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的什么?”
江老师伸手把那学生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知道是风筝,但皱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做的风筝形状是什么。
被揪出来的学生一脸紧张地说:“燕……燕子。”
“你这手艺不行啊。”江老师把那只看不来燕子形状的风筝还给他:“课下找我,我教教你。”
江老师虽说没批评那个学生,但其他做小动作的人也都坐正了,没人敢不认真听课。
章麓也悄悄把手中的小刀和竹条扔进了桌斗里。
*
踏青初夏几人并没有选择去公园,而是位于海淀区的一个水库,水库四周的风景很好,水清澈得可以看到整片蓝天白云,周围杨柳依依,各种花草正蓬勃而又努力地生长着。
一下车,章麓看到那一望无际大大的水库,就“哇”一声:“这里好漂亮啊!”
几条狗也从车上跳下来,好像来到了新天地,撒欢一样地跑。
蒋为曦年纪小个子也小,迈着小短腿着急地追着她心爱的狗狗:“小花!花花!等等我!”
初夏下了车,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好像闻到了草的清香,水的清冽,整个人的心胸都被灌入新鲜的空气。
岑淮安和岑峥年下车之后先去车的后备箱拿东西,踏青除了看风景,他们还准备了钓鱼、烧烤、野炊的各种工具。
蒋知达和沈川、屠红孝也从车上下来,他们主要跟着来凑热闹,两人和蒋知达一样都没有结婚,所以看到蒋知达开车出来,一听是去和家人踏春,厚着脸皮硬上了车。
“果真没有白来,这里真tm漂亮!”
“啪!”沈川话音刚落,蒋知达一巴掌拍他背上:“有小孩呢,注意点说话。”
屠红孝默默去后车厢拿了钓鱼工具和小板凳,在水库边上找了个好位置开始钓鱼。
一看他这模样,沈川立马急了:“红孝,等等我!你不能先开始!”
几人刚刚在车上打赌了,看今天谁钓的鱼多,输的那个人,要负责收拾今天烧烤、野炊结束后的所有后续东西。
蒋知达也赶紧拿了钓具过去。
水库很大,可以随便坐。
岑峥年没去钓鱼,他和蒋知书、蒋知观的丈夫章未帮三个小孩放风筝。
章麓、岑淮安、蒋为曦的风筝都各具特色,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的。
岑峥年帮岑淮安小心整理着风筝,看到风筝上画的东西,他嘴角的笑没忍住又往上扬了扬。
“这是咱们一家吗?”岑峥年指着风筝上的三个小人问。
“嗯。”岑淮安拿着风筝点头,抿嘴看看画,又看向岑峥年。
岑峥年:“画得很像。”
蒋知书听到声音往这边扭头看了一眼,看到风筝上那看不出来男女老少的三个火柴人,眼睛看向岑峥年:真会睁眼说瞎话。
放风筝也有技巧,岑峥年从理论出发,指挥着岑淮安:“你拿着线往后走,和我隔大约十五米。”
然后他拿着风筝,和脚线形成一个仰角,逆着风跑,岑淮安在后面放线,最后感觉到适宜的风力,岑峥年手轻轻松开,结果风筝“啪”一下倒头栽在了地上。
章麓和章未的风筝已经飞上了天,她正哈哈大笑着放着线,看着老鹰风筝越飞越高,开心得不行。
岑峥年和岑淮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地上的风筝。
岑峥年把风筝捡起来说:“刚刚是我松手的时机不对,我们的方法是没有问题的。”
岑淮安点头,两人继续按刚才那样放风筝,结果风筝又“啪”一下掉了。
“飞了!飞了!爸爸好棒!”
蒋为曦兴奋的声音传来,让岑峥年和岑淮安眼里的神色更加尴尬,他们无声地望着地上的风筝。
岑峥年皱眉:“方法肯定没有问题,一定是我们哪里没做标准。”
岑淮安“嗯”一声,他们再次放风筝,还是没有飞上去。
章麓把手中的线轴塞到一旁站着看她放风筝的章未手上:“爸,你先帮我放着。”
然后她几步跑到怀疑自己放风筝水平的岑淮安面前,拿过他手里的风筝说:“我帮你放起来,你听我口令放线!”
章麓拿着风筝跑得飞快,也没有按照岑峥年说得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她就是凭自己感觉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放!放!放!”
接着她手一松,风筝稳稳地往上飞,章麓站在那里叉着腰继续大喊:“安安,放线!让它飞上去!”
岑淮安听话地照做,那个带着围棋、数学和一家三口的风筝,和章麓的老鹰风筝、蒋为曦的画着各种颜色的彩虹风筝一起飘在空中。
岑峥年望着那只风筝,依旧皱着眉,他的方法没有错,完全按照放风筝原理做的,为什么会失败呢?
章未把风筝线轴还给章麓,他走到岑峥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玩乐的东西,理论没有实践管用。”
岑峥年不纠结这事了,他确实很久没有放过风筝了,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说:“你是对的。”
三个小孩跑着笑着,风筝在天上飘得很高很远,他们还比赛谁的风筝会飞得最高最远。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