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后,已经是简王被押送回京以后了。这段时间成德在自怡园,并没有听说外头这些事,但是在他听说之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进园子觐见。
“臣听揆叙说京城里最近有些不安稳,”成德形容憔悴,还是说道,“皇上勒令简王紧闭,加上八贝勒即将归来,臣有些担心。京中已经有宗室人家窃窃私语,担心皇上会因此重惩宗室。”
“合着是担心吃挂落,哼哼。”
胤禔拉着表兄在园子里散步,闻言冷笑道,“我知道必有此节,也约束孩子们不准乱走。京中嘛,并不足虑,我知你担心什么,不过之前拍恩绰前往关外,这会他也该回来了。”
“朕叫恩绰去关外将索伦骑兵带过来,然后借着鄂罗斯人想要伸手的机会,从京城调一些回去驻防。”
京旗和关外的矛盾总要解决,趁着这个机会,就开始进行调换。横竖现在留在关外也有当初重新派回去的,物议沸腾也不要紧,胤禔还有后招。
“朕打算给颜氏和沈氏都追封诰命。”
成德一惊,刚要拒绝,皇帝却摆手道:“不是冲着你,是给富格和富森的。富尔敦的生母将来少不了一个公夫人追赠,这两个孩子都是得用的人,也不能敷衍了事,面子上不好看,追封安人并不为过。”
“至于以后,卢氏夫人必是公夫人,日后就看小儿辈自己挣功名了。”
雅尔江阿被禁闭于府中,满府沉闷的让人发指,雅尔江阿自己在府中满心无聊,可妻妾们……福晋是不爱搭理他,妾侍们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就开始掉眼泪。
“你们做甚么这幅死人像!爷我还没死呢!”雅尔江阿站在正院,看似在骂奴才,实则眼睛盯着后院,“皇上没夺我的爵,纵使爷做不成铁帽子,还有儿子们!”
“福晋……”
简王福晋的嬷嬷不知所措的看向福晋,福晋却嗤笑:“他这回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还儿子们……”说着她的眼圈也红了,“我还不知道儿子们!可儿子们能不能袭爵……唉。”
“必定能的。”嬷嬷劝慰自己看大的孩子,道“咱们老王爷、王爷两代人为朝廷立下多少功劳,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愿罢。”福晋何尝不希望如此呢,可她心中到底有些不安,从先帝开始有些削爵的,爵位都给了同族。别说儿孙,有些亲兄弟都靠不着边。
等到又过了一个月,那日松那边对李煦的案子收尾了,李煦全家被判了流放关外,家财一部分没入国库,一部分没入内帑。
与此同时,胤禔对简亲王的处罚也昭告朝野,褫夺雅尔江阿的爵位,圈禁在京郊,令其长子德隆袭爵。可谁也没想到,德隆这孩子短命,不到两年就年少夭折,那之后简亲王爵位又归了永谦,可永谦骑射不精且朝会失仪,坐罪夺爵,最后爵位归了福晋的幼子永焕,袭爵之时才满十岁。
因为雅尔江阿被囚禁,简王府连着三代亲王旗主都年少,至此,简王府的影响力开始逐渐衰落。
胤禔处置简王府的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预料,而在这个时间段内,哲布尊丹巴的转世也定下,正是敦多布多尔济的庶子。因为承袭了下一代哲布尊丹巴的名号,幼子需要前往多伦诺尔的寺庙学习、并举办仪式,敦多布多尔济也要随行照顾。
因此土谢图汗的位置交给了第二代土谢图汗的长孙,旺扎勒多尔济承袭。敦多布多尔济延续了自己札萨克郡王的封号,皇帝为了表示补偿,给他晋封亲王。而公主膝下三子,除长子封贝勒之外,其余两个也有了爵位。
如此正是皆大欢喜,各方都满意了,新任的土谢图汗被召入京城,胤禔对他大加抚慰,又下赐了不少东西。临走的时候,还让他的女婿阿古达木将这位叔伯送至喜峰口,聊表心意。
西线的战事,傅尔丹算是宿将,而右路军因为皇帝的果断处置,震慑了军中宗室,也让信郡王明白,倘若他无法控制局面,雅尔江阿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右路军再无差错。
元气四年的下半年,皇长子弘晗从草原归来,同时也是皇后四十千秋,西线战事告捷,皇帝的威望上升到了一个新阶段。
策妄阿拉布坦节节败退,对准噶尔的战事是个长久活,胤禔也没打算毕其功于一役,马上打进天山一线。在战事的后半段,他甚至将这次战争当做了一次练兵的机会,借此让京旗绿营和索伦马甲混编,以便达到调动目的。
“总算能腾开手了。”皇帝满面笑容,“此番内阁、六部,南书房出力不少,尤其是处理军机的军机处。无论战事或内政,他们协理朕草拟诏书旨意,来往传信都比过去快了许多。”
“朕总想着身边缺这么个办事的地方,人员简单一点,明年朕南巡的时候,也好带上。”胤禔微笑着看几个大学士和南书房学士,道:“诸卿倒是可要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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