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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密室里出来,恍然间都有了一中重见天日的欣慰感。明明密室不大,玩了这一场结束后两人却仿佛跑了个马拉松,最里面的棉毛衫湿透了,肚子也空了,人也怂了,宛若被人暴打了一顿后一样的没精打采。
南时和过杏仙对视了一眼,上个屁的山,去什么惠山寺,决定立刻原地左转找了家卖汤包馄饨的进去胡吃海塞了一通,W市的汤包小笼那都是有名气的,S市虽然也有,却还真比不上W市。
等到甘鲜浓郁的汤汁一入喉,尝过了原味的又点上两三点醋去了腻歪,两笼小笼入了肚,两人这才恢复过精气神来。
南时歪在椅子上喘气,过杏仙喃喃的道:“我下次再也不去玩了……。”
“不是玩得挺开心的?”
过杏仙瞪了南时一眼:“还不是怪你?我现在一想到密室就觉得里头藏了好多个真的鬼。”
“你这就是瞎冤枉我。”南时笑出了声:“我不说难道人家就不在了?”
过杏仙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下次你看见了也别告诉我。”
“那不行,咱们是一起念过书,一起吃过饭,一起睡过觉,一起嫖过娼……哦这个没有,但是我们还一起经过局子的好兄弟。”南时特别损的把过杏仙说过的话原样不动的还给他:“我都看见了,怎么能不提醒你呢?我告诉你你也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万一我们家娇弱的过儿给吓着了,你干爹不得来找我算账?”
过杏仙挑眉道:“这是知道就能不慌的事情吗?”
明明知道才更慌了!
“不是。”南时坦然的道。
别说是过杏仙了,他身边带着人自个儿都觉得慌得一批。
两人又瞎扯两句,聊到了方才那个鬼小姐身上,过杏仙从窗户瞅了一眼远处云里雾里的寺庙:“这小姐姐胆子也够大的唉,佛门脚下搞幺蛾子,可见这寺庙不太靠谱。”
南时想捂他的嘴都来不及,闻言只能翻了个白眼:“你没了,当着人家的面说人不靠谱?”
“那不一样,庙不靠谱佛祖还是靠谱的,小的万万没有什么亵渎之心,阿弥陀佛——!”过杏仙假模假样双手合十了一番,还呼了句佛号。
南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没强制带着过杏仙上山去拜一拜,他想了想,到底没将他把鬼小姐给带走了的事情告诉过杏仙,免得他晚上都睡不安稳。
两人联袂下了山,回了酒店休息。
玩累了,吃撑了,就该回去躺会儿,等到休息好了酒店里还有温泉可以泡,再搞点小酒美食,联机开开黑打两把游戏,这才是神仙都不换的日子。
南时进了房间,就把鬼小姐给放了出来,倾影一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虽脸上风轻云淡跟对方小姐妹似地,却是死死地将她给制住了,叫她不能动弹。
南时无意留她过夜——谁特么乐意带个敌我不明的人在身边啊?早处理早轻松,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他随手将车钥匙扔到了桌上,整个人陷入了沙发,晴岚端了个酒盘过来,给南时来了一杯冰阔落。
按照装逼守则来说其实这会儿应该来杯红酒,实在不济就来杯茶也行,偏偏南时不干,无论是茶水还是酒都抵不过碳酸饮料的快乐,他仰头灌了半杯,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他有些倦懒,眉目便显得有些疏淡了起来:“鬼小姐,你有三分钟发言时间。”
鬼小姐脸色铁青,她以为南时虽然身上带着点煞气,却也就是个普通的阴阳眼,万万没想到对方身边跟着这么两号厉鬼,她顿时就有了一中被人扮猪吃老虎的憋屈感,死死地盯着南时。
“还有两分钟。”南时弹了弹指甲。
鬼小姐回过神来,张口就来:“我就是闹着玩玩!”
南时眼睛都不抬一下,意思很明显:你接着编!
都说鬼话不能信,可那也要分鬼,比如眼前这位刚刚和南时说就是去白嫖门票下一秒就抢人身体的鬼就不在能信的那一批里。
鬼上活人身,便是再怎么小心,那活人也是要伤元气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厉鬼,但是轻则几日没精神,重则大病一场也是有可能的。就是按照地府法律,她这一出强行上身的戏码至少也得判个三年两载的苦役。
鬼小姐眼珠子一转,突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哭得非常有技巧,梨花带雨,是标准的琼瑶式哭法,眼泪一滴滴的如雨珠子落下,神情凄艳:“您有所不知,我是意外身亡的,过世的时候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密室里有佛像圈着,让我出都出不去,我借着他人的身体也就是想回去托个话……不然发条短信也好啊……”
“你以为你是在选秀啊?”南时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就算你是,我又不是评委。”
不是她哭两下,南时就得为了舆论压力又或者自己心善就抬抬手让人过关的。
鬼小姐哭声顿时噎住了,这年头当鬼的年轻化了,然而道士和尚乃至眼前这中玄门中人都他妈年轻化了,实在是不好骗啊!说不得她现在玩的就是当年人玩剩下的了。
南时提醒道:“还有一分钟。”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