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鸡鸭都养活了吗?”柯雷吉的妻子诺娜好奇地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死了快一半。”叔叔摆手?道,“镇政厅的文员小姐明明说发现哪只鸡的精神不对要赶紧隔离开来养,死了的话要埋掉,你婶婶舍不得,小鸡仔都快站不起来了她还硬是要拖着,结果一只传染一只的,越来越糟糕……还好剩下的鸡都养活了,不然就白瞎了那好些玉米面。”
今年农税交得少,大部分人家都有富余的粮食,要不然也没多少人舍得拿玉米面喂鸡。
两家人凑在一块儿蹲墙角下聊家常,等?着镇政厅的人出来贴告示。
要只有他们过来,可能他们还会怀疑镇上是不是真的要招人,但既然等待的人群里面也有很多镇上的人,那这事儿就肯定没跑了——镇上有不少人家有人在镇政厅的工厂里做工,这些人的消息是很灵通的。
正耐心地等着呢,旁边突然传来夹杂着本地俚语的怒骂,还有人惊吓之下发出尖叫。
克里斯、柯雷吉和叔叔、叔叔家的堂兄弟本能地起身、把同行的女性家人保护到身后,这才惊疑不定地看向混乱来源。
镇政厅大门另一侧,似乎有不少人正在互相推攘、还动上了拳头,因人多混乱、又有人不停移动之故,看不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家人正心惊胆战地疑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镇政厅里面呼啦啦一下冲出来好几个穿制服的治安员,推开挡路的人群冲进混乱中心点、一阵叫骂+专业级的“以暴制暴”,迅速把骚~动平定了下来。
治安员都是以前的民兵,虽然这帮人归顺新领主后行事作风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随便当街
打人和白吃白拿了,但本地人对这帮前民兵的畏惧心理还在,用不着治安员吆喝就呼啦啦散得老远,让一直安分?守在墙根前的克里斯一家也看清楚了场中情形。
这一看吧……嗯,果然是不能招惹治安队的人,才多会儿功夫呢,就有十几个人被他们打躺平了……
迅速放倒闹事者和苦主,治安员才满脸不耐烦地问起缘由:“谁先动的手??活腻味了跑镇政厅门口打架?!”
几个穿着打扮和克里斯两家人差不多、从脚上的草鞋和裤子上沾的泥点儿就能看出农民属性的年轻人挣扎着坐起来,悲愤地指着另外几个疼得直哼哼的人道:“是他们,他们打人!”
这伙人明显比年轻农夫一伙多,足有七、八人,衣物不是什么好料子,但都比较干净,脚上也有镇上的人才舍得穿的圆头皮靴。
“为什么打人!”治安员随便找了个离他近的,一脚踹过去。
“唉哟!”被踢那倒霉鬼连忙撑起上半身躲开?,一肚子火气不敢朝治安队的人发,只得大声道,“我们没打他们,是他们先撞着我们了!”
“怎么说没有打人?明明都看见你们打人了!”年轻农夫委屈地叫道。
治安员显然很擅长应付这种扯皮场面,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道:“说话注意着点,这可是镇政厅门口!你们以为亡灵镇长连你们这种家伙都看不穿吗?全给我说实话!谁敢撒谎就拉去囚犯修路队做苦工,哈尔先生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这话一出来,被指认打人的那群镇上青年脸色就变了……
直到半个月之前,镇上的居民从看守处附近路过的时候吧,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哈尔·玛克斯韦尔粗暴殴打那些在押罪犯这一出保留节目。
恐惧之下,这群动手打人的镇上青年只得结结巴巴地道出真相……
没多会儿,这场发生在镇政厅门口的小冲突就被汇报到了正忙碌着核算账目的纪棠和塔特尔·乔这里。
“镇上的人认为农民抢了他们的工作?还有这么蠢的事??”听到这事儿,塔特尔都快气笑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被个亡灵硬塞了一脑子极难消化的新知识,头痛得都快爆炸了,还不就是为了让威斯特姆人日子好过一点?他这对着满本账目头昏眼花,外面那帮吃饱了撑的本地人居然还有力气内斗,是觉得他的弓不够坚箭不够利?
“冷静点,乔。”纪棠就淡定多了,“群众发生冲突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把你对自己的怒火迁怒到民众身上去。”
塔特尔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看不起我?”
“我是说,我们应该在群众内部发生冲突时采取正确的处理方式,比如,为什么他们不肯和平相处?他们产生矛盾的点在哪里?”纪棠依然很淡定,“比如这件事,镇上的青年人认为农民抢他们工作,这一点首先是不成立的,因为我们的工厂里80%以上是镇民,只有不到20%来自农民家庭。”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呢?难道是我们在招工人的时候搞特殊对待了吗?当然不是,我们的工厂招人是不看出身的,只看有没有相应的工作能力。”顿了下,纪棠用鼓励的眼神儿看向塔特尔,“你应该记得我们是从哪个维度来衡量工作能力的吧?”
塔特尔憋了会儿,咬牙道:“知识水平。”
“是的,这个才是重点,我们的工人需要操作机械,需要会简单的计算,文盲是不能胜任的。”纪棠赞许地道,“整改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