女打架呢。”他转身看向我,“是不是?纳西斯小姐。”
女招待看看我,又看看迈克,耸耸肩走开了。
阿瑞娜在我耳边问:“他是谁?你认识?”
我为难地看了阿瑞娜一眼,解释道:“这位是迈克·史密斯先生,是……新城人。”
“呵呵,新城人?你就是这么介绍我的?”迈克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向我伸出手,“去跳舞吗?”
我摇摇头。
“不跳舞你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招惹男人们为你打架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研究鞋子。
迈克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又讽刺道:“没想到纳西斯小姐也是夜游女郎,啧啧……”
我觉得再待下去,他就要说很难听的话了,忙牵住阿瑞娜的手说:“谢谢您的帮忙,我们该回家了。”
迈克盯着我,蓝眼睛里含着丝恼怒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手下们才让开了去路。
我们跑出去后,阿瑞娜兴奋地问我:“他是什么人?好帅啊!”
我无奈地说:“别管这个了,咱们赶快回家吧,已经8点多了。”
“等等!我去跟皮特告别一下。”阿瑞娜不等我说,又跑回了酒吧。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想皮特是谁啊!
晚风徐徐,道路旁的灌木轻响,月光洒在上面,显出暗绿色的磷光,路灯下旋转着几只飞蛾,不断扑棱着翅膀,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耐性即将告罄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摇摇晃晃走出了阴暗的小巷,正在用袖子擦额头上的血迹,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帮了我的黑人青年。
“先生!”我急忙跑上前,扶他坐下,“您还好吧?”
“我没事,谢谢。”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是你啊。”
“您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他明明把那个白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男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我忽然意识到这些伤是迈克的手下打的。
我掏出手绢说:“这个很干净,压一下伤口吧,我送您去诊所。”
男人接过来,捂住额头说:“谢谢,诊所就算了,他们不收治黑人。只是小伤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我感动道:“应该是我感谢您。”
“不用谢。”
“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叫赫鲁利特布莱利,朋友都叫我赫德。”
“您住在哪里?我好叫家人上门感谢。”
赫德摇摇头:“不必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脸颊开始发热:“我……我今晚听了您的演奏,真是太棒了,我不能用语言形容,那曲子美得让人心碎。”
赫德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温柔:“谢谢,这是对我最大的称赞。”
忽然,他脸色大变,紧张地站起来,仿佛很害怕似的。
我转过身,看到迈克·史密斯正站在不远处,他点了一根烟,也不说话,就这么远远地看着我们。
赫德用极低的声音说:“已经很晚了,小姐你快回家吧。”
“可……我还在等人……”我犹豫道。
“嘘嘘,他过来了,别乱说话。”赫德紧张道。
迈克停在距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昏暗的路灯下,帽檐把他的半张脸都遮在了阴影中。
赫德以很夸张的弧度向他弯腰道:“史密斯先生。”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抱歉!我不会再惹事了。”
迈克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赫德先生流出了冷汗,他捂着受伤的额头连连弯腰:“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
迈克又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悠悠地说:“没有你们,只有你。”
赫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和迈克一眼,一语不发地沿着大道离开了。
迈克望着赫德离去的方向,吸了口烟说:“我记得大概是三年前,有一个男人被一群人打死在了新城街头,你知道原因吗?”
新城那么乱,死个把人是常事,但被一群人围殴致死,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迈克的蓝眼睛转向我:“他们管那种人叫玻璃,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吗?”
我想起那个咒骂赫德先生的无礼男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相信啊?”迈克笑笑说,“原本这种脑子有问题的怪胎是不能留下的,但酒客们喜欢他的音乐。”
我不解道:“留下?这是您的酒吧?”
“是乔纳森先生的酒吧,我们的势力扩展到上城区了,附近的酒吧都被我们买下来了。”迈克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