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止是他啊!
顾凯和冯宇平时锻炼的多,相对来讲要好上那么一丢丢。真正难熬的,还有闫丽。
她直接伸出自己的双手,摆在众人面前给大家看,苦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干活干到手心都被磨烂了。”
这时,镜头给了她手心拍了一个特写。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们便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镜头下闫丽原本白皙的手掌心,此刻已经通红了起来。五根手指和手掌链接的那一块,更是被磨出了大大小小好几个透明的水泡来。最严重的是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那两处的水泡还在挥动锄头锄地的时候,直接被磨破了皮,此刻正贴在肉上面。
闫丽还感叹着说,“果然有些事情,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真的没办法体会这其中的艰辛的。都说农民苦,可这种苦到底苦几分,用想象是真的想象不出来的。”
直播间的粉丝们看到这一幕,可把他们给心疼坏了。心疼的同时,又十分的佩服起他们来。
手心起的水泡被硬生生的磨破了,疼吗?
自然是疼的。
但在这之前,在“生产大队长”没有喊结束之前,谁都未曾吭过一声。
——这可是节目录制的第一天啊!第一天上午手就被伤成那样了,那后面剩下的六天多可怎么办?不就是一档综艺节目嘛,至于这么认真吗?
——节目组应该不会不管的吧?要不然他们几个人怕是也撑不下去了。
......
节目组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同样的,他们会管这个事,却绝对不是白管的。
“生产大队长”对着大家说,“手上有伤的,可以去村里找老烟头。他是村里的医生,有药膏可以治伤。”
一听有医生又有药的,直播间的观众们松了口气,闫丽四人组也松了口气。
谁料道,接下来“生产大队长”却又说,“这药效果不错,也不贵。一小盒的话,也就五个工分。”
五个工分一出来,嘴快的陈柯立马大喊了一句,“你抢劫啊!”
要知道这都可以换半斤大白米了!
刹那间,众人全都怒视着“生产大队长。”
至于观众们,得亏现在是隔着屏幕,要不然导演早被愤怒到暴起的他们给摁在地上群殴了。
“生产大队长”则对着大家说,“你们下地干活挣工分,人家采药制药还又带给你们看伤的,那也要挣工分啊!”
“嘁!”
这无赖的理由,观看直播的观众们都听不下去了。什么采药制药的,明明全都是药店里买的!偏偏就被入戏太深的导演,硬是拿出来当借口好克扣大家辛苦赚取的工分。
导演,“一盒药膏分量不少呢,够你们几个人用上几天了。”说完,直接问他们,“换还是不换啊?”
“换!”说这话的,是苏若。
她走到导演面前,又重复了一句,“换!五个工分,从我这边扣。”
苏若一开口,那边还在为着五个工分换取一盒药膏因为心疼而愁眉苦脸的四人组,顿时心也不疼了,眉头也不皱了。
尤其是年纪小的三哥陈柯,高昂着头活似电视剧演的那种反派狗腿子一般的,冲着“生产大队长”道,“听我家若若的,换!赶紧的,拿药过来吧。”
观众被陈柯的形象给逗乐了,直接又是一片“哈哈哈哈”的开始刷起弹幕来。
——听见没,导演,听我家若若的,换!
——就是,不就是五个工分嘛!有我家若若在,毛毛雨啦!
——没错!也不看看我家若若是谁,谁都会少工分,就我家若若不会少!
......
导演听了陈柯的话后,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给药之前,咱们还得先把这工分计算一下。我得确定你们名下工分是足够的,才能兑换药膏给你们。”
“若若锄了那么大一片地,肯定是够了的!”陈柯说。
“那得计算过了才知道。”导演说着,喊了一个“村民”出来,“老郭,帮这几个人检查一下他们翻的地。”
“检查?”细心的闫丽听出了这个词里的意思,拧着眉头看向导演,“大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凯,冯宇还有陈柯,也拿眼神看过来了。
导演得意了,“我得确定你们翻的地,是合格了的,才能给你们计算进工分啊!”
“这要是不合格呢?”顾凯沉声问道。
导演,“那得看不合格到什么程度了。或扣除一部分工分,或者是干脆不计入工分。”
这下子,闫丽四人组是真的恼了。
冯宇直接跳脚和导演争辩,“也就是说,这一检查下去,我们今天一上午的忙活,很可能一个工分都挣不到?”
“那不会。”导演说。
众人面色稍缓,可随即导演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成功的把他们的怒气给挑了起来。
只听得导演又说,“我刚看了一下你们锄的地,总会有那么几个工分的,不至于一个都没有。”
而且,真要一个都不给,难不成真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在直播里面把这群嘉宾给饿死啊!
苦是要他们吃,也要呈现给观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