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套刚收拾出来的茶具正要去侧厅替换,闻言举手:“少爷,我要前面的肉骨烧,再来一份酒酿小圆子。”
“那我也一样!”晴岚也跟着应了一声,肉骨烧就在前头,南时便从门边上抽了一把油纸伞出来:“那我去跑一趟吧,你们俩在店里看店。”
晴岚和倾影犹豫了一下,又听南时道:“大白天的,两三步路的事情,不用跟着我了。”
听南时这么说,两人也没有强行要跟,南时身上带着不少防护的法器,那被冷落了许久的凤君的羽毛他也给戴着了,在她们眼中,南时去买个肉骨烧和到对面买个奶茶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南时也是这么想的,悠哉悠哉地晃到了肉骨烧店里,点了单又去隔壁买酒酿小圆子,等到肉骨烧拎在手上,南时方要踏出门槛,头顶上陡然响起了一声春雷,雨丝便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他带着伞,刚好就起了作用,对比起其他逃窜躲雨的路人,他就显得非常独树一帜了。
不多时,他就回到了南辰阁,他铺子外面也蹲了几个游客,见南时挟伞归来,还提着一堆闻着就超级香的食物,不禁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老板,你家卖伞吗?”
“暂时不卖。”南时指了指隔壁丝绸店:“隔壁卖的,你们去隔壁看看。”
“他家的伞太贵啦。”游客说道。
南时看了一眼,隔壁刘阿姨只卖天堂伞,一把一百五,是挺贵的,怪不得游客宁愿躲雨,也不愿意买伞。南时笑着道:“顺着屋檐往前走,还有一家,十块钱一把。”
“好嘞,谢谢。”游客道了声谢,呼啦啦的又走了。
南时怕外面的雨水溅了屋子里的古董,又贪婪外面的好空气,便将正侧两厅的竹帘都往下放了半米,遮去了大部分的雨水,又能透着帘子看见外面的光景。
肉骨烧刚出锅,带着浓郁的酱香气,南时叫了一声,将东西铺开了,三人围坐在一起也是有滋有味的一顿饭,吃得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南时见有人在外面徘徊,露出了带着泥点子的腿,在帘外走来走去。
这是有客到了?
南时吩咐晴岚收拾了残局,自己则是上前掀开了竹帘,那是一位……穿着十分复古的老汉,脚下芒鞋,身后蓑衣,头顶斗笠,手持青竹杖,一身麻布衣,像是从哪里刚拍完戏出来一样。
“这位老先生,您有何贵干?”南时问道。
老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南时:“我来找南先生,南先生在吗?”
南时闻言便比了个‘请’的手势:“鄙姓南,老先生还请入内详谈。”
老汉看了看里头洁净的青石砖,摇了摇头说:“算啦,我一个泥腿子不好踩了贵地,你就是南先生是吧?”
他不等南时再请,便从怀里掏出了个油纸包的玩意儿,并不大,直接就塞给了南时:“规矩我懂的,我就想问问南先生一句,我现在要找一个东西,我应该往哪走?”
南时眉目柔和:“这也得进来再说,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未卜先知的我还没练到那个份上。”
“那我就进去啦。”老汉也咧嘴露出了个笑脸来,居然在门外脱了芒鞋,才踩了进来。南时倒是想阻拦,奈何对方速度太快,也不见他停顿,就跟走着走着鞋子就留在地上了一样。
里头已经被清了出来,南时引着对方到了茶案旁落座,自己也跟着落在了主座上,倾影立在了南时身后,而晴岚则是上了两碗热腾腾的茶水,用的是大海碗。老汉谢过了之后就仰头喝了半碗茶水,这才道:“先生给我算算?”
南时拿了纸笔出来:“您写个字?”
“我不会写字。”老汉摇了摇头:“害,我就直说了,我养了条狗,活泼顽皮得很,那小畜生我一个没给看住就跑得影子都没了,我找遍了山头都没见着它……可不能让它到处跑,是要出问题的。”
“那您的生辰八字可以告诉我吗?”南时问道。
“有什么不行?”老汉回忆了一下,报了一串农历年月日,果然是几百年前的岁月了:“死后的八字也要吗?”
“也要。”
对方又报了下,南时在纸上排了排,拿着铜钱算了一卦,找人找物的其实还是测字好用,不过既然没有字,就只能麻烦着来了。不多时,南时看着一个凶得不行的卦象道:“您出了门,往南边走,等到有火烧云,便是了。”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要快,免得酿成大祸,爱犬性命不保。”
老汉一听就急了,不再多留,仰头把剩下的半碗茶水一口喝干,和南时告了个辞就走了。
南时这才打开油纸包看了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卷竹简,上面写的字反正南时是看不懂的,他一愣,侧脸看向了二女,倾影和晴岚也凑上前看了看,晴岚想了想说:“好像是大篆,又和大篆有点区别。”
倾影直接摇头:“我看不懂。”
“行,那就先收起来吧。”南时道:“晚上带回去给家里认认,看看上头写了点什么。”
“是。”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南时回到家的时候不意外的听到了池幽正在等他吃饭的消息,他急急地回房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