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套房子都绰绰有余。
房子他是看好了,茶茶却没看过,毕竟是他们俩将来要住的地方,也得让她看看觉得喜欢才能买。
于故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周到,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变数都记在心里。
回家路上,于故的母亲忍不住问:“你就这么着急结婚?不后悔?”
于故斩钉截铁,“不后悔。”
“婚姻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像谈恋爱这么容易,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常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真受得了?”
“受得了。”于故吐字道:“妈,我真的好想娶她。”
左右他们也快上大四了。
过不了两个学期,就要面临毕业的事情,到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结婚又怎么了?
“行了知道了,妈妈这不已经随了你的愿了吗?只是急不来,每个步骤都少不得。”
“谢谢妈妈。”
她何曾听儿子跟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是托了茶茶的福气。
这么一想,她对茶茶的好感又升了一个级别。
于故又说:“只不过彩礼这方面,还需要父母先帮衬我点。”
买完房子,他银行卡里的余额几乎清零,没有多余的钱。
“你是我儿子,你娶媳妇儿的彩礼钱我还能少了你的?”
不过儿子倒是出息,房子车子都不需要他们买。
*
茶茶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背影在她眼中化作一个圆点,她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关好大门。
从晾衣杆上收齐晒干的衣服,怀里抱着衣服上楼洗澡,打算好好睡一觉。
打开房门,茶茶被吓了一跳。
沈执不知什么时候越过阳台,翻到她这边,并且进了她的卧室。
茶茶没个好脸,“你回去。”
沈执脚下都不带动的,擅自闯入她的房间,还摆着主人的做派:“我渴了,想喝水。”
茶茶用力拉开阳台的落地窗,“出去。”
沈执就跟个聋子一样,特别不要脸端起她桌上的水杯,喝了她的水。
茶茶觉得他脑子有病,大半夜跑来她的房间发神经。
沈执垂着眼睫,不太高兴的神情,被淡淡忧伤笼罩着的眉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只是看着她。
茶茶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有句话说得好。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失去的永远的都是最好的。
茶茶以前多喜欢这双浅色眼眸啊,现在真是什么感觉都不剩了。
其实在她这间卧室里,她和沈执做过的事情也不算少。
偷吻拥抱,半夜里背着大人的偷偷幽会,哪一样都没少干。
可是每一样,他做起来的时候都没什么感情,淡淡的,如一汪死去的湖水。
亲吻时不情不愿。
拥抱又没有温度。
她有时胆大包天非要亲他,沈执也只是冷淡的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不要动,然后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蜻蜓点水落下一个吻,像主人给玩物的一种恩赐。
沈执看着她说:“你们不能结婚。”
他好像习惯用“不要”“不用”“不可以”等不字开头的词语来命令她,指使她。
可是她不是他的狗,凭什么要听爱他的话呢?
“你管不着。”茶茶将他从卧室推到阳台上,为了不吵到一楼的母亲,她特意压了嗓子,“你大可放心,我如果结婚也不会请你。”
茶茶还做不出结婚请前男友这种事,彼此都看不顺眼,属实没必要在大喜的日子相互找晦气。
说完这句话,茶茶锁上落地窗门,手指攥着窗帘布的一角,用力一扯,拉紧窗帘,遮住了里面的光。
月光静悄悄穿过云和烟。
沈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吃了几颗药后,坐在书桌前,台灯年月太久,发出的光已经不怎么亮。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怀里揣着的小本子拿了出来,这是他刚才在茶茶的房间里看见的日记本。
一个被丢进杂物箱里的日记本。
茶茶的习惯还是没变,不要的东西都扔进纸箱里,再把纸箱放在墙角,等着第二天再处理。
他运气还不错。
赶在她把纸箱扔掉之前,发现这一箱子的东西。
杂七杂八,都和他有关。
沈执只拿了日记本,直觉驱使他伸出双手,像个小偷偷走她的记忆。
本子上了锁。
沈执望着桌上这个小小的颜色图案都很幼稚的本子,竟然丧失了打开它的勇气。
沈执知道的密码,或者说他猜得到密码。
他试着把数字调到自己生日那天,果然,这把小儿科的密码锁咔嚓一声开了。
沈执并未马上打开本子,一方面他也知道偷看别人的心事是不道德的,另一方面,心里面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
沈执在道德和**两边,摇摆不定。
他的手指已经按在粗制滥造的封面上,指尖缓缓移动,他慢慢打开日记本。
映入眼帘是有些幼稚的几个字——
【十四岁/楚茶/的秘密】
粉色记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