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亚历山大哔哔什么,奥狄斯还是强硬地把他弄走了,回洞穴里睡觉去。
‘等等。’烤肉的劲儿过去了,亚历山大终于想起了正事:‘把他留在树林里,会不会被野兽吃掉?’
奥狄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不会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这一刻亚历山大觉得,奥狄斯好狂哦,他好喜欢哦,嘻嘻。
被留下的巴禾,吃完烤肉转身发现,那两只老虎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顿时感到一阵失落……
至于害怕,已经不害怕了,连老虎都见过了,其他的野兽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在老虎的地盘上应该没有野兽敢放肆吧。
深夜巴禾灭了火,在树下蜷缩着睡觉。
夜里的高山上气温略低,好在巴禾有厚外套。
第二天一早,巴禾醒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两只老虎,白天看起来更加美丽壮硕,令人充满敬畏。
是奥狄斯,他出门狩猎的时候受乔七夕之托,过来看看人类小伙子被野兽吃掉了没有。
看见对方没被吃掉,奥狄斯就从旁边走了过去,给巴禾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不仅仅是乔七夕觉得奥狄斯的身影让人很有安全感,这一刻就连巴禾也是这样想的,看到对方出现他就莫名松了口气。
有种置身于汪洋大海里抓住一根浮木的感觉。
老虎总是在黎明前出发,作息规律对乔七夕明显不友好。
大概八点过后,他才从洞穴里探出头来,然后抬抬爪子,伸伸懒腰,可能是当过警犬的原因,他这个举动莫名神似狗子。
不过猫狗自古不分家,习惯一致是有渊源的。
乔七夕在洞口旁边随便找了棵树,上半身趴上去好一通扒拉,把爪子磨舒服了才下来。
要是不磨爪子,爪钩会越长越长,行动起来很不舒服。
自从离开妈妈后在远方享受独宠的小老虎,晃了晃虎里虎气的大脑袋,就打着哈欠去找可怜的巴禾。
小伙子恢复得不错,对方利用早晨的时间给自己自制了一柄拐杖,现在已经能够行动。
当再次看到可爱无害的小老虎,沉默寡言的巴禾终于露出微笑,并且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自己的空水壶。
靠…
乔七夕忍不住呲牙,原来这家伙不是看他可爱才跟他笑的,是有企图的!
但谁叫他是个热心好市民,纵然不满,但还是叼起水壶,晃着尾巴去打水。
等热心小老虎把水打回来,出去狩猎的大老虎也回来了,样子很有些狼狈,因为被早晨的雾水打湿了头脸,就跟淋过雨似的。
乔七夕丢下水壶,跑上前去帮奥狄斯舔干净他的大花脸,和谐温馨的一幕,让巴禾不住地偷看,顺便想起了自己和母亲,也是这样相依为命。
不过等等,巴禾忽然发现,这只大老虎似乎不是母老虎,他有蛋蛋……而且还不小。
原来是爸爸啊,那就真的怪了,这只老虎爸爸对小老虎真好。
男孩越看,目光越流露出羡慕之情,因为他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否则家里也不会这么困难。
正在亲昵地互相舔脸的两只老虎,并不知道总有很多人歪曲他们的关系,这样是好事,毕竟真不好解释。
奥狄斯亲够了自家小可爱,身上又恢复那种大家长的气质,接下来他要分配食物。
和昨晚一样,巴禾分到了一条前腿。
至于亚历山大嘛,整只猎物他想吃哪就吃哪,更甚至,他不想吃哪也得吃哪。
‘这是最好的肉,你吃不下?那吃一半。’
乔七夕:‘嘤。’
也许对奥狄斯来说,给人类小伙子分一条前腿,那压根不叫分配食物,只是处理食物边角料。
由于巴禾顿顿都有大块肉吃,他的身体很快就好转,第三天上午就拄着拐杖,尾随小老虎去小溪边打水,顺便洗一洗身上的脏污。
“我叫巴禾。”
估计是洗完澡一身轻松,沉默了几天的小伙子,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变成一个话痨,啥都跟两只老虎吐露。
乔七夕老开心了,他都多少年没有跟人唠嗑了,虽然对方只能说单口,他当不了叫好的,也当不了捧哏的。
然而巴禾的故事并不轻松,对方是上山采山参来的,为了卖钱给母亲看病,而且就一个人,此前没有多少经验,全凭一股热血,不得不说,真是勇气可嘉!
专业人士都不敢这么狂,什么设备都不带就进来了,万一遇险了怎么办,迷路出不去了怎么办?
不过乔七夕觉得,尽孝之心无可指摘,哪怕是幼稚冲动的,至少付出行动了,哎。
巴禾说自己没有想太多,心里就一个念头,感觉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不配活着。
乔七夕:好熟悉的中二气息!
好吧,他只是一只小老虎,此时除了蹲在对方身边聆听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指的是思想引导。
孩子,一个人进山真的很危险。
不过还好,你遇到了天使一般的亚历山大,他会帮助你的。
等奥狄斯有空,亚历山大就将巴禾的事情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