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见一名弟子跑了上来,压低声儿道:“不好了!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凶尸,力大无穷,从后院翻了进来,已经打伤了不少弟子!正往长老的房间行去,下面的弟子快拦不住了!”
天枢听罢,神色一变。摆了摆手示意弟子下去,之后起身要与慕千秋说话,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玉衡起身扶他,关切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师兄?”
“没事,突然有些头痛。这样,你先陪慕仙尊在此小坐,师兄去去就来。”
语罢,也不等玉衡答应。从小门退了出去。还未至院子,就见一群弟子围攻着一具无头尸。
无头尸力大无穷。
普通的弟子根本不是其的对手。天枢见之当即神色剧变,那无头尸反而不打其他人了,直接冲着天枢杀了过来。
天枢呵令其余人退下,设法将无头尸逼入房中。生怕此处的动静会被厅上仙门百家察觉,厉声呵斥道:“不准任何人把消息透露出去,否则杀无赦!全部都滚开!”
无头尸被其一掌打入房门,而后迅速设下结界,见墙面上的画被人碰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而在画里的阮星阑此刻正深陷其中,根本动弹不得。同样被束缚住的,还有小凤凰和开阳。
开阳悠悠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高吊在半空中,惊道:“阮公子,路公子,我这是在哪儿?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还想问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小凤凰挣扎几下,根本无法挣脱。
仿佛陷在了沼泽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匆忙之下,阮星阑想到了慕千秋,急急忙忙要去捏碎玉简,哪料根本就无法从怀里掏出玉简。
天枢满脸阴沉地望着眼前的无头尸,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诡异的铃铛,通体发黑。他轻轻一摇,无头尸立马浑身抽搐起来,不过瞬间就散了架。
待处理完了无头尸,他又面向墙上的画,阴恻恻地笑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刚要一掌将画毁损,忽听画里传来开阳的声音:“阮公子,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快些想办法出去才行!掌门师兄还在前厅等我!他
寻不到我,必定会着急的!”
而后小凤凰骂他:“这里就是你掌门师兄的房间!”
天枢的动作猛然一顿,神色迟疑了。万万没想到,开阳居然也在里面。
不过一瞬,他就赶紧将画取了下来,然后卷了起来。塞进了书柜中。至于这些尸骨则是一块块地收罗起来,转进乾坤袋中。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哆嗦着手,整理着装。
而后,就听见外头传来玉衡的声音:“师兄,你怎么样了?身体好点没有?让我进去给师兄把把脉吧?”
天枢道:“不必了,我很快便出去,你且在前厅等候。”
“师兄,开阳和摇光都不见了,我方才在下面问了一圈,都说没看见。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不必,他们都不是孩子了,在自己家里,如何走得丢。你先回前厅,我稍后就来。”
“是。”
待玉衡走后,天枢仍旧放心不下,遂抓着乾坤袋,打开柜子取出画。
伸手一拧角落里的花瓶,就听轰隆一声,床板下传出声响。天枢一跃而起,掀开被褥,入目便是一排长阶。
等入了长阶,隧道里黑漆漆的。他沿路点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座密室。抬手解开结界,缓步走了进去。
密室空荡荡的,就一张床,上面躺着个人。
天枢上前,抬手抚摸着宋摇光的头,沉声道:“看来我果真大限将至了,你和开阳终究要离我而去。”
之后,便将画挂在墙面上。结印念咒,眼前簌簌几声,从画里滚落出三个人来。天枢居高临下看着三个人,冷笑道:“谁准许你们踏入本座的房门半步?”
“掌门师兄,是……是……”开阳捂住胸膛,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床上的人,惊道,“摇光!他怎么在这里?师兄,你对摇光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本座只是让他睡了一觉。开阳,你让本座好失望。”天枢伸手一拂,三人就被绳索吊了起来。
阮星阑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觉得骨头都要融化掉了。挣扎着偏头看向凤凰,见他也是如此。咬了咬牙,才道:“公子月!你究竟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你逃不掉的!”
“好多年没人唤我这个名字了,看来
终究是出了内鬼。”天枢的神色坦然,似乎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察觉,“不愧是慕千秋的徒弟,果真不同凡响,只不过,你们究竟是怎么寻到回音谷的?”
原来之前他们寻到无头尸的山谷叫回音谷,这话说起来就长了。阮星阑也没打算如实相告,遂道:“我不管你是因爱生恨,还是为情所困,现在我师尊,还有仙门百家都在外面,你跑不了的,还不快束手就擒,也好留你个全尸!”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们活着离开此地?”
开阳道:“公子月!是不是你杀害了我师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还要将他肢|解?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