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偏头看他,勾唇笑问:“星阑,你可知一个死字有几笔?”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一个“死”字有几笔,我怎么知道。遂又涎皮赖脸地笑:“弟子不知,想要师尊教。”
慕千秋轻轻点了点头,挽起衣袖,起身去书桌前寻了一支毛笔,在手心里随意转了几圈,在浓墨里蘸了几笔,之后折身回来。
极有眼色的阮某人赶紧一把扯下衣领,胆大妄为到露出光洁的小腹,还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慕千秋在他身上写。
弟子有如此癖好,又如此主动热情,为人师表,焉有不传道授业解惑的道理,提笔在傻徒弟胸膛上龙飞凤舞的画了几笔,慕千秋抬眸瞥他:“再要放肆,本座就真的生气了。吊起来……打。”
生气好,生气妙,慕千秋越生气,阮星阑玩的就越开心。光是在胸膛上写字,那有什么意思,最好就是脱|光了,伏在案上,师尊会画画,写的一手好字,深夜漫漫,无边寂寞,瑶光殿外的莲花池里,想必又开了几朵菡萏。
空气里满是甜香的气味,闻着整颗心都醉了,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阮某人,捏着嗓子娇声道:“师尊,弟子的身体不舒服,师尊帮弟子检查一下吧?”
慕千秋:“哦?何处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还有这里,这里,这里,都不舒服,欠师尊收拾。”阮星阑攥着那只温凉柔软的手,笔尖从下腹一直往下移,从腰到胯再到不可言说的地方,笑意吟吟地嘶嘶几声,“师尊,弟子一见到师尊,就是无法自控。此前在竹林,弟子逾越了,此刻师尊难道不该管教一下弟子么?狠狠管教,弟子浑身都欠收拾。”
勾引,诱惑,手把手教慕千秋怎么玩弄徒弟的身体,在系统条约允许的范围内,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开发到了极致。
热汗顺着鬓发滚落至领口,慕千秋的呼吸滚|烫起来,精致的喉咙微微颤着,被徒弟攥住的手,也渐渐发烫起来,看着徒弟风情万种的小模样,那眼尾嫣红,双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仿佛江南仲春时,街道上笼罩的朦朦烟雨。
唇瓣还有些红|肿,此前被衣袖掌掴,粉白的面颊上,还有一块
略深的红印,撅起小嘴,阮星阑一边大胆地望着慕千秋,一边缓缓逼近,想一亲佳人芳泽。内心热烈,行动却迟缓,一点点的试探,诱惑,勾引,尝试着让师尊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却在即将触碰到师尊的唇时,动作停下来了,撅起的小嘴慢慢抿了起来,阮星阑鼓着腮帮子,心道自己此前才替师尊行过那档子事儿,还未漱口,师尊爱干净,可能会觉得他脏。
虽然……虽然阮星阑不觉得慕千秋脏,但……但慕千秋爱干净的。师尊爱干净,这不能,也不可。
心里一怯,抿着小嘴又往回退了退,气氛一度很诡异,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那毛笔还横在小腹下,浓墨淋漓,也弄脏了慕千秋身上的白衫。
阮星阑略感抱歉,刚要开口,一只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往前一送,唇瓣压在了一双柔软冰冷的唇上。
心里立马绽放了烟花。
师尊主动吻他,是师尊主动的!
慕千秋居然把持不住,主动吻他了,吻他了,一点没嫌脏,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甜甜的爱情就像一张大饼,从天而降,啪叽一声盖在阮星阑的脸上,他有点窒息了,胸腔里满是师尊的气息,唇齿间似含着甘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寻常饮露水,食花瓣,灵砌身,玉为骨。
两个人相互依偎,给予对方温柔,禁|忌的,不可言说的情|愫,在心底蔓延,生根发芽了。
摇摆着长长的尾巴,使劲浑身解数地勾引,双臂缠绕住慕千秋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周身设下了结界,这个时辰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就他们两个人在此,互相给予对方温柔。
慕千秋不是师尊,阮星阑也不是徒弟。
二人相拥,互诉衷肠。
没有什么道德沦|丧,也没有欺师灭祖。此刻灵魂是平等的。
阮星阑委屈地把脸埋慕千秋怀里,闷声闷气道:“师尊,你别对我忽冷忽热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抬眸偷觑着慕千秋的脸色,“师尊,我真的只有你了。”
慕千秋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徒弟的头发,轻声道:“好了,星阑不哭,师尊……师尊错了,师尊哄哄你。星阑还是个孩子
,不管多大,师尊都应该保护你。”
哄?
师尊说要哄他?
猛然一个振奋。阮星阑心想,原来师尊吃软不吃硬啊,装小可怜竟然有此等福利。遂挤挤眼泪,坐慕千秋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对!就是应该哄!快哄!”
轻轻一按,怀里的少年瞬间一个抽搐,嘶嘶抽着冷气,埋怨地说:“师尊,你按到弟子的尾巴骨了,那里不能按,又酸又麻。”
越是不让按的地方,越是要按,越不让摸的地方,越是得摸。
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追在身后喊师尊的少年,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啼哭,委屈地哭诉,说此前在小竹林里,师尊的脸色有多吓人,打的有多痛,吊