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南时没怎么留手。
看这份信息,开房的是已经被黑白无常带走的那个,他叫倾影留意了一下,也不大乐意再亲自去动手了,太麻烦了——他出来是要陪池幽玩的,哪有这么多功夫搞这搞那?与其劳动倾影他们去追踪再取回信息再亲自动手,不如直接让倾影他们解决了算完,省得麻烦。
南时觉得自己分得挺清楚的,无意害人性命的就小惩大诫,故意要害人性命的那就拿命拿整个家族来还。
虽然不知道这个门牌是怎么到他门上的,但单看白无常都认错了门打算进来索命了,这事儿就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南时随手删除了资料,一顿自助餐刚吃了一半,倾影就回来了:“少爷,事情办好了。”
“嗯,坐下吃饭吧。”南时招呼了一声。
这趟出来的大家都是显形的,倾影要是不坐下在别人的眼里那就太奇怪了。
倾影在南时的身边落座,她神色平静,浑然不像是刚刚去索人性命了一样,而是微微好奇的看向南时:“少爷,晴岚没跟下来吗?”
“师兄在呢,没什么关系。”或许是就如同在家里一样,既然池幽在此处,南时身边跟不跟人也不怎么打紧。也不知道晴岚是怎么想的,方才他吩咐倾影去办事之前,晴岚要跟,被南时拒绝了,也没有强行再跟。
南时身边居然出现了少见的空档期。
“是这样吗……”倾影低着头叉了一块芝士焗龙虾吃了,眼睛一亮,夸道:“这家厨子是有点本事。”
南时也跟着点了点头,张口就想说回头帮人看看还能活多久,让周管家来蹲人,突然又想到他怎么一眨眼就想到等人死了呢?只要钱给的够多,今天挖人明天就连家人一起打包去S市也是可以的。
他微笑着方想说什么,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烟火气,正下意识想去看,就见一侧的椅子被人拉开了,方才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坐了下来,看着他一脸怒容:“你这个年轻人,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
南时微微挑眉:“你是我爸?”
对方一怔,又见南时拿起了一旁的毛巾斯里慢条地擦了擦手:“既然不是,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
“你这个牛鼻子挺有意思的。”南时嗤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时也觉得对方挺有意思的,论动手,那是对方先动的手,他就是一个官方(黑白无常)认证过的受害人,报复回去怎么了?怎么还有脸跑来骂他心狠手辣?
今天这事儿也就是撞上了南时,换了普通人,一条命都没了;换了池幽,他们全家的命都没了。
云道长张口结舌:“……人家只是想活……你不也好好的吗?至于要让人家满门死绝吗!”
“哦。”南时本来就心情不好,懒得解释:“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两句话来解决——关你屁事,关我屁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还真是关你屁事,刚好你来了,省得我找你。”
他也没让人满门死绝,就是相关的没放过而已,至于他们家其他人后面如何,和他没啥关系。
“倾影,请这位道长去单独聊聊。”南时放下了毛巾,将白无常的名片给了倾影:“扰乱地府秩序,试图行贿,三十年以上一百年以上?你去问问白无常吧,就说我们把犯人给抓了,让他不用谢。”
倾影擦了擦手,应了一声,“是,少爷。”
她说着,突地抬手在老道士肩膀上一拍,那老道士眼中的光亮陡然消失了,迷迷楞楞的起了身,跟着倾影往外走去。
南时用好了饭,就上楼去打算歇个午觉,一进28楼,方才那股子烟熏火燎的气味已经被酒店强大的新风给抽得一干二净,南时自觉没闻到什么味道,便也没有让人出来点个熏香什么的。
不料他刚进房间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晴岚来请示道:“少爷,是酒店的来了,说是隔壁闹出了点事情,是来道歉的并补偿的。”
南时也没多想,道:“知道了……你们回头都警醒一点,下次撞到师兄手里我可保不住你们。”
晴岚没多做解释,应了声出去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失责,来换门牌的时候他们还撞见过人,看对方在清理酒店环境就没有多关注,谁知道对方能做出换门牌的事情来呢?
南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六点,刚出房门便看见池幽也恰好开了门出来了,两人的房门是并排的,池幽对着南时微微抬了抬下巴:“过来。”
南时便凑了上去:“师兄?怎么了?”
池幽与他一道往客厅走,直到在沙发上落座后才道:“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南时笑道:“隔壁有点小事,我已经解决了……是吵到你了吗?”
“并未。”池幽抬手接过了一旁清河递来的茶盏,低头啜饮了两口,给这件事下了定论:“做的不错。”
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