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就是想把师尊那个老古板撩得俊脸通红。一声声同他求饶,让他不要说了。
没曾想师尊到底是师尊,把他欺负得快不行了。
阮星阑气若游丝道:“师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见不着明早太阳了。”
慕千秋言之凿凿:“那好,你今夜都不必睡,师尊陪你一起看日出。”
那也就是说,两个人要共骑一匹马,就这么在林间野地逛荡,还逛一整夜?
呐呐呐,他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阮星阑嗷呜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就在此时,慕千秋随手化作一道灵力长鞭,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
那马吃痛,嗖得一下飞窜起来。在崎岖不平的林间撒开四蹄疯狗似的狂奔。
远比之前还要厉害。
一路上就听见少年痛苦的喊叫声,似极快乐,既像是哭,又像在笑。
阮星阑被颠簸得魂儿都快飞了,两手根本不知道抓哪里,下意识薅住马儿脖颈处的鬃毛。
马儿吃痛,误以为主人嫌它跑得太慢,越发不要命地蒙头朝前冲。一路翻山越岭,便是那肠穿肚烂一般的苦楚。
终听一声哀鸣,千里马都累得瘫软在地,吐着舌头呼呼喘着粗气。
脖颈上的毛都被薅秃了一块。
慕千秋抱住怀中少年,顺势翻下马去,便在那林间野地,狠狠滚了十几圈。
阮星阑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周围香气浓郁,师尊身上的冷香热汗,格外勾魂摄魄。再缓过神时,已经置身于一片草丛中。
衣衫本就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眼下竟像是卧在衣衫中。要死不死的,身下压的正是鲜红色的那件里衣。
与面庞一衬,竟面似海棠,艳丽无边。
阮星阑早已流干了眼泪,此刻满脸泪痕,望着头顶的半弦月亮,周身一片寂静,隐隐可以嗅到些许海棠花的气味。
正所谓,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挣扎着扬起头来,阮星阑用异常沙哑的声音道:“妈的,刚那畜生跑得跟被疯狗撵似的,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巅飞天了!师尊倒是个好样的,就这都能行,师尊,你行,你真行!”
慕千秋不可置否,自是与他继续双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海棠花下,风
月无边。
与徒弟之间恩恩爱爱,耳鬓厮磨,无限旖旎春色。
身上滚了许多杂草,阮星阑的双臂被慕千秋一把握住,而后狠狠举过头顶。之后,连眼睛都被师尊用发带蒙上。
眼不能视物,耳力便格外清晰。甚至能听见师尊轻微的喘|息声,以及耳边呼呼的风声。
有意使师尊也快活快活,阮星阑琢磨着,要不然还是得叫个床吧。
便用那几乎快喊废掉的嗓子,矫揉造作起来:
“哎呀,好哥哥!”
“好哥哥,神仙哥哥!”
“师尊,师尊尊!”
……
慕千秋听不下去,抬手捏正少年的下巴,不由分说堵了他的唇,将一枚丹药渡入其口。
入口则融,一股清流缓缓滋润着干涩的喉咙,阮星阑尝到了师尊给予的甜头,不愿意松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月色下,少年的眸似点漆,满脸羞红,极兴奋道:“师尊果真是厉害的,这都行,师尊果然无所不能,事事都行!”
“为你,自是何事都行。”
慕千秋将人松开,起身后,顺势拉了阮星阑一把。见其不着寸缕的,身上青紫红斑楚楚可怜。
暗悔下手过重,那马儿跑得太疯,忍不住道:“疼么?”
“师尊为我,什么都行。我为师尊,怎么都不疼。”阮星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师尊,是也不是?”
“夫?”慕千秋翻出药膏给他细心涂抹上,摇头道,“为师才是夫,你总是想着以下犯上。”
阮星阑不可置否,转而又笑:“那我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凤凰儿和林知意必得跪下恭恭敬敬唤我一声师娘。”
慕千秋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想得好,只怕他们二人知晓后,一人一剑,将你挑死。那声师娘,你便在黄泉地府听罢。”
“那也不怕,反正师尊护我。”
慕千秋摇头:“不护。”
“护的。”
“未必。”
阮星阑生气了,见师尊兀自在穿衣服,心道师尊便是那传说中的薄情寡义负心人,提了裤子翻脸不认人。
遂恶意十足地将身上的污迹往慕千秋身上狠狠一抹,见慕千秋转头望来,便理直气壮道:“这就是你
欺负我的下场!”
慕千秋笑道:“看来欺负得不够,否则你此刻焉能如此。那马不行,星阑,你买到假马了,回头师尊替你寻一匹真正的千里马,定能疾跑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停下喘气。”
某只累瘫痪的“假马”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发出最后一丝悲鸣。累极猝死。
师尊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知怜香惜玉之人,话虽如此说,但抱着他又亲又哄。二人坐在山头看日出。
微风轻轻吹拂着长发,有稍许落在阮星阑的面上,他恶作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