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看着她,这话,他可不信,但……又的确很有诱惑力,他看了看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又低头看着离自己一位之隔的女人,淡淡的精确了说法,“我说的睡,可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睡法。”
“墨大公子难道认为,你在我心里十分的正人君子吗?”
男人睨着她,半响才道,“非奸即盗……”他唇上勾勒出笑意,“太太难道是想奸完盗什么东西?”
温薏没说话,脸上的神色有几秒钟的不自然。
没错,她继续待在这里,图的就是想把她的证件盗回来,就算真的要陪他睡上一回,那也没所谓,刚才她早早的睡了,为的也是晚上有精力好行动。
墨时琛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闲适的笑道,“你的证件我没带在身上,也不在这家酒店,太太,还要睡吗?”
计划落空,温薏也懒得再演戏了,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就这么消失殆尽,只余唇上的淡漠嘲弄,“看来我早就应该多问这么一句的,耽误我的时间。”
说罢她就起了身,拉开椅子准备走人。
但脚刚跨出去,手臂就被有力的手指扣住了,跟着就是一阵猝然的猛力,将她整个人直接往下拉,温薏没防备,也经不住男人这样的力道,就这么倒了下去,狼狈的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大约是她的骨头撞到了男人的骨头,痛得她神经都短暂的麻痹了一下。
男人将她柔软的身骨抱在自己的腿上,禁锢在怀里,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脸颊,低低的道,“我还挺喜欢你耽误时间的样子的。”
等那疼缓过去头,她才抬头看着将呼吸喷薄在自己脸上的男人,不再是方才伪装的模样,突的笑了下,“墨时琛,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吐词清晰,“如果是呢?”
“我跟你讲了太大的道理,分析了太多的现状,现在我什么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了,墨时琛,我为了能离开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她闭了闭眼,情绪如困兽般的起伏着,却被压抑住了,“十年前我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也从来不是你多美,多优秀,多能干或者多好就该理所当然拥有的,我不是你会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因为我不够好,事实上我再好也没用,以前我不懂,这个错误的认知让我这十年来都陷在你的泥沼中……我不是恨你,但是墨时琛,我真的厌倦了。”
墨时琛五官轮廓都似温淡,唯眉眼冷冽逼人,他嗤笑了一声,“你能怎么样?温薏,我死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你以为你还能喜欢别人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哪个点,激得温薏血液逆流,怒得瞳孔都放大了几倍,“你……”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俯首就吻了下去。
她本来就气得心尖都在战栗,男人的唇一贴上她的,她就立即张口反咬了过去。
墨时琛因为吃痛而稍微松缓了力道。
温薏趁机从他身上起来,并且扶着餐桌连连后退了几步,她一边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一边低头冷眼看着他,呼吸不稳,却又极力镇定,“墨时琛,你有本事别像块牛皮糖一样死黏着我,你看我到底能不能喜欢别人。”
他声音沉沉,依然冷静,而这冷静里又夹杂着些许不明显的哂笑,“我的本事就是要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你,让你甩不掉,给你机会去喜欢别的男人?我看起来是智障么。”
温薏听着这话,真是怒极反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你这么个极品无赖。”
她似再无法忍耐下去了,转身大步的走出了餐厅,走到客厅茶几的行李箱旁将它打开,从里面胡乱的找了一身衣服出来,抱着就往次卧里走,准备换了衣服就提东西走人,反正她现在证件都没有连酒店都住不成,她干脆去找墨时谦,让他给她安排个住处,否则就赖在他家里。
可等她进了门反手刚要关上,男人穿着鞋子的脚就已经抵在了门板的底部,轻易的就将门卡上了。
温薏回头,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跟他争,又抱着衣服快步往浴室里走——
反正只是换衣服,卧室还是浴室都一样。
可奈何即便她已经加快了步子,也还是被男人节奏不快但架不住腿长给关上了,当她要去关浴室门的时候,也被男人单手挡住了。
她的手朝门外一指,深呼吸,冷着声音逐字道,“墨时琛,你给我滚出去!”
他就伫立在那里,手撑着门,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温薏没办法,只能去推他,可刚伸出手就被他反扣着手腕拽进了怀里,沉缓的嗓音在她的头顶道,“什么都没吃你还有力气闹脾气?”
温薏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怎么都甩不掉他的手,“你滚!”
“温薏,”他抱着她,带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往床上带,一把将她扔了上去然后欺身覆盖而上,膝盖落在她的腰侧,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他手指温柔的拨开她落到脸上的发丝,“就算墨时谦能替你保住你的家人,我也有法子让你被遣送回巴黎……你不回去,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回去,你明白么?”
温薏被他困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