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陷入了沉思,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diao!
这可能就是‘我爸是李刚’的灵异版本‘我太爷爷是土地公’吧!
南时心念一动,立刻叫上了倾影和两个侍卫打算去拜个码头——要是有土地公护着,就算Z市到处都是厉鬼,他奶奶也能快活的朝九晚五找老姐妹嗑瓜子搓麻将跳广场舞。
“晴岚,你留在家里,看好老太太。”南时吩咐道:“这事儿拜托你了。”
晴岚也知道奶奶对南时的重要性,毕竟是唯一的血亲,她立刻屈膝行礼道:“是,少爷,奴婢必然拼死护老太□□危。”
“行了行了起来,别动不动就行礼,在外面呢。”南时拉着她起来:“那不是以防万一嘛,万一真的遇上了,打不过就带着我家老太太跑路,不用死磕。”
“奴婢知道。”晴岚柔和的笑了笑,目送着南时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要拜码头嘛,当然要准备好钱财吃食,家里剩下的都是好菜,南时舍不得,就找了一家路边连锁的蔬菜店买了几大碗,再水果店里挑点品相好的,再找一家丧葬用品点批发了小一千的纸钱花冠就凑合齐了。
Z市和S市的习俗不同,他们这里的纸钱不是元宝,而是一沓一沓打了孔的黄纸,另外还有一些用彩纸扎成的花冠(可以带在头上跟买生日蛋糕送的纸皇冠有点类似),阳光下那叫一个波光粼粼,闪的南时眼睛都疼了。
楮绪那边南时根本不担心,手机里两个老鬼还在撕逼呢,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了,楮绪磕得额头都红了,小心翼翼的问南时:“大佬,我磕够了吗?为啥还不让我出去?”
南时想了想,撺掇人家子孙后代多磕头也没有什么意思,回头磕伤了说不定还要给人家老祖宗戳脊梁骨,便道:“身上有香烟吗?点六支,三支插在墓碑前面,另外三支插在远一点的地方。”
“哦哦哦好!”楮绪手忙脚乱的掏出烟盒,哭唧唧的说:“……只有三支了怎么办?”
“那就点两支。”
为了下车买东西方便,南时就叫了侍卫开车:“你定位在哪,给我发一个。”
楮绪手里捏着打火机,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先发定位好还是先点烟好,南时又提醒了一句:“先点烟。”
“好!”
楮绪好歹也是个小明星,随着自身宽裕自然生活水平上涨,连香烟都是一百一包的,这两个老鬼哪里抽过这么好的烟——就是平时逢年过节的祭祖,也没有人想起来要给老祖宗来包烟不是?在土地庙里的这个更是了,谁会专门跑到土地庙不烧香烧两包烟?不怕被庙祝赶出去吗?!
这两根香烟一点,两个老鬼顿时停下了扭打,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一人一边蹲到了地上拿着烟抽了起来。
“啊……香!”楮家太公先夸了一句:“不愧是我家的孝子贤孙,还知道给你太公弄点香烟!不错不错!”
“呸!明明也是我家的!”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不看看他姓什么!他是我老楮家的崽儿!”
两人又气呼呼的互相瞪了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烟抽完了,两个老鬼还沉浸在余韵之中,完全不想撕逼,一人一边坐在了楮绪两侧,絮絮叨叨的说:“小绪啊,今年你运势不太妙啊!你明天有流言之祸,你可得注意点。”
另一人道:“我家的崽儿要你管?你还土地公呢?!这么点都看不太懂,小绪明明就是因祸得福好吗?”
“你是不是瞎?”
“你才瞎!臭老头,不要脸!”
楮绪: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还有风,我是不是要无了?
“大佬……大佬救命,我是不是死定了?”楮绪抹了一把辛酸泪:“我事业才起步,我还不想死,您什么时候才到啊?!我给您三百万成不成?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楮家太公:“等等,他在跟谁说话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古董的玩意儿!”王家太公则是不屑的表示说:“这是手机,现在年轻人都爱玩这个!可以用手机来和人打视频电话!可以看见人家的脸,我说你不懂你就多学学,出来丢什么人呢?”
“要你管?!”
“行了,马上到,不用你钱。”南时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道:“你没事,你别怕,你家祖先保佑着你呢!”
楮绪:“……哈?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他望了望四周,孤坟、荒地,阴风嗖嗖的刮,哪里像是被保佑的模样?!
“这个俊俏后生有点水平啊!”王老太公夸了一句:“知道小绪有我看着呢!”
“他说的祖宗明明说的就是我!你一个姓王的参合什么劲?”楮老太公反唇相讥。
好的,两人一吵,那阴风就刮得更厉害了。
楮绪瑟瑟发抖,快缩成一团了,南时实在是看不过眼:“两位老太公,您二位就行行好,没见着楮绪被吓成什么样了么?他骨头轻,再这样下去回家肯定发烧,您二位就别吓唬他了,离他远点,还有一刻钟我就到了,到时您二位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我替二位传话就是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