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掏了出来,吐着白雾,“也许能依靠这个,查出死者究竟是谁。”
众人都没有意见。因为中了尸毒的原因,也不能随便使用灵力,否则尸毒攻心,人就没救了。
幸好上回在观音庙,还剩了点糯米,一人灌碗糯米粥,先意思意思。
这口水井肯定是不能用了。没有水,只好用酒煮粥。开阳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连酒都有?”
阮星阑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跟慕千秋喝酒助兴,所以才随身准备的吧。
等阮星阑把糯米粥熬好了,中毒轻的,可以自己喝,中毒重的,他只好一个个喂。
普通人中尸毒,一般都是被凶尸所伤,很少有人是直接吃下去的。只要一想到他们之前喝的汤,是用泡死人肉的水熬的。所有人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许多。
有好些个弟子不胜酒力,半碗糯米粥下肚,人就醉了。林知意的小脸红扑扑的,双眸蒙着浅浅的水雾,才喝了几口,看起来就迷迷糊糊的。
开阳哭丧着脸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野菜汤,居然是用……用那个做的。我这辈子,不,下辈子,下八辈子,我都不要喝野菜汤了。”
众人本来都心如死灰了。不敢往那处仔细想,经开阳这么一提醒,好多人都吐了。
小凤凰脱掉靴子往他身上砸,怒道:“你给我闭嘴!”
开阳接过靴子,更惆怅了:“路公子还喝了两碗……”
“呕……”
周围一片呕吐声。阮星阑听了,也觉得有点反胃,捂着嘴忍了忍。慕千秋伸手扶他,关切道:“星阑,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胃里恶心。”话一出口,他又恶心了一下,脸都白了。
小凤凰道:“你又没喝,你恶心什么?怎么跟女子似的,孕吐了?”
虽然知道凤凰说话一向如此的,但一听见孕吐这个词,阮星阑满脑子都是在海棠共情时,与慕千秋那三段抵死缠绵,欲|仙|欲死的故事。
耳垂腾得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就躲了一下。可很快又觉得这样惹人怀疑,于是便大声道:“胡说八道!凤凰,你刚才喝了两碗那个什么!”
“呕………”周围刚吐了一片的人,又开
始吐了。
“瞎说!”小凤凰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开阳也喝了两碗!你怎么不说他?”
开阳一听,这种时候了,气势上不能输,赶紧又道:“林知意也喝了一碗半!”
林知意喝醉了,晕晕乎乎地歪头:“啊?”
小凤凰道:“宋摇光喝了两碗半!他喝的最多!”
然后话才一出口,小凤凰也吐了。
宋摇光从头至尾吐了好几轮,煞白着脸道:“这事也值得拿出来攀比?呕……”
阮星阑看他们吐成这样,心想吐着吐着,尸毒差不多就清了个干净,也是好事。
便同慕千秋道:“师尊,趁着他们余毒未清,师尊与弟子一同在庄子里转转,也许能发现其他的东西。水井里的那些尸体都没有头颅,我想……”
话未说完,身后又是一群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宋摇光忍不住道:“算我求你们了,都别提了,把这事儿忘了,行么?”
阮星阑抱歉地摸了摸鼻子,而后同慕千秋出了屋子。
这庄子还挺大,看得出来,之前住的人家挺有钱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破烂成这副模样。
周边也没什么人家,不傍山不依水独一户。之前弟子们饿得抓心挠肝的,在庄子里已经扫荡过一圈了。因为慕千秋不喜弟子们没有规矩,吩咐不准他们乱动屋主人的东西。
遂没来得及扫荡完。阮星阑现在替他们接着扫荡,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当着慕千秋的面扫荡。
“师尊,这里那么久没人住过,到处都是浮灰,师尊小心些。”
伸手扶了慕千秋一把,阮星阑抬剑挡开蜘蛛网,头顶有个小木楼,破得跟什么似的,纸糊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当乱响,“师尊,按理说,师尊要是有这么一个庄子,即便不住人了,师尊会怎么做?”
慕千秋伸手捻掉粘在阮星阑头发上的蜘蛛网,回道:“自然是设下结界,不准外人进来。”
“那师尊如果是个凡人,不会用法术呢?”
“寻个人在此守着。”
“对,我也这么想。”阮星阑抬眸看着岌岌可危的小木楼,“这么大一个庄子,光地皮都不知道值多少钱,即便主人家不住了,也该把这里卖掉,或者找个人看守着。除非……”
“除非水
井里的人,就是主人家,或者是主人家杀掉的人。之所以破成这样,就是想彻底将此荒废。”慕千秋接口道,“上去看看。”
“好嘞!”阮星阑答应得很爽快,因为这小木楼的确破得可以,楼梯有一块没一块。
慕千秋不愿意走这破楼梯,轻轻一跃就上了二楼。阮星阑亦步亦趋地跟着,见二楼的房门没锁,遂要推门。
手腕立马被慕千秋攥住了。
阮星阑不解地抬眸:“师尊?”
“要有礼貌。先敲门。”
“……”
要是有礼貌,就不会直接擅闯人家的庄子了,也不会不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