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师尊狠狠宠爱是这种滋味的。虽在幻境中,但仍旧让人心驰神往。
这种被人宠爱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他喜欢这样的师尊,很喜欢很喜欢。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张嘴咬着从冠冕上垂下来的玉带,冰冷冷的璎珞珠子打在他的脸上,微微有点疼。帝王低着头,任由他去咬自己的玉带。
伸手挑开阮星阑额间的碎发,极温柔地拢在耳朵后面。
要死了,他快死了。
师尊太太太温柔了。真的要死了。
阮星阑被宠得晕乎乎的。觉得好不真实。
甚至觉得,如果离开了这里,那师尊再也不会这么宠爱他了。
他舍不得这种感觉。跟鬼迷心窍似的,想多在此地逗留。想将快乐延续下去。
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了。周围的场景寸寸分崩离析,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阮星阑一阵怅然若失。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等他再度缓过神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不得不说,常家那个家主平时挺喜欢胡思乱想的。
脑子里全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回竟然一醒来就躺在床上。阮星阑发现自己还挺孱弱的。床边还放着一副轮椅。桌面上还有一碗乌漆嘛黑的药,已经完全没了热气。
这他娘的就有点扯了。他竟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
很快就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进来,见他醒了,赶紧放下水盆道:“大公子,要不要下床出去晒晒太阳?小公子很快就要回来了。”
目光瞟到没喝的药上,“哎呀,大公子怎么还没喝药?要是被小公子知道了,只怕会……”
“只怕什么?”他听到了关键,问道:“你说,只怕会什么?”
“只怕不会轻饶了你。”
从门边传来一道男声,这丫鬟立马跪倒,吓得瑟瑟发抖。这人道了句“出去”。
等人一出去,阮星阑才得以瞧见对方的真容。
看见的那一刹那,心窝子就热了。
“怎么不喝药?不喝药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阮星阑估摸着,这回自己是哥哥,必须得硬气一点。保不齐自己在上面呢。于是就道:“谁给你
的胆子,敢如此同我说话?”
而后,对方笑着伸手放在他的腿上:“腿都被我打断了,竟还如此爱顶嘴么?”
“???”阮星阑猛抽了一口凉气,心想为啥每次师尊都比自己进入角色要快。
这没理由啊,明明是他与家主共情了。结果好像师尊一直在掌控着局面。
眼下这么个情节,似乎是兄弟禁爱的戏码。弟弟爱哥哥,可哥哥顾及礼义廉耻,不肯承认。
然后应该是想逃跑,就被弟弟打断了双腿,困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样的羞耻剧情!
家主不去写书都可惜了,成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了打破幻境,他不得不配合,作出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会不得好死的!爹娘在九泉之下,定然日日夜夜都盼望着你早日归西!”
“可爹娘是被你气死的,你忘了?”
阮星阑:“……”
真的假的?师尊该不会仗着自己聪明,就来唬弄他吧?
于是他纠结着问:“怎么可能呢?你记错了吧?我怎么记得爹娘是被你气死的?”
“哥哥的腿断了,脑子也坏了么?”弟弟伸手抚摸他的脸,笑道:“算了,忘记了也罢。”
阮星阑心里凉飕飕的。
听见师尊唤他哥哥,怎么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更让他惊恐的是。弟弟发现了桌面上没动的药。脸色竟然沉了下来。
他都不知道弟弟的脸色怎么能沉下来的,演得跟真的一样。
师尊有这表演天赋,不去人间唱戏忒可惜了。
“为什么不喝药?”
阮星阑纠结着道:“我……我等你来喂。”
这个回答没毛病吧,就不信弟弟能招架得住。
果不其然,弟弟笑了:“哥哥早说,以后我日日都来亲自喂。我让人重新煎了送来,昨夜哥哥身体突然不适,今个气色看着倒好。”
阮星阑嗯嗯几声,点了点头。
在考虑自己腿断了,要怎么跟弟弟做。
这似乎很高难度啊。他尝试着动一动腿,可腰部以下没什么知觉。
不知道干那种事儿,究竟有感觉,还是没感觉。
“你在想什么?”
阮星阑如实回答:“我在想,我还能不能传宗接代了。”
“自
是能的。”
“真的?可这要怎么……怎么做呢。”他有点苦恼地捶着腿,“动都动不了啊,这要怎么做啊。”
“你愿意与我一起……”
“愿意啊,当然愿意!”不假思索地回答。废话,不愿意也得愿意啊,再不离开这个鬼地方,他都快被折磨废了。
弟弟不愧是弟弟。听罢,将人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怀里。
而后圈着人,低头亲吻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