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啊?”
“你用拼音,要不然画也行。”
臣臣格外的伤心,他为了和安安一个班级都跳到了学前班,现在安安又要走了。
呜呜呜,京城在哪里?听着就好远,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安安了。
“安安,为什么你要去京城?在这里不好吗?”
岑淮安语气认真地和他说:“我和妈妈要去找我爸爸。”
臣臣想到了自己爸爸,他也不想和爸爸分开。如果他爸爸在京城,妈妈也会带他去的。
但是还是不想安安离开啊!
臣臣哭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上课,班主任一到教室门口,他马上把眼泪一收,抽噎着擦擦脸坐端正,非常认真地望着班主任,听他讲课。
岑淮安暗暗吐出一口气:早知道就放学时和臣臣说了,他真的好能哭。
接近放学的时候,岑淮安犹豫了下,等班里所有学生都离开后,他走到第排的位置。
柳恬还在慢慢地收拾着书包,她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出班门。
“我可能过几天就不在附小上学了。”
柳恬往包里塞书的动作瞬间停下来,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岑淮安,不过她又很快低下头,声音很小却很着急地问:“你妈妈也不让你上学吗?”
岑淮安摇了下头:“不是,我要去其它地方上学。我妈妈说,读书很有用,你的坚持是对的。以后你要是遇到困难,记得找老师、找其他人帮忙,一个人躲起来哭是没有用的。”
岑淮安想了一下午,还是过来和柳恬说了这些话。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有看到柳恬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着淡淡的难过。
翌日,初夏带着岑淮安去参加最后一场比赛。
岑淮安是上场胜出的选手,而郑多平也是,因此两人争夺围棋比赛的冠亚军。
另外两个输了的选手今天也会进行比赛,决出来季军和第四名。
郭林是场上最放松的围棋老师了,有和他关系不错的评委老师,笑着恭喜他:“不管你那俩学生谁输谁赢,这冠亚军都是你教出来,果然不愧是梁州市最厉害的青年围棋棋手啊!”
郭林笑着摇摇头:“不要这样说,比我水平高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两个小孩儿能赢,是我幸运收了两个好学生。”
评委笑着拍拍郭林的肩膀:“你怎么还是这么谦虚?”
郭林笑笑没有说话,看着场上的自己两个学生,等着比赛开始。
初夏比郭林紧张,上一场比赛的情形还让初夏心有余悸,冠亚军的比赛比上场更难打,她怕岑淮安体力撑不住硬撑。
但她也说不出让岑淮安不比赛的话,他对最后的决赛那么期待,他也想得第一名,而且他热爱围棋,以后也会参加其他的比赛。
初夏叹口气,看来还是得在补身体上下功夫,岑淮安的身体强健了,任何比赛都不用害怕体力不支。
而此时场上的岑淮安,并没有初夏想的那么多。他看着郑多平,心里计算打败他的可能性。
郑多平也在看岑淮安。他想起来昨天灵灵和他说的话,这次比赛,不仅是他自己下,也是为了灵灵下,他不能输!
比赛开始,这局郑多平执黑子,他先下第一手,岑淮安根据他的落子,脑子里瞬间想了好几种棋局的布局。
不过这仅仅是几秒的思考,他很快也跟着落子。
郑多平下棋的风格和岑淮安、许灵灵都不同。他棋风很稳,一步一步走,一点不着急地让棋局按他的想法来。
岑淮安的棋风依旧很凶残,他下棋犹如猛兽出笼,但又不是许灵灵那种没计谋的勇,是埋着各种陷阱地攻打敌军。
如果一开始压不住他的凶猛,后面你会被他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郑多平是了解岑淮安下棋的风格的,同样岑淮安也知道他的,毕竟两人都是跟着郭林学棋,看过对方下棋。
所以郑多平知道自己对手会是岑淮安时,就想了很多应对的方法。
和他一样,岑淮安也在家里一直练习下棋,他们的目标都是获胜!
两人你攻我打,在棋盘上疯狂厮杀着,一凶一稳,棋局非常精彩,慢慢地,许多评委站到了两人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棋局,时不时点头皱眉。
而此时的季军和第四名,只有两个评委看他们比赛。
其实两个评委也想和其他评委一样站过去,奈何他们的动作太快了,现在如果他们两个走了,这里就没评委了。
季军和第四名虽然用时不短,但比岑淮安和郑多平结束得早,是上场和岑淮安下的那个圆脸女孩儿赢了比赛。
她得了季军,脸上也没有多少高兴,眼睛看向岑淮安下棋的方向,拳头紧紧攥着,眼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神情。
岑淮安完全注意不到周围的环境,他全身心都在棋局上,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都没注意。
郑多平却是越下越吃惊,额上都是汗,下得并不轻松。
他没想到学了不到一年围棋的岑淮安水平会这么高,他可是学棋年了,而且之前也一直被老师夸有天赋。
如果他没有一点天赋,郭林也不会收他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