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在吃酒席,杨清姗姗来迟,用自制的布袋拎着四件套走了过去。
在新人的房门口,杨清听到里面有不熟悉的声音在与五嫂说话,她刻意敲敲门才进去。
进门就看到新娘子坐在床上,正与人说话,新娘子莫红霞见到杨清立马就笑开了花,“小妹,刚才我还问你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你?”
“五嫂,我来给你们送新婚礼。”
身边的几位女的都好奇的望着杨清,眼神中全是打量。
杨清装作不知道。从布袋中掏出来四件套,放在五嫂的手中,“我也没有什么送的,托人从海城弄来了一套床上用品,两个枕套,一床单一被套,被套与我家用的一样,不用每次洗的时候拆洗完又用针线缝。
大部分都是灰蓝色,可被套中间正上面是大红色的锦缎,上面绣着鸳鸯,我瞧着满好看的,五嫂要是不喜欢就先别用,我看能不能让人带去海城换一套。”杨清的一席话,说的周围的几位年轻姑娘,都眨巴着大眼睛更加好奇的望着她。
海城,那可是除首都以外,最最繁华的城市。去过两座城市的人都说,海城比首都繁华。
都羡慕的望着莫红霞。
此时杨清已经出去,找亲娘找儿子去了。
新房内,莫红霞的小姐妹,羡慕的说,“红霞,你这堂小姑子,还真是不错啊,送的礼物可不轻啊?”
莫红霞心中是得意的,但面上矜持,“嗯,习学他们堂兄弟五个,都最疼清清。重要的是,清清也会做人,不会因为哥哥们疼她让着她就得意忘形。对长辈们和哥哥们面上都是一样的,基本一碗水端平。
上次她买新房,老家又盖了新房,习学就送了她两份新房礼。城里一份老家一份,当时还有点觉得多余,但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习学买房,装修好以后,清清托人从海城买回来几床毛毯,一床就送给了我们。说是新房礼。
你们是没有摸过那毛毯,真是好,真柔软。我后来问过大伯母,哦,就是清清的娘,她们也在用,说那毛毯盖在身上可缓和了,还不掉毛。
下个星期日在城里办酒席,你们去新房就能看到那毛毯,习学还没有用过,说要等结婚以后再用。”
说话间,莫红霞已经利落的展开四件套,周围的人帮忙拉开看,几人倒吸一口气,惊了,真好看。
被套与床单枕套真好看,平铺在床上,真是好看,那上面的大红色锦缎真漂亮,还有手绣的鸳鸯,荷花池塘。
有一位小姐妹,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摸,“真好看,真舒服,红霞,样式也新颖。红霞,让你小姑子帮我也买两套怎么样,我给钱,多给点。”
莫红霞为难了,不知道怎么拒绝,想了想说,“我帮你们问,买不到,不许怪我与清清,你们要知道清清也是找人帮忙买,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买到。”
几人都想要一起点头,“那肯定,买不到还能怪你们不成,那我们成了什么人,土匪恶霸啊?”
莫红霞赶紧把床上四件套叠好放在被子下面。
不能再显摆,再显摆下去,就是给自己给清清找事。
这边热热闹闹的办酒席,杨清没有坐席吃饭,她在喂奶,酒席的菜不适合她吃,太油腻。
回到家里,飞快的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下午,收拾好与杨母带着孩子坐车回城。
……
一九五五年夏,穿越而来已经两年多。
孩子也一岁多快两岁,杨清也在前不久拿到了高中文凭,她虽然没在学校上课,可是有参加考试,文凭可是货真价实。
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过。
“小杨,你可来了。”刚上班走进档案室,龙大姐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不明就里的杨清,望着龙大姐,诧异的问,“龙大姐,出什么事了?”
龙大姐谨慎的望向周围,见没有人才说道,“小杨,有人在背后搞你,好多闲言碎语都在说你,说你作风不好。你注意些。”
杨清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我进厂上班遇到好些人,他们指指点点,我还以为厂里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闲言碎语就传成了这样,你自己注意些。”
“明白,谢谢你龙大姐。”杨清又问了龙大姐,都传的是些什么,搞清楚以后,杨清才知道,心中才有了计较。
杨清坐在椅子上,先处理手头的工作。别的等下再说,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不检点。
想想都知道是谁搞得鬼,要知道她在纺织厂上班两年多,可没有得罪任何一个人,再有她的岗位又不是在车间。
接触的人也有限,跟男人接触的就更少。
哪里来的什么生活作风不检点。
真是好笑。
看来马水莲与郑江是忍不住了,也是,忍了两年多,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马水莲在纺织厂是有同事的,臭味相投的也不是没有,用点钱用点好处,让她(他)们传点自己的风言风语,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你们要战,那我们就战,这两年,孩子小,她也忙着读书上班,真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他们自己撞上来,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