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候已久的帝王终于来到金銮殿, 早朝得已正常进行。
北胡二王子本还想要借着昨日帝王宠幸了妹妹为自己国家挽回一些损失,结果还没张口,连云就想把昨夜三公主私自逃离一事当朝宣出,二王子脸上得意的笑僵在那里, 下刻是冷汗淋漓跪倒为妹妹请罪。
帝王冷着脸, 根本不理会他,赵乐君安排的大臣瞅准机会, 出列提醒让北胡把一些东西该换作马匹。说赵国地广物博,他们献上那些东西, 跟打发叫花子无疑。
二王子脸色铁青, 心里知道这是赵国在趁火打劫。
可妹妹犯错在前, 即便赵国提出再过分的要求, 他此时也没有选择。
最终一身冷汗的二王子只能推脱说要在考虑,晚一日给帝王答复, 暂时还不愿意丢掉他最后的底牌。
谁人谈判,自然都要留一手,和商人做买卖讨价还价没有区别。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南胡单于突然扬声道:“我部带着最真诚的敬意前来与赵国交好,虽然我们不如北部繁荣,却也愿意为陛下多献上宝马, 在此之余,我希望每年可以以马匹再与陛下换取相应的粮食。”
出列带风向的大臣双眸一亮, 南单于的请求倒是巧合帮了他们一把。
本来就是想要逼得北胡退一步, 然后再跟他们要写粮食作为交换, 如今南单于提出来了,北胡自然只能紧跟期后。
果然,二王子在气恨南单于此时落井下石之余,只能当朝把自己手上最后谈判的底牌给放了出来,跟帝王说道:“我部虽然战地宽广,战马却也是稀缺,更别说宝马。但我等亦是为两国友好而来,陛下要的种|马,我尽最大努力去说服父皇,多添五十匹。每年亦愿意与赵国易换。”
“——你们北胡少说也得再给我们百匹种马,凭着你们公主犯下的事,就是在藐视我国!”
楚弈洪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穿着朝服的青年大步流星走进来,跪在当中跟帝王请罪,说是昨日不胜酒力误了时辰。
这本来也是大不敬的罪责,偏帝王如今还得用他震慑胡人,即便是姗姗来迟,也只能对他和颜悦色让起。
二王子好不容易觉得能成事了,又杀出个楚弈,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种马难得,他们再被赵国坑去那么多,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这个楚弈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头狼。
然而二王子再恨,也没有过多反抗的余地。
今日先让南胡与赵国谈和,他北胡更加岌岌可危!谁知道赵国的皇帝会不会转脸就跟南胡要攻打自己。
二王子进退维谷,最终只能是心痛的应下。
太尉打铁趁热,当朝就叫人拟好议和条款,北胡使者团双目赤红地盖上印章,一切尘埃落定。
在胡人使团都退下后,帝王才恍然想起如今管粮食的陈国丈还在牢里,他一直压着没有审理,其实就是准备用来压女儿嚣张的气焰。现在反倒不得不审了。
他得确定到底还有多少粮食是能挪动的。
他越来越不放心各郡的藩王或者是武将,洛城必然要增兵,不然连楚弈这样的莽夫都压制不住!
有了帝王的口令,很快就人去大牢提审陈国丈。
但是他们发现陈国丈居然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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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君醒来的时候,发现楚弈已经不在身边。落在枕边的阳光带着柔柔暖意,她伸手,在那片光影中感受着,有些像依偎他时他身上那种温暖。
她又静静躺了会,昨夜的旖旎措不及防跃然在脑海里,让她脸颊当即再染了红晕。
昨夜她似乎太过荒唐了。
她一时间竟然也数不出来自己是缠了他几回。那样的放纵,即便是药力致使,她也觉得自己不太敢面对楚弈了。
她懊恼地呻|吟一声,拉起被子遮住脸。
银锦昨晚知道她到了将军府,连夜就赶了过来,被屋里的动静闹得面红耳赤了整晚,如今守在屏风后,似乎听到声音,连忙进来喊了声公主。
赵乐君闻声,探头出来,银锦见到她时先是怔愣一下。
还以为公主又被楚将军折腾得憔悴,不想是见到她如同被雨水滋养过的蔷薇,嫣红的脸颊说不出的娇媚。
银锦看得心头怦怦跳动两下,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去,转身给她张罗沐浴事宜。
赵乐君起身的时候,又被腿心间的不舒适闹了个满面通红,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觉得身上清爽了。
银锦给她穿戴好,说起了件奇怪地事情:“公主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妆台的,怎么不见了,连面镜子都寻不着。”
这屋子是她熟悉的,先前赵乐君也觉得哪里少了什么,如今一说,转头看向床边,果然不见了她的妆台。
她盯着那个空位,想到先前两人和离。
可能是他见得心烦,叫人给挪走了。
她视线又落在那张床榻上,耳根紧跟着就发烫,有些在这里呆不住了。
“我们先回去吧。”
她匆忙从屋里出来,坐上自己的车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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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弈是知道赵乐君对付陈家的计划,当有人去大牢提审陈国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